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者抓住,它也很難活下去。”紀顏看了看吃飽了酣睡在衣服裡的小狐狸。的確,一時間我們也無法找到雄狐在哪裡,但是捕獵者恐怕就在附近。
“那怎麼辦,乾脆我們帶回去養著它吧。”李多喊道,落蕾也憐愛的摸著小狐狸的頭,點頭同意。
“那我們先下山吧,以後再說。”紀顏只好做出這個決定。
這次的旅途並不愉快,因為下山的時候我們發現天氣驟變,上午來時還是晴空萬里,而現在我們站在山腳看去,黑色的雲層緊緊地逼在山頂上,還起了陣陣大風。
“回去吧,雄黑狐發怒了。”紀顏面帶憂慮地望了望天空。
“等小狐狸的傷好了趕緊送它回來吧。”我對紀顏說,並希望能由我照顧幼狐,因為兒時在鄉下經常照顧小動物,什麼小鴨子小雞之類的,可惜經常養大了就抓去被宰,所以乾脆就沒養了。
說老實話,我還是第一次養狐狸,非常興奮,這種動物很少出現在人類的家中,不過沒有什麼經驗,我只好在網上查詢了下。與紀顏他們分手好我回到了家裡。分開的時候落蕾和李多還輕撫著小狐狸。
“它的皮毛,還真是非常舒服,就像是人的面板一樣。”落蕾讚歎道。
一回家,我就按照小狗的胃口配好奶,然後找來一個熱水袋灌上,因為這幾天天氣很冷,我怕小狐狸受不了。木盒子放在我床頭邊上,每次我把它抱進去它在我手中就微微顫抖著身體,發出低聲的叫喚,那聲音像嬰孩一樣。雖然細弱,卻有著感人肺腑的力量。我只好把它抱在懷裡和我一起睡在床上,它慢慢的蠕動到我脖子邊上趴好,叫聲就嘎然而止,然後滿意的依偎著我的腦袋睡著了。雖然睡著,但長長的鼻子卻一個勁的往我耳朵鑽,看來狐狸喜歡鑽洞的天性是無法改變的。
這樣一來我提前體會到了做父親的艱苦,每每睡覺的時候都怕壓著它,或者吵醒它,數天後,我的精神非常差,眼睛也是熊貓眼,但看著小狐狸漸漸成長又非常開心。由於它身上有股原始的野獸和青草混合的怪異味道,但不難聞,所以我決定叫它臭臭。
十天後,在我經常用手指餵奶的滋潤下,臭臭居然睜開了眼睛,淡淡的藍色如寶石般的小眼睛奇怪地看著我。這也堅定了我餵養它的決心,不過分手的日子也快到了,紀顏通知我,既然小狐狸的傷好了,而且度過了最弱小最危險的時候就應該放它回山上去了。我雖然不肯,但也只好答應,只能抓緊最後的幾天多和它親暱一下。一般我都把他放在木盒子裡,它也很老實的待著。我一般都把魚肉絲咬的稀爛,再用手指餵它吃,現在它已經可以進食少量的固體食物了,不過還是很喜歡喝牛奶,吃飽後就滿意的閉上小眼睛,扇動兩下耳朵,抱著我的枕頭呼呼大睡。
但是今天我回家的時候已經接近六點了,天色依舊很暗,晴了一天後又繼續變回了壞天氣,當我走到離家不遠的小路上,忽然感覺有人跟蹤我,暗暗回頭一看,發現那人好生眼熟,這才想起來,這個人好像就是那天在山上的兩個人中的一個,因為他尖尖的腦袋即便戴著帽子也太惹眼了,雙手插在敞開衣口的夾克口袋裡,低著頭快速朝我走來。
我開始帶著他繞圈,終於快到家的時候那人看不到了。我吁了口氣,剛想從口袋裡掏鑰匙出來開門,卻發現自己的手腕被一雙手牢牢的抓住。猛一回頭,卻發現手的主人正是那個梭子頭。
他沒有帶墨鏡,誇張的歪著腦袋,眼球像得了甲亢的病人一樣幾乎完全鼓脹了出來,嘴唇蒼白的扇動了兩下,吐出幾個不連貫的字。
“把,把它交出來。”
“我聽不懂你的意思,不過請你放手。”我掙脫了兩下,卻發現他的力氣大的驚人,居然紋絲不動,猶如鐵鉗子一樣。
“快交,交出去,否則……”梭子頭沒再說話,似乎顯的很痛苦。這時候另外一個人跑了過來。我認識他,這個胖子是那天和梭子頭一起上山的。胖子看見了梭子頭,連忙跑來揪住他的衣領,搖晃起來,這一次,我趁機掙開了手。
“你他媽的把賣皮的錢都吞了?害我找你這麼多天!趕快把錢吐出來,否則我要你的命!”所字頭的腦袋像風車一樣被胖子搖的亂抖。等到胖子平息了怒氣後,他才怪異的轉過頭來。
我之所以說怪異,是因為他是從另外一邊轉過來的,那一下我清晰的聽見咯嚓的聲音,像一把乾柴被腳踩斷了一樣。可能由於天色較暗,或者胖子過於激動,居然沒有注意道,可是我是看見了,忍不住朝後退了一步。
“你說什麼皮?”我差異梭子頭的脖子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