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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果然也是漂亮之極,與那誦書的女子長得極象。

“小女子清風,這是舍妹霽月,見過將軍。”

正文 第三十四章:清風霽月

楊一刀與唐虎兩人守在了大門口,房中便只剩下了李清與那清風霽月三人,李清微微點頭,打量著這間簡陋的學堂,雖然佈置極為簡單,但這兩個女子稍稍佈置了一下,倒也顯得有些書香之氣了,側臂上掛著幾副字,看那落款,倒是囊括瞭如今常勝營的好幾個高屋,路一鳴,尚海波,許雲峰都題了字。另一邊幾幅沒有落款的一筆標準的正楷,字型雖然柔弱,但卻清新脫俗,倒也頗有可觀之處,想必是這清風霽月自己寫的了。

見李清的目光落在自己二人寫的條副之上,二位姑娘不由有些侷促,曾聽聞這位將軍大人不像一般的莽夫,是個文武雙全的世家子弟,在定州曾以一詩一詞折服了有名的青樓名妓茗煙,不由得有些心下惴惴,兩人原本都是生在深閨,雖有些才學,但自問卻是比不了那茗煙的。

姐姐清風臉上泛起紅暈,低聲道:“將軍見笑了,小女子信手塗鴨,卻是汙了將軍法眼。”

李清一笑道:“非也非也,我卻是瞧見這幾幅字各有千秋,尚先生的這幅大開大闔,筆間隱有兵戈氣息,若非我熟知他,倒要以為是一個久經沙場之人寫的,路先生每每行筆之間,卻都是留有餘地,意猶未盡,倒也符合路先生小心翼翼的性格,而許縣令的這一幅力道頗足,筆架間構規整嚴密,一絲不苟,這幾幅是兩位姑娘寫得吧,雖說腕力略有不足,但卻勝在秀麗,都說字由心生,看字便可知一人性格,古人倒是誠不我欺也!”

清風看著李清,心道都說這位將軍是個儒將軍,倒真是不假,“將軍法眼如炬,清風甚是佩服。”

一邊的霽月卻比清風要活潑一些,“曾聞將軍一詩一詞折服陶然居茗煙,不知我姐妹二人能不能有幸一睹將軍墨寶?”

李清微微一笑,打量著姐妹兩人,許是年輕一些,霽月已似從那場劫難的苦痛中走了出來,眉梢之間多了些喜色,清風卻不然,雖是強作歡笑,但眼睛深處,卻是難以掩藏那一絲痛苦之色。

“好,既然來了,便為這些童子們留下一幅字。”李清有心打探一翻這姐妹二人的身世,看看有沒有可為她們開解一翻,倒是不介意寫一幅字。

霽月歡喜雀躍地準備好筆墨,將紙鋪好,便用期待的目光看著李清,李清走近,凝神片刻,驀地提起筆來,筆走龍蛇,寫下兩行大字,“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一氣呵成後,又在後面署上自己的大名,這才知道:“這些時日忙於軍務,從未提筆寫過字,倒是有些生疏了,兩位姑娘是行家,不要見笑。”

清風和霽月卻不作聲,只是盯著李清的這幅字,李清的字型是正兒八反的顏體,筋骨峻然,這種字型卻是尚不見於大楚,在陶然居雖然寫過,但卻被茗煙奉為至寶,小心收藏,除了桓濟,倒還真沒有人見過。

“哇!”霽月半晌才讚歎出來,“大人真是好字,姐姐,先前我家中如此多的字貼,卻也不見得有將軍這字寫得好啊!”

李清心中一動,家中收藏了很多字貼,看來這兩人倒還真是久讀詩書的官宦人家女兒。

“坐下說吧!”李清大馬金刀地坐在火邊,反客為主地道。“今日無事,真好與兩位姑娘好好聊聊!”

清風霽月兩人側身坐下,清風更是臉上寫滿了不安,她心中自是清楚,姐妹二人都是花容月貌一般,但也正是這容貌惹了禍,這李清今日是無意來此,還是有意卻是不知,自從身遭不幸,她已心若死灰,知道自己這一輩子已是完了,雖然死志已去,但她本是心高之人,卻也無意再心身伺人,只想平平淡淡,隱姓瞞名過完這一生便罷了,如果這李清心中有別的想法,自己卻該如何處之?眼下自己姐妹二人已是有家歸不得,如果這李清也有什麼別的想法,自己二人將何去何從,天下之大,何處有二人容身之所?

清風心裡想著心事,霽月卻是興奮地問道:“將軍真是一筆好字,卻不知是臨的何人的貼,我卻是從未見過呢?”

李清笑道:“沒有臨過,只是自己胡亂寫些罷了。”一聽這話,霽月臉上更是寫滿了佩服,一雙漂亮的眼睛眨呀眨的看著李清,眼中滿是小星星,這可是自創了一種字型啊,真是了不得。

清風想著心事,邊從柴火邊拿起陶罐,在一個粗瓷杯子裡倒上熱水,細聲道:“學堂簡陋,將軍卻喝一杯熱水吧?”

李清接過水杯,卻沒有喝,透過嫋嫋升起的蒸氣,他若有所思地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