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田把下面的收納盒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體溫計。
“算了,等媽媽回來讓她……”
蘇田站起來,側身的那一瞬間,臉頰蹭過他的唇瓣。
乾燥滾燙。
!
蘇田還沒什麼反應,鬱採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猛地後退兩步,一臉震驚的捂著唇,眼睛瞪得大大的,活像被非禮的小媳婦兒。
蘇田其實本來也有些尷尬的,見他這樣,尷尬全部不翼而飛,只剩下好笑。
她歪著頭,眼裡帶笑的看著他,故意問:“你離我那麼近想要幹什麼?”
鬱採:“……”
轟得一聲,他本來就紅的臉瞬間變得更紅了。
瞪得大大的眼睛裡漸漸染上委屈,他控訴的看著蘇田。
甜甜真的太壞了,怎麼能故意這麼問自己呢
真的太壞了!
他只是……只是想離她近一點,讓她也染上自己的味道而已。
“我……我去給魚媽媽餵食……”
他扔下一句,轉身落荒而逃。
蘇田搖頭無奈嘆氣,真是個幼稚鬼。
她不是不知道鬱採依舊對她抱著那樣的想法,之前她還能嚴詞拒絕,但是知道他和季劭恆的身份,尤其是一起經歷過那麼多事情之後,她對他再也不能像對一個陌生人了。
她的心又不是石頭做的,面對少年如此赤誠單純的一顆心,就算不珍惜,也不想棄若蔽履。
真是麻煩。
何青婉回來,聽說小丑魚生寶寶了,比蘇田還興奮,給鬱採找了體溫計,量過之後確定溫度確實降了不少,安下心,母女兩個一起趴在魚缸邊討論。
她們要去帝都好幾天,魚沒人管不行,不過劉楷言和席雲兩隻都沒什麼事兒,把家裡的鑰匙留給他們,每天讓他們過來看看。
蘇田和何青婉說話的時候,鬱採就在旁邊紅著臉聽著。
他眼神發直的看著蘇田細白的臉頰,一會兒抬起手摸摸嘴唇,一會兒又伸出舌頭舔舔嘴唇,然後臉就更紅了,也不知道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
到了約定的時間,蘇田一家提前下樓在樓下等著,劉楷言和席雲在來送她們。
劉大佬言簡意賅:“早點回來。”
席雲一張臉鼓成了包子,依依不捨的不捨得鬆手,尤其是姐姐還是和那個壞人一起去的。
雖然李家溝一事,大家都互相認識了,也都知道鬱採和季劭恆的關係,但大家還是討厭他。
當然,鬱採也不喜歡他們就是了。
例如現在,蘇田在旁邊哄席雲,鬱採看席雲的眼神就十分不滿。
如果不是怕甜甜生氣,他早就把這個小屁孩拎起來扔一邊去了。
正說話間,季劭恆到了。
車在人群前停下,男人下車,看見鬱採,上去就想踹一覺。
幸好何青婉就在旁邊,他不想讓何青婉覺得自己有家暴傾向,這才忍了下來。
不過季局長的牙齒是真的咬得咯咯作響,恨不得真的抽他一頓。
動不了手動口總行了吧?
季局長咬牙道:“季航,你長出息了是吧,老子現在還是你的監護人呢,你要想找死,等滿十八,你求跳樓老子都懶得管你。”
季劭恆氣得臉紅脖子粗,何家二老過來勸。
鬱採眼簾掀起,淡淡道:“昨天是三十,還是我的生日,我不想一個人過。”
這話一出,連蘇田都驚了一下。
昨天是鬱採的生日嗎?他怎麼不說。
季劭恆也懵了,他把鬱採帶回來之後,一直以為戶口本上的身份證號就是他的生日,剛開始想給他過生日,他說那不是他的生日,但問他生日是多少他又不肯說。
沒想到會是大年三十。
一時氣氛有些尷尬。
鬱採之所以不說自己的生日,其實很簡單,就算說了也沒人陪他過。
每年的大年三十,季劭恆都不可能在家。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回去的路上就算大家依舊說說笑笑,還是隱隱帶著一種奇怪的情緒,揮之不去。
而且季劭恆覺得不僅是因為小兔崽子,何青婉對自己好像也有些疏遠了。
季局長一頭霧水,明明昨天還好好的,怎麼一夜過去,天就變了呢?
何青婉把視線從鬱採脖子上的圍巾上移開,看向窗外,告訴自己儘量以後儘量和季劭恆保持距離,免得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