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聚在一起,簡單地商量了幾句之後,便分頭行事。此時雖然他們已入了城,但卻是沒有一個援兵,而在城中,不管是否精銳,但總是三千人啊,便算是三千頭豬,他們也是殺不完的,更大的可能是被這些豬可拱翻在地。
宇文浩家的院落極大,布揚古帶著人潛進來的時候,著實費了一番功夫才找到他住的地方,尖刀從門縫插入,輕輕地撥動房栓,房門輕輕地推開之時,一股溫暖的氣息撲鼻而來,在風雪之中呆得太久的布揚古鼻子一陣發癢,忍不住便想打噴嚏,反應極快的他立刻一手捂住了嘴巴,一步便竄了進去,果不其然,緊跟在他身後的一名士兵響亮地打了一個噴嚏。
“什麼人?”房中宇文浩立時驚醒,倒底是武將,警覺心比一般人要強得多,但布揚古此時已從外房一腳便踹開了內房門,提著刀竄進去,衝著發聲的地方一刀便砍了下去。“要你命的人”
床上的宇文浩看不清楚外面衝進來的是什麼人,只見刀光閃動,忙亂之下,一把抓起身邊未著寸縷,光溜乾淨的丫頭便擋了上去。
布揚古可沒什麼憐香惜玉之心,這一刀,仍是結結實實地砍了上去,一聲慘叫,那個丫頭什麼都沒有搞清楚便做了刀下之鬼。赤身裸體的宇文浩一躍而起,兩手揚起被子,劈頭蓋臉罩向布揚古,同時反手便去抽掛在床頭的刀。
刀光閃動,被子被一刀兩斷,布揚古竄出來,手抬出,哧哧聲響,拔出鋼刀剛剛回過頭來,舉刀欲劈的宇文浩一聲慘叫,兩枚弩箭結結實實釘在他長滿胸毛的胸脯上。
“定州連弩”他艱難地叫道,手中刀噹的一聲墜在地上。
“爺爺們正是定州軍”布揚古一手揪住他的頭髮,在他的耳邊輕笑道,手中刀勒住對手的脖子,發力一旋,將整個人頭都割了下來。
提著人頭走出房門,道:“去尋些油脂木柴,堆在房下,放火”
當宇文浩家中燃起熊熊大火的時候,布揚古開弓上箭,鳴鏑帶著尖嘯聲飛上天空,“弟兄們,幹活去”布揚古一手提著宇文浩的頭顱,一馬當先,衝了出去。
濯縣大亂,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定州兵殺進了城來,也不知道到底來了多少人,只能看見城中四處火起,到處都是慘叫聲,當布揚古提著宇文浩的腦袋從他府中殺出來,迎面碰上一股聞訊而來的濯城守軍時,布揚古立刻虎吼著殺了進去。跟隨著他的數十名士兵也各自拔刀,奮勇爭先。
這股來援的秦州兵人數是布揚古一夥人的數倍,但熊熊大火此時將街道照得通亮,看著布揚古手裡提著的面目猙獰的人頭,正是他們將軍宇文浩時,這些秦州兵立馬便崩潰了。他們毫無戰意,四散而逃,濯縣縣城裡,出現了一幕奇景,數十人提著刀,如虎似狼,瘋狂地追砍著數百人的逃軍。
“快逃命啊,定州兵殺來了“
“宇文將軍被殺死了”
“快逃啊,定州軍來了,好幾萬人呢”
這些訊息被四散潰逃的亂軍散佈到了城中的每一個角落,整個濯縣縣城亂成了一團,駐守另一側城門的秦州軍看到火光,聽到喊殺聲,正集合隊伍準備殺來時,聽到了這些駭人聽聞的訊息,立馬開啟城門,撒開腳丫子便飛奔而去。
天色大亮之時,布揚古的四百餘人居然奇蹟般地驅散了濯縣的守軍,完全掌控了濯縣。關閉城門,打掃戰場,佈置防守,同時派人向熊德武報捷。
布揚古站在濯縣城頭,用力地插上定州軍旗,心中的喜悅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雖然天氣極冷,但他仍然覺得身上一團火熱。
中路,李清大營,李清面對著過山風派來的信使,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你們已經奪取了濯縣,正準備繼續向前突進?”
扯過地圖,李清盯著濯縣的位置,那裡,已領先了他們和右路的李氏翼州軍進百里地。
“過將軍有什麼法寶,居然讓大軍前進如此之速?”李清問道。
“回大帥的話,過將軍的大部人馬仍在後面,奪取濯縣的只是海陵營的一個先鋒哨隊。”
“一個哨?”李清疑惑地道:“一個哨五百人,居然能奪取一個縣城,那裡沒有什麼守衛部隊麼?”
“不,那裡有一個營的守軍,共三千人,守將宇文浩,已被當場斬殺”
“這個哨有什麼本領居然能以五百人奪取三千人守衛的城池?”李清驚問道。
“大帥”信使早有準備,“過將軍知道大帥必然會問,所以讓我帶來了一樣東西,這個先鋒哨隊的哨長叫布揚古,是一個白族人,他發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