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主子,一直說泣血是多麼的聰明,讓她小心應付,如今看來,主子是抬舉她了。
泣血,根本就是個笨蛋。
被軒轅慕白利用的可憐女人。
虞姬不知道的是,泣血太想要這本賬本了,以至於,失了該有的分寸。
虞姬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從屋子中的暗道處,進了另外的一件屋子,那屋子中,她的主子,早已等候在那裡了。
虞姬來到那間屋子後,只見寬大的屏風後,一位白衣盛雪的男子早已坐在桌旁,他的手中,握著和泣血手中一模一樣的玉簫,只是,泣血那個是白色的,他這個,是墨色的,墨玉做的玉簫,通體泛著暗黑的啞光。
他一下下的敲打著桌旁,似乎是在專門等待虞姬的到來。
虞姬繞過屏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忙雙膝跪地,躬身道,“虞姬參見殿下,殿下千歲……”
男子停止了敲打桌子的舉動,只見他緩緩起身,居高臨下看著眼前的虞姬,淡淡道,“事情辦好了嗎?”
虞姬抬起那張清秀的小臉,眼中,看向男子,全是景仰之情。
“回稟殿下,已按殿下的意思辦妥……”
“很好,起來吧……”
虞姬起身,站在一旁,臉上,露出一抹狐疑之色。
“虞姬,你是想說什麼?”
男子冷冷開口,依舊把玩著手中的墨玉蕭。
“殿下,這玉簫……”
虞姬想說的是,那泣血也有一根不離身的玉簫,難道殿下和泣血……
北冥凰的臉上,露出一抹寒意,虞姬見狀,慌忙跪地,“虞姬該死,請殿下責罰。”
北冥凰微微擺手,冷冷道,“那賬本交與泣血,你做的很好,”說完,他的眼眸中,閃現出一抹算計。
呵,泣血,你想要賬本是嗎,本殿下給你,只是,你拿到後,不要後悔。
“陛下,虞姬有事情,不知當問不該問……”
北冥凰示意她說下去,虞姬繼續道,“為何不把那本賬本交與南越皇帝,讓他們兄弟倆自相殘殺,我們,坐收漁翁之利,反而把賬本交與泣血?”
“虞姬,有些事情,你照做便是,至於本殿下的心思,你還是別猜的好……”
“虞姬知錯……”
虞姬把頭垂的很低。
北冥凰起身,居高臨下的看了她一眼,隨後道,“記住,鳳鳴軒的虞姬,已經被泣血所殺,從今日起,恢復你花舞的身份,去跟媽媽說一聲,你不用留在鳳鳴軒了……”
“是,陛下,花舞遵命……”
北冥凰說完後,便徑直從身旁走過。
消失在屋子中。
花舞起身,凝視著他離去的背影,良久,良久。
她又是花舞了,虞姬死了!
鳳雀樓二樓。
泣血早已等候在那裡,她的手中,握著那把白玉蕭,窗戶是開著的,清涼的秋風瑟瑟吹來,吹散著她長長的墨髮。
她的那張白皙的臉上,眉毛微微蹙眉,似乎被什麼煩心事所牽絆。
賬本拿到手了,不是應該高興的嗎,可是。
剛才屬下來報,進來,江湖中出現了一個神秘的組織,名曰暗夜,專門與七色閣作對,她的部下,已經有好幾名被殺,而他們,卻連對方是什麼人都不清楚。
究竟是什麼人,能如此的熟悉七色閣所做之事?
她想過閣中是否出了叛徒,可是,她派人去查了,沒有人有這個動機,剩下的,那便是……
她不願意想下去了,不,他不會的,他不會與她作對的……
她寧願相信他那日說的都是氣話,也不願意相信這一切,她不願意與他為敵,真的不願。
她拿起那把玉簫,放置與唇邊,輕輕吹起,悠然的簫聲從鳳雀樓傳出,街道上走動的百姓,都駐足停下,細細傾聽這動人的簫聲。
七色閣泣血,不止一根追魂鞭舞的出神入化,而她的另一巷絕技,卻鮮少有人知道,那便是吹簫。
曾經有七色閣的屬下,有幸見過泣血的簫聲,那動人如仙樂的簫聲,把撫仙湖的魚兒全部吹起,上演一番魚躍龍門的神奇場面。
纏綿動人的簫聲吹動著。
街道上,握著墨玉簫的北冥凰聽見了這簫聲,他一張俊秀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別樣的情緒。
握緊了手中的墨蕭,快步離去。
一曲罷,她放下手中的玉簫,神色淡漠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