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學堂,印刷更多的書藉,要讓每個人都讀得起書,而不再讓讀書識字成為一種特權。”
尚海波笑道:“大帥深謀遠慮,目光所慮之處,海波遠遠不及,只能附之翼尾,將大帥交辦的事情一件件落到實處,大帥,我相信,不出十年,大楚數十大州,將無一州能與我定州相提並論。
兩人相視大笑之間,負責雞鳴澤預備役訓練營的軍官們已一路小跑而來,而所有的預備役在一陣陣號角聲中,正在迅速地集中,很快,一個個青色的方陣和肉色的赤膊方陣便在雞鳴澤寬大無比的校場上集合完畢。
“預備役訓練營總教官陳興嶽率全體軍官恭迎大帥大帥威武”一個身材魁武的參將向李清向了一個軍禮,大聲道。
“大帥威武”他身後軍官齊聲高呼。
“大帥威武”更後面的一個個方陣齊聲高呼,聲震雲宵。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湧動
第一百九十二章:湧動
在數千官兵面前,李清發表了熱情洋溢的演講,但當普通官兵散去,只剩下陳興嶽等一眾高階官員時,李清臉上的笑容立時隱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陰沉,鐵青的臉上隱隱露出怒色,陳興嶽等人頓時心中忐忑,仔細回想今天的任何細節,卻沒有找出任何出妣露的地方。尚海波也不明就裡。
李清帶著眾人來到結上了厚厚冰層的雞鳴澤前,蹲下來,用手敲敲冰塊,“這冰厚實麼?”他問陳興嶽。
“厚,厚得很,上面可以跑馬”陳興嶽趕緊答道。
李清望了一眼尚海波,此時尚海波終於明白過來,臉上頓時也出現了緊張的神色。看到李清的慍怒和尚海波的緊張,陳興嶽等人仍是不明所以,莫明其妙地看著兩人,陳興嶽卻隱隱感到事情有些不妙。
尚海波嘆了一口氣,對李清道:“大帥,此事我有責任,是我疏忽了,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李清搖搖頭:“尚先生日夜操勞,這些事情本來應當是這裡的最高長官注意的,但已入冬這麼久了,想必雞鳴澤也已封凍若干天了,但看起來陳將軍直到現在仍然不明所以。”
陳興嶽臉色發白,上前一步,單膝著地,“大帥,末將…。。末將……。”
尚海波指著厚厚的冰層,道:“興嶽,你看這冰,結得如此之厚,用你的話說,上面可以奔馬,那據此我們可以推斷出,雞鳴澤靠近草原那邊呢?那些沼澤呢,是不是也被凍硬了,如果同樣如此,那我們依仗的天險還存在麼?蠻子鐵騎豈不是一馬平川?”
雖然天氣很冷,但陳興嶽背心裡仍是冒出一陣陣冷汗。
李清用馬鞭指著雞鳴澤,道:“去年冬天,我們出雞鳴澤偷襲安骨,那時還沒有下雪,也沒有封凍,蠻族猝不及防,不知我們是從哪裡出的兵,是以這裡還是很安全,但後來,蠻族已經知道了這裡的秘密,這條天險一入冬,就已經不再是蠻族鐵騎的障礙,當時我決定開挖雞鳴澤湖,就是因為考慮到了這個問題,湖成之後,一入冬,我們鑿開冰面,蠻子仍是一籌莫展,不可很可惜的是,後來我也忘了提醒這一件事,是以我也有責任,但是陳將軍,你是這裡的主將,作為一名將軍,因當很敏銳地發現所有能威脅得我們生存的危險,你太大意了。”
陳興嶽以頭觸地,“大帥說得是,興嶽願意受罰”
李清淡淡地道:“兵練得不錯,雖然有這樣一個大失誤,所幸沒有引發什麼大的後果,記過一次吧馬上動員所有士兵,鑿開冰面,以後每天都要組織士兵鑿冰,並安排人不間斷地巡邏,一旦發現那裡有結冰的跡角,立即鑿開。”
“是,大帥”陳興嶽叩了一個頭,爬了起來,飛快地跑去集合士兵,“大帥,記過一次,陳興嶽三年之內都不能獲得晉升,他是一個不錯的將領,是不是處罰有些太重了?”尚海波道。
李清搖搖頭,“陳興嶽是一個不錯的教官,但還算不上一個很不錯的將領。尚先生,你沒有發現現在我們定州軍日益驕傲起來了嗎,與蠻子打了一年的仗,大都以大勝而告終,不論是士兵還是將領,驕心日益滋生,這是一個很不好的兆頭,蠻子大頭目巴雅爾還沒有發力呢,他現在的注意力還放在整合草原力量上,一旦讓他完成這一壯舉,那時他的注意力就會轉向我們定州,只有到了那時,才是真正檢驗我們定州軍實力的時候。陳興嶽此事本也可大可小,但我要藉此事件,讓所有的將領們心中都明白,任何一件不起眼的小錯誤,都可能讓我們功虧一簣,甚至大敗虧輸。千里長堤,毀於蟻穴,我們不能犯這樣的錯誤”
一席話說得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