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樓上的氣死風燈正在風中微微搖晃,就著微弱的燈光,可以看見有人影在晃動。
“葛華”王琦低聲叫道。
“將軍”葛華摸到王琦身邊。
“帶幾個人,將哨樓摸了。”
“是。”葛華點點頭,“夏雪,秋萍,你們再叫幾個好手,我們走”
十幾條人影竄出草從,分成數股,向前摸去。
哨樓外圍,是一圈木製柵欄,高約兩米,葛華一按地面,就準備竄上去,卻被夏雪一把拉住,“小心”貼著柵欄站起來,定睛看時,在柵欄的頂部,竟然拴著一些小鈴當,葛華不由冒出一身冷汗,剛剛自己要是就這樣翻上去,那些鈴鐺鐵定會響。
“王八蛋,還挺狡猾的”葛華低低地罵了一聲,伸手握住鈴鐺,一邊的秋萍掏出一柄黑沉沉的匕首,輕輕一割,將鈴鐺切了下來。
剩下數人依葫蘆畫瓢,將他們面前的十數個鈴鐺一一取了下來,眾人對視一眼,點點頭,攀著柵欄輕輕巧巧地翻越了過去。
這一批人都是特種大隊的精英人物,像夏雪和秋萍更是清風的貼身護衛,武功之高可見一斑。
葛華摸到一個哨樓之下,仰頭看了看高高的哨樓,兩手攀住支架,有如猿猴一般地爬了上去,三五下便到了哨樓底部,頭頂上,薄薄的木板被來回走動的哨兵踩得吱吱喀喀地響動,不時有灰塵落下來,葛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黑匕含在嘴裡,定定神,兩手扳住哨樓頂部的橫木,兩手用勁,一個倒翻,瞬間便從哨樓頂部翻到了上面,恰好與剛剛轉過身來的那哨兵面對面,兩人的鼻子幾乎都碰到了一起。
葛華清晰地看見對面那陡然睜大的眼瞳,張開的嘴巴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因為這個時億,葛華已閃電般地握刀掠過了對手的脖頸,鋒利的黑匕劃過,一道血線自對方咽喉處滲出。伸手扶住對方慚慚軟倒的屍體,葛華探身向外,做了一個手勢,馬上有一名同伴旋即爬了上來。兩人三兩下扒掉了那人的衣服,後來的那各特勤立即便將其套在身上,手裡握著長矛在哨樓裡走來走去,冒充已死去的哨兵。
做完這一切,葛華轉頭看向另外一側的哨樓,剛好,另一邊的夏雪也轉向這邊,兩人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又悄然滑了下來。
隨著這一側的哨樓被清理乾淨,王琦率領著數百名其餘的隊員迅速潛入。
“按照原定佈署,各行其事”王琦對手下幾員大將道。
“是”眾人立即率隊分頭潛入。
而王琦則領著夏雪和秋萍兩人向著營地最中心摸去,他們的目標是中心營裡那最為金壁輝煌的一座大帳,這樣的帳蓬他們都很熟悉,只有一部的族長才有資格住在這樣的大帳之中,擒賊先擒王,拿住了此人,今日的行動便算成功了一半。
營地裡作了外面的哨樓之外,警戒並不嚴實,甚至可以算得上鬆懈,偶爾能有一隊巡邏走過,也是鬆鬆垮垮,這在王琦等人看來,只能算是一個聚居地,根本就算不上是一座軍營,事實上,這裡也的確是青部的聚居地,所有人都住在一起。只有在戰時才會疏散老弱。
青部的高階將領,精銳都在定州軍征伐草原的時候消耗得一乾二淨,蔥嶺關一役,更是讓他們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這直接導致了青部領導階層的斷層,便是現在手握大權的巴其,原先在青部之中也只不過是一箇中級軍官,對於戰事缺乏敏感,再加上年紀太輕,遇事時看到的只是有利的一面,而沒有看到蘊藏在機遇之下的巨大的風險。
廖廖無幾的巡邏隊在特種大隊精英隊員的打擊之下,悄無聲息地便被一一清洗掉。王琦等人很快便摸到了這座大帳的外面。
大帳的外面有八名士兵在警戒,隱藏在一座帳蓬之後,王琦向夏雪和秋萍兩人做了幾個手勢,兩人會意地點點頭,一左一右,猛然閃出,手中薄如蟬翼的黑匕一閃,兩人便被割斷了喉管,其餘幾人大驚失色,伸手拔刀之際,夏雪和秋萍腳在地上用力一蹬,猶如獵豹一般竄起,手中的黑匕脫手而出,正中兩人前方的對手。
剩下四人注意力被兩人吸引過去的時候,王琦等人已從他們身後竄出,刀光閃動,王琦大刀橫掃而過,兩名警衛身首異處。瞬息之間,八人之中便有六人躺倒在地,剩下兩人大駭之下,張嘴欲呼,崩崩幾聲悶響,夏雪和秋萍兩人已是拔出了手弩,弩箭射出,將兩人當場格斃。
還在滴血的長刀挑開大帳帳簾,王琦大步向內走去。
屋內燈火通明,一個女子懷裡抱著一個四五歲大的孩子,聽到動靜,回過頭來,一雙眼睛驀地睜大,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