,狠狠地打他一下,當可取得意想不到之功”
天啟瞄著眼前的地圖,看著上面愈來愈接近的數道印跡,心中也著實有些意動。
“不行”屈勇傑斷然否定。
“陛下,對手既然利用這種器具能在雪上健步如飛,那就說明是極省力的,日走數十里,消耗不大,但我們如果返身而戰,士兵人涉雪而去,只怕還沒有開打,就已經精疲力竭,以疲兵應付虎狼之師,那怕對手只有萬餘人,我們也是沒得打,反而白白地損失士兵,折了士氣。”
“而且,對手如此速度,轉移起來定然是相當快的,如果他們不正面與我對敵,而是拖著我們反擊的大軍左右遊走,將我軍的聯結拉開,然後利用其速度穿插包圍,各個擊破,我軍行動緩慢,救援不及,損兵折將那是一定的。”
天啟用力地折斷了手中的炭筆,屈勇傑說得不錯,雖然定州軍的這幾股前鋒象討厭的蒼蠅一般在身周嗡嗡地打轉,但自己還真就不能回身給他一巴掌,而只要自己穩住,對手這一點兵馬,也就沒膽子來硬捍自己的大軍。恐怕對方也正是打得這個注意。
“屈大將軍說得對,我們不必理會,按照自己的節奏,走自己的路。後軍注意加強防範,如果敵軍來襲,只需就地固守,不得浪戰反擊。”天啟道。
“陛下,雖然如此,但敵軍先鋒的到來,必然會拖慢我們行軍的速度,我們先前的計劃不得不改變了。”屈勇傑道。
“是啊,不得不改變了,看來終究還是要與李清硬碰硬地打一仗,勇傑,我們有選擇戰場的權利,你說,這最後一仗放在那裡?”天啟道。
屈勇傑毫不猶豫地道:“當然是秦州城,秦州城高堅固,只需兩三萬兵馬把守,便可以牢牢地扼住敵人的脖頸,使敵進退兩難,我們大部當可以順利地撤入興州。”
天啟笑道:“不錯,日前,我已傳令先期撤到秦州的裘志部,立即整修城牆,修建外圍防線,在秦州城下,我們便見識見識李清的定州兵到底是如何一個厲害法”
“不錯,這大風雪於我們雖然不利,但於李清更加不利,他的定州鐵騎無用武之地了。”
“也說不準啊,如果老天爺不再接著下雪,而是吹上幾天北風,這雪也便凍得跟石頭一般無二,定州騎兵照樣能用。我們能防著這一點。”周同擔憂地道。“而且陛下,裘大將軍撤到秦州,如果將南軍也吸引到了秦州城下,如何是好?”
天啟冷笑了一聲,“寧王那是傻子,這種替李清火中取栗之事,他豈會做。他現在正急著結速這場戰事,好讓他回過頭去,好好地經營遼瀋順三州呢三強鼎立格局已成,卻以他南軍最弱,他是心知肚明,不加強實力,隨時便會給吞掉,說不定他還正盼望著我們與李清大大地火拼一場呢?”
屈勇傑笑道:“他聰明,我們也不傻,李清更不笨,李清的目標最多便是拿下秦州,他也知道,再向前,必然會遭遇到我們的拼死殂擊,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李清也是決不會做的。”
周同鬱悶地低下頭,不再言語,李清要拿下的秦州,可是自己的地盤,這一戰過後,秦州姓了李,再要拿回來,卻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情了,自此以後,自己可就淪為一個無根的浮萍,被死死地綁在了天啟的戰車之上,再也沒有多少自主的權利了,這一點,張愛民便比自己強上許多。他的岷州兵經過休整,天啟又大方地給了他一萬御林軍,日前已準備分兵岷州,李清在岷州基本沒有駐軍,拿回岷州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以張愛民在岷州多年經營的根底,用不了多久,便又回組建起一支強大的岷州軍來。
關興龍統率著天雷營與橫刀營已經綴上了天啟的後軍,但對方軍容嚴整,死守營盤,讓他們望而興嘆,沒有遠端武器,沒有馬隊的協助衝擊,他們這些只攜帶了隨身武器的步兵可沒有信心去攻破防守嚴密的營壘。
天雷營號稱定州步卒第一,現任營指揮雷一定摩拳擦掌,饞涎欲滴地對關興龍道:“關將軍,**一票吧,這些朝延的小崽子們那裡堪我們一擊。”
汪澎也躍躍欲試,“將軍,天雷營,橫刀營是我們定州軍精銳中的精銳,何不試上一試?”
關興龍撫著微微有些酸通的斷臂,搖頭道:“不行,正因為咱們是精銳,則不戰則已,戰則必勝,否則對於士兵們的信心將會造成打擊,現在的情況下,我們強攻是下下之策,以定州精銳去打這種毫無把握的仗,吾不為也。”
“那就眼看著對手在咱們的眼皮底下大搖大擺地後退麼?將軍,這裡離秦州城已經不遠了,讓他們退入了秦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