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綴在虎赫的身後,如果虎赫有進攻的意圖,他就後退,虎赫轉身後撤,他便不即不徐地跟上。反正大家夥兒都是騎兵,方便
相對於呂大臨的輕騎追蹤,虎赫可就難過多了,以前大營中的輜重現在他要想法設法地運回去,經驗豐富的虎赫知道,接下來的時間,也行會有很多年,主客易勢,將是草原處於劣勢之中,那自己大營之中那些輜重,工匠,軍械都將是極為寶貴的財產,如果能全須全尾地帶回去,將會為接下來的戰鬥增加一些成算。但如此一來,行軍的速度就可想而知,加上呂大臨如附骨之蛆一般地緊緊跟著,只要有一點漏洞,他會立刻像嗅到血腥味的猛獸一般猛撲上來,狠狠地咬自己一口的。
虎赫只能步步為營,緩緩後退,看到日漸寒冷的天氣,虎赫的心情一日比一日沉重。
視察完兩地的李清心情愉悅地回到定州,兩路大軍氣勢正佳,草原蠻族已是日薄西山,現在的自己只需要居中排程即可,衝鋒陷陣的機會會越來越少,也許,當攻到白族王庭的時候,自己會親自去指揮這一仗。
與上林裡和荊嶺濃厚的戰爭氣息相比,定州城裡顯得是那樣的平靜,畢竟這裡隔著戰場有好幾百里路呢?而且在定州人心中,蠻族已經是秋後的螞蚱,蹦達不了幾天了,有李大帥和他的軍隊這架大傘罩著,定州人已經可以過上安居樂業的生活了。
“大帥安好”
“大帥吉祥”
“大帥長命百歲”
從進城門開始,一路之上總有不少的百姓在道路兩旁向李清行禮請安,李清也微笑著向眾人揮手示意。
“大帥威武”
“大帥百戰百勝”
兩個特別宏亮的聲音在街邊響起,李清循聲看去,卻見兩個穿著粗布麻衣的殘疾人正站在街邊,一個斷了一支膀子,另一個卻是拄著拐。那神色一看之下,便知道是退役的軍人。
李清翻身下馬,大步向兩人走去,看到李清向自己走來,兩名傷殘軍人臉上放光,齊齊地向李清行了一個軍禮。
“在那裡受的傷啊?”李清問道。
“回大帥,我們是在撫遠之戰時受的傷。”缺了胳膊的人大聲道。
“大帥,我們是常勝營的兵”拄著拐的退役軍人驕傲地道。
“原來是老兄弟”李清笑著捶捶兩人的胸膛,“生活可還過得?”
“大帥放心,我們受傷退役,縣裡安置得很好,現在我們都娶了婆娘,有了娃娃,種著十幾畝地,日子過得好得很就是不能跟著大帥打仗了,心裡很不好受。”
“那就好”李清笑道,“雖然不能打仗了,但你們種好地,多打糧食,也是為定州作貢獻嘛,唐虎”
唐虎應聲走了過來,“大帥”
“拿兩柄刀過來”李清道。
從唐虎手裡接過兩柄鋼刀,李清遞給兩名軍人,有些傷感地道:“當年我們常勝營裡的老兄弟剩下不多啦,這兩把刀送給你們,是新傢伙,比以前的要好很多,當年我們要是用這些鋒利的傢伙,你們也許就不會受傷了”
兩名軍人接過刀,興奮得直喘粗氣。
李清笑著翻身上馬,“拿上刀,雖然受了傷,但也不要忘了你們曾是軍人,將這兩把刀將來傳給你們的兒子。”
碰上兩名當年的常勝營老兵,倒是勾起了李清的懷舊心思,對唐虎道:“虎子,還記得我們當初剛剛立營時,只有三百多人的淒涼嗎?”
“大帥,當然記得,那時我沒了一隻眼睛,一刀大哥腸子都流了出來,我們都以為活不下來了呢,幸虧碰到了大帥,我們不但撿了一條命回來,還有了今天的富貴。”
李清想起當時的情景,笑道:“當時是你還是一刀啊,抱著我的大腿,大聲嚎哭來著?”
唐虎臉一下子紅了,獨目偷偷地瞄了一下四周,小聲道:“大帥,留一點體面哦,虎子現在好歹也是參將了,當年的糗事可不能讓現在這些小傢伙們聽到了。”
李清大笑了起來,稍傾,道:“虎子,回頭去查一下,當時那三百多人還有多少人活著,活著的不管他們現在在幹什麼,找個時間都請到大帥府,我擺宴,大家聚一聚,如果沒了的,還有家屬的話,便以我的名義再每家送一點銀子表表心吧”
“我知道了,大帥”唐虎道:“只怕剩下的不多了”
李清默然無語,這一批三百多人便是常勝營的骨幹力量,衝鋒打仗都在最前面,雖然都是老兵,但當時的那種情景之下,傷亡也是極大的。也許十不存一了。
一邊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