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讓老天爺快快晴起來吧,那怕只晴一個晚上,讓星星們出來放放風,逛上一逛,也足以幫助自己擺脫眼前的困境啊但天神佛肯定不會賜福這個臨時抱佛腳的傢伙,非但沒有天晴,眼看著這雪卻愈下愈大了。於是受了打擊的關興龍在帳中偷偷地將滿天神佛又挨個咒罵了一遍。
士兵們當然不清楚關興龍心中的焦急,因為出現在他們眼前的獨臂關將軍從來都是紅光滿面,信心十足,樂呵呵的,將軍的情緒感染著每一名士兵,雖然不知道現在為什麼要駐紮在這前不靠村後不著店的地方,但只要有關將軍在,又愁個什麼呢?
但就在這天的中午,關興龍赫然發現,原來迷路還真不是最麻煩的事,雖然迷路了,但部隊在馬王集搶到了足夠的補給,只要不倒黴給巴雅爾的大隊人馬撞上,支撐給十天來絲毫不成題,但就是現在,哨樓上的瞭望兵已經發現大營的東方出現在大批的騎兵。
狗*養的關興龍狠狠地罵著,營裡號角聲聲,不大會兒,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們便在大營前集結成了戰鬥隊形,怕什麼來什麼,但願不是什麼大隊人馬,眼下避是避不開了,只能不情願地打上一仗,如果來的人不多,自己吃了他,馬上便跑。
雪真他**的大關興龍有厚背刀敲著自己的盔甲,將瞬間便落了一層雪的盔甲抖落乾淨,看著大陣前方,雖然此時搶佔了上風頭,但對方的騎兵,隨時可能變幻攻擊的方向,看著自己手下千多名騎兵,心裡頭委實沒有多大的信心,瞭望兵剛剛可是說對方足足有五六千人。
在關興龍的對面,滾滾而來的騎兵並不是巴雅爾派出的部隊,風雪固然讓關興龍迷了路,但同樣,風雪卻也讓蠻族追擊他的部隊停下了腳步,不像定州兵,對於這個冬季作戰準備充足,士兵們禦寒衣物都是新發,而且頭罩,手套一應俱全,弓弩清一色的鋼絲絃,不俱雨雪,但蠻族就不行了,在這樣大的風雪之中,他們的戰力能發揮個三四成都不錯了,而且大量的弓箭都因為雨雪的侵蝕而損壞,帶隊的將領不得不停下腳步,等待雨雪過去。這支部隊是從烏顏巴託逃脫的諾其阿部,但不幸的是,虎赫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出呂大臨居然硬挺著沒有招呼左右大營的支援,哪怕中軍負出了極大的代價,更沒有算出還在戰事進行之中,旋風營居然會放任中軍大營不管,而去抄他的老巢,所以諾其阿部脫離戰場不久,便發現身後旋風營遠遠地綴了上來。
在發現無法擺脫旋風營的追蹤後,諾其阿仗著兵力的優勢,決定與旋風營硬硬打上一仗,不奢望掉對手,但只要讓對手遭到一定的損失,從而喪失追擊自己的勇氣就可以了。但姜奎卻是狡滑狡滑的,每當諾其阿大舉撲上時,他卻輕飄飄地從對方的側翼一掠而過,想與他正面交鋒,門兒都沒,但這樣的側翼攻擊,每次卻也能吃掉幾十百多名騎兵,雙方糾纏了四五天,諾其阿每天只能前進數十里。
直到常勝營攜帶著大量的給養出現在旋風營的身後,一直膽小如鼠的姜奎(諾其阿給他的評價)便勇猛如虎了,這次輪到他想找諾其阿正面決戰,而諾其阿卻要拼命地躲避了。
十幾天的糾纏,諾其阿部的給養快要耗盡,他不得不與旋風營,常勝營正面對戰了一次,以期能擺脫對手,天可憐見,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風雪打斷了兩支部隊正在進行的激戰,一米之內,已經看不清對面是友是敵的場面讓雙方不約而同的收兵,藉此機會,諾其阿率領著部隊倉皇逃離,但還是有近三千人失去了聯絡,諾其阿已經不奢望他們還能歸來了。風雪對於常勝營和旋風營來說是大敵,不熟悉草原地理的他們終於被諾其阿擺脫,只能一步步徐徐行來。而生於斯長於斯的諾其阿卻是熟門熟路,那怕是在風雪之中,他也能大概地找出位置,向著馬王集徑自而來,諾其阿知道,那裡可以給彈盡糧絕的自己急需要的補充。能將一萬狼奔帶出七千人來,諾其阿已是竭盡了全力。現在的他終於鬆了口氣。
“敵人”身邊的一名將領突然的驚呼讓諾其阿如墜冰窖,姜奎和王琰這麼快就追上來了麼?但馬上他就發現,不是與他打了十幾天的對手,遠處出現的,是另一支定州部隊,而且是以步卒為主。
這裡怎麼會出現定州人的?諾其阿呆若木雞,他們橫亙在通往馬王集的道路上,那在風雪之中高高飄揚的定州軍旗張牙舞爪,如同死神的長袍。
數千人困馬乏的騎兵停了下來,靜悄悄地一片,絕望浮上他們的心頭,他們已經斷糧一天了,胯下的戰馬早已疲累不堪,如此境況下,如何作戰?而看對面的敵人,明顯是養精蓄銳,倒似正好在這裡等著他們一般。
“諾將軍,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