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的不僅僅是那個電話,最重要的是封閉的空間。電話亭裡的DJ,車子裡的白領,浴室裡的醫生和死在電梯裡的孫穎。
和空間有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空氣了,我不知道王真到底做了什麼,似乎接聽者在封閉的空間裡接到了手機打出的電話,旁邊的空氣會被急劇壓縮,而且是從外部緩緩割開喉嚨,奇怪的是被害者直到完全割開後才有所察覺。“紀顏把手機放到自己耳邊,接著有手做了個劃開脖子的動作。桑一陽沒有說話。
“至於動機,那個車子死去的白領你們不是調查了麼,其實他最近正在和孫穎所在的公司談生意,我想柳落石應該產生了不該有的猜疑和誤解,兩人之所以吵架恐怕也是為此,大概柳落石是在忍受不了內心的自責,也選擇了這樣結束自己。
當年他逮捕王真的時候,曾經還去探視過王真一次,這個瘋狂的醫生可能把這種殺人方法和手機告訴了他,不過可能當時柳落石並沒在意,一直到今天,他打算殺死那個白領的時候,他嘗試著用了一下,往街邊的電話亭打了一個電話,自己則躲在旁邊觀看,結果倒黴的下班DJ成了第一個受害者。至於那個醫生,可能是王真交代過柳落石,順便幫自己復仇吧。這個醫生生活很有規律,柳落石可以選擇在他洗澡的時候打電話給他,對於警探來說,要到他的浴室電話也不是難事,而孫穎,恐怕那天晚上柳落石跟著她出了門,在確定她進了電梯後,撥打了電話。“紀顏終於說完了,我也想起電梯那裡原來女孩說的不是”風“而是”封“字,原來是死去的她害怕別人也這樣悲慘的死去。
桑一陽沒有說話。不過紀顏卻忽然皺了皺眉頭,彷彿想起了什麼一樣,快步走進了醫院。我和桑一陽則跟在他後面。
病床的王真居然坐了起來,旁邊圍了很多護士。
“真實奇蹟,他居然醒過來了。”一位醫生扶了扶眼鏡,感嘆道。場面很混亂,桑一陽也忙亂起來。紀顏青著臉,和我走出了病房。
一週後,我幾乎忘記了此事,不過紀顏卻拖著我再次來到醫院探視王真。
他恢復速度之快令我咂舌,居然已經可以扶著柺杖下地走動了,雖然還是非常瘦弱。
王真已經獲得了保外就醫的條件,這的確也無可厚非,至於紀顏向桑一陽解釋的那些,即使他相信了,也沒有任何證據,所有的罪名都放在了柳落石身上了。
互相告知了身份後,王真坐了下來,雖然還在喘氣,不過臉色好多了。
“我可以告訴你們想知道的,因為所有事情結束了,我會重新開始我的生活。
其實當我知道了自己無法再做手術的時候更多的是高興,因為我早就厭倦了每天拿著手術刀小心翼翼的劃開別人的喉管,避開那些重要的血管和氣管來割除惡心的息肉或者腫瘤,每次我拿著手術刀的時候,我都有種衝動,一種想一刀割下去衝動,規矩是很奇妙的東西,有的人可能遵守了一輩子也不覺得,有的人卻一天也不能忍受,我就是厭倦了重複的工作。
終於,我想出了個遊戲,一個我從未玩過的遊戲,這個遊戲足夠讓我享受一下以前從沒有過的刺激感覺,那些高貴的身份優厚的生活待遇孝順的子女和顯赫的地位我都不想要了。
接下來當然是我故意發生了幾次手術失誤,我的助手順理成章的接替了我的位子,而我也開始裝瘋賣傻,整天鬱鬱寡歡。
然後,我開始選擇受害者,沒有特別的要求,只是看上去順眼罷了,我小心的電暈他們,接著割開他們的喉嚨,以前的我只在手術室這樣做過,你無法想象我在大街上,或者公共廁所裡,或者只有兩個人的車站上做這些的時候有多麼刺激,當然,我沒有殺死他們,因為那時候我還沒有這種想法。“王真說到這裡得意的笑了下,眼神裡充滿了滿足感,不過他接著喝了口水,繼續說著。
“直到我遇見了那個警察,一個鬱郁不得志的小警察,他渴望破一個大案子,渴望得到名利,渴望和他喜歡的女孩結婚。於是我找到了他,告訴了我的計劃,起初他打算直接把我捆到警局,不過我很瞭解他,他更希望和那個叫孫穎的女孩子結婚。於是我們導演了一出好戲,讓這個小警察救下了孫穎的姐姐,兩個人自然順理成章的走到了一起。
可是當我真的入獄的時候,我開始害怕了,因為我風聞到那幾個受害者居然聯絡裡監獄裡的牢頭想要廢了我的雙手!那對我來說還不如殺了我!我絕對不能容忍自己到時候連雙筷子都拿不起,何況,這個遊戲我還沒有玩夠。
在即將押送去監獄之前,我在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