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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部分

蕭遠航點點頭,轉身而去。

蕭遠山與沈明臣兩人相對無言,此一刻,與當年被逐出定州時的情景何其相似啊?

房外,一名親兵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向蕭遠山低語幾句,蕭遠山霍地站了起來,“快帶他進來”

沈明臣也站了起來,“大將軍,出了什麼事?”

話音剛落,一個人已從房外跨了進來,現身風塵,滿臉疲憊,“蕭富見過大將軍”

“阿富,洛陽到底情形如何?國公爺怎麼樣了?”蕭遠山一把抓住蕭富,連一邊的沈明臣也神色有些緊張。

蕭富一臉慘淡之色,“大將軍,全完了,全完了,這是國公爺給您傳出來的最後一道訊息,從哪以後,就再也沒有任何訊息傳出來了。”

蕭富解開外袍,拉起內衫的下襬,嘩啦一聲撕開,從裡面取出一片殘布,遞給蕭遠山,蕭遠山心裡一沉,知道國公爺的情爺已是壞得不能再懷,居然連寫信的紙都沒有了,展開布片,卻是觸目驚心的八個大字,“忍辱負重,借道李氏”

蕭遠山手一緊,將殘布死死地握在手中,閉目不語,看到這封血書,蕭遠山知道,自己頭頂上的那片天已經崩塌,從此以後,蕭氏將要靠自己來支撐了。

睜開眼,看著蕭富,問道:“幽燕那這怎麼樣了?”

蕭富有些悲愴,“大將軍,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先前一點預兆也沒有,國公爺被拘,幽燕邊境,原本的友軍忽起發難,猝不及防之下,幽州已失,二爺率部退入燕州,嚴防死守,但州內民心不穩,人心惶惶,精兵強將都被大將軍帶走了,二爺無法可施,只是苦苦支撐,日夜巴望著大將軍能回去主持大局。”

蕭富嘴裡的二爺是蕭浩然的弟弟蕭蔚然,當年曾赴定州與李清談判,其人中上之才,卻是遠遠不能應付眼下危局。

蕭遠山小心地收起手中的血書,神色由悲愴慢慢變成堅毅。

“大將軍,國公爺怎麼說?”沈明臣問道。

“與你所說,如出一轍忍辱負重,借道李氏”

沈明臣頓時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一天之後,蕭遠航,蕭勁,蕭銳,三路人馬,合計近十萬人,返身撲向秦州,其勢之兇,讓人毫不懷疑蕭氏是要不惜一切代價打下秦州,而在秦州,早已有所防備的周同彙集了來自興州的援兵,來陣以待。一場血戰立時便在秦州城下拉開了帷幕。

而與此同時,蕭遠山率領三萬精銳則由蓋州直奔獅子關,準備借道金州,返回蕭氏的大本營,幽燕。

而此時,金州已完全落入李氏之後,當李鋒鐵騎奔臨獅子關時,獅子關守將不戰而降,李氏軍隊旋即接管獅子關,掐死了蕭遠山回師的最後一條路,一天之後,前軍指揮李牧之趕到了獅子關,根據定州統計調查司和李氏自己的情報情關暗香傳來情報,李懷遠判斷,蕭遠山將佯攻秦州,實走金州,李牧之擔心李鋒年紀太輕,意氣用事,專門趕到獅子關,坐鎮指揮,靜待蕭遠山的到來。

“爹爹,我們為什麼要放那蕭遠山一條生路,以前蕭家是如何對待我們的,連爺爺都被他們軟禁在京城這麼久?正好趁此機會痛打落水狗”李鋒不滿地對威遠候李牧之道。

李牧之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兒子的頭,李鋒卻是向後退了一步,自己已經長大了,但在父親的眼裡,卻總是一個孩子。

看著已日漸成熟的李鋒,李牧之眼中盡是慈愛之色,這個兒子,從一個紈絝子弟,成長今天縱模沙場的驍將,身後都有著自己另一個兒子的影子,雖然兩個都是自己的骨肉,但李牧之對於李清,卻怎麼也難有那種舔犢之情,近年來,隨著李清威望日漲,內心深處,自己居然對他有了一份畏懼之意,老子怕兒子,說出來只怕會讓人笑死,但李牧之知道,這種情緒是真真實實地存在於自己的內心深處的。

“蕭氏一族已經算不上落水狗了”李牧之淡淡地道:“充其量,他們也只能是一隻喪家之犬,雖然我們不介意落井下石,但眼下的情況,卻是留著他們,比吃掉他們更划算。兒子,我李氏現在不比以往,我們要做大事,就要有大量,以往的那些恩怨,與我們謀劃的大業相比,又算得什麼?”

李鋒想了想,“放蕭遠山回到幽燕,讓他主持大局,對抗洛陽,為我們分擔壓力?”

李牧之滿 意地點點頭,“你能想到這一點,很不錯“

“但是爹爹,我們不擔心他們反噬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蕭氏雖然沒落,但仍是不可小覷啊”

“你認為你大哥會給他們這個機會嗎?”李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