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渾身是血的傷者面前,一邊扶他站起來,一邊問道:“你面出什麼事了?”
剛剛問出這句話,兩人都是一呆,這是一張生面孔,這洞裡雖然常住著有幾百號人,但天天在一起廝混,即便不知道名子也都混了一個臉熟,眼前這人,絕對沒有見過,兩人心中大驚的同時,那人忽地咧嘴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左手一抖,袖筒裡滑出一把匕首,深深地扎進了左側的那名哨兵腹部,鬆手,棄刀,兩手按住右手邊上的另一個,一聲低喝,按著對方的頭顱狠狠地撞在山壁上,砰的一聲,腦袋已是陷了一大塊進去。隨著那人手一鬆,順著石壁軟軟地滑下。
“敵襲”一直關注著這邊的那個老兵大驚失色,這絕不是自己人內訌,洞裡進去了敵人。
這個連殺兩人的正是葛華,閃電般地連殺兩人,猛地躍起,猶如一道黑色的閃電,疾衝向不遠處的崗樓。
崗樓裡另外兩個士兵還張大著嘴巴沒有回過神來,那名經驗豐富的老兵卻已是提起手中長槍,用力朝著葛華猛擲過來,對手來得太快,再去摸弓箭已是來不及了。
高速奔跑中的葛華眼見鐵矛迎面飛來,毫不猶豫,砰地一下便倒下去,長矛嗚的一聲從頭皮上掠過,頭皮一陣發麻,剛剛只消稍一猶豫便是被這鐵矛洞穿的下場,在這棧道之上,根本是避無可避。
平平地跌下去,身體堪堪接觸到棧橋之時,葛華兩手撐地,一個團身,就地一滾,猶如一個皮球,霍地彈了起來。站起身來之時,手一揚,哧哧之聲連線響起,那是統計調查司特勤配備的五發連弩,兩個剛剛反應過來,正在拉弓上弦計程車兵立刻被射斃,仰天倒在崗樓裡。
沒有絲毫的停留,葛華將手裡的連弩劈面擲向那僅剩的老兵,此刻,那老兵已回身抽出了刀,刀剛出鞘,連弩便已到了眼前,猛地將刀豎起,噹的一聲響,格開了連弩,但此時,葛華已飛奔而來,一躍而起,半空之中拔刀,下劈。
那老兵格開連弩之後,刀剛剛向上揚起不到一半,葛華的腰刀已是劈了下來,破開他的頭盔,嵌進了他的頭顱。
“好快”血順著頭頂流下來,糊住了他的雙眼,他甚至沒有看到殺他的人是一個什麼樣子,只留下了兩個字的遺言,便倒了下去。
“你也不錯”葛華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一屁股坐倒在崗樓之上,剛剛這幾下兔起骰落,看似輕鬆無比,實則上他已是使盡了渾身的本領,只消有一點差池,這個時候他就已變成屍體了。
他的身後,兩個隊員跳了出來,一邊向棧橋上狂奔,一邊讚道,“葛頭,硬是要得。”
稍稍喘息了幾下,葛華站了起來,“留一個守在這兒,另一個跟我出去,把外面的暗哨摸掉。希望這幾個暗哨還沒有聽到裡面的廝殺,要是跑了,就麻煩了。”
陳光佈置的幾個暗哨離洞口還有一點距離,他們的確還沒有聽到裡面的廝殺聲,而潛伏暗殺卻也正是統計調查司特勤們的強項,與這些正規軍隊中的大頭兵比起來,雙方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他們認為很隱秘的藏身,在葛華等人看來,簡直跟爆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區別不大,毫不費力地將這些暗哨一個個找了出來,悄無聲息地給幹掉了。
當葛華返身而回的時候,洞裡的激戰已接近尾聲,稍傾,便看見王琦提著一把血淋淋的刀,從內裡走了出來,在他的身後,跟著一串串身上沾滿血跡的隊員。
“頭兒,怎麼樣?”葛華問道。
看到葛華,王琦自然知道他已經輕鬆得手,點點頭,算是對他的讚賞,“他**的,折損了十幾個弟兄,要是能穿上盔甲進來,不致於損失這麼大的。”
葛華有些難過地低下頭,王頭說得不錯,但沒有誰能穿上盔甲從外面的水道潛進來。
“好了好了,咱當兵的,死在沙場上也算得是得償所願,沒什麼好傷感的了,咱們還有很多事兒要做呢設套挖坑,咱們等著陳大將軍這隻小麻雀兒回來吧”王琦大聲道。
王琦的話讓特勤們都笑了起來,的確,對於他們而言,生離死別毫不稀奇,他們每天所做的事情都是在生死的邊緣上跳舞,隨時都有可能步死去戰友的後塵。統計調查司特勤一直都只保持著兩百人的編制,能進入這支隊伍本身便是一種榮譽,而進入這支隊伍的人無一不是抱著必死之心的。用王琦的話來說,特勤隊員們從來就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個活人來看。當然,他們所得到的回報也是極豐厚的,他們的軍晌是同級軍官的數倍之多,他們武器裝備更不是一般的定州部隊能望其項背的,而且每一個戰死的隊員,其家人更是能得到一般的定州百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