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哭的眼睛都腫了,也不見他像從前一般安慰自己,哄著自己,倒是對一個黃毛丫頭好的不得了,她真是被他氣死了。
“她不過是個襁褓嬰兒,什麼都不懂,完全是無心的,你如此不依不饒,莫非也要在她臉上抓一把才肯罷休?”靳輔看著白氏,冷聲問道,眼中已滿是不耐煩,若不是小孫女和兒媳婦在此,他真是要發大火了。
“妾身是覺得老爺你不能這般寵著她,不然這孩子長大了肯定無法無天,會成為咱們靳家的禍害,再則……老爺您畢竟是個男人,哪有男人養孩子的道理,更何況您官復原職了,也沒有功夫帶孩子,不如交給妾身吧,妾身一定能夠將她教導好的。”白氏看著靳輔,柔聲說道。
“你說完了嗎?說完了回你自個屋裡歇息吧,我已經命奴才們把你的東西全部移到竹香園去了,日後你就去那個院子住著,府裡大大小小的事兒,就由高氏掌管,未經我的允許,你不許離開竹香園一步。”靳輔看著白氏,一臉冷漠的說道。
“什麼?”白氏聞言十分震驚,自己不過是和他鬧彆扭回了孃家,他就把自己趕去竹香園那個偏僻的地方了,還要禁足,連家裡的事兒都給高氏打理了,實在是可惡,她雖然回孃家住了三個月是長了些,可誰叫他不上門將自己接回來呢。
“去吧,我顧著多年夫妻情面,不想將事兒鬧大,你做了什麼你自己清楚,時辰不早了,水月也該休息了,不要打擾她歇息。”靳輔十分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有趕人的意思在裡頭了。
靳水月知道,祖父認定今兒個要害自己的人是白氏了,但還是留有餘地,並未嚴加苛責,只是禁足而已,不過來日方長,她不急。
“老爺,您不要太過分了。”白氏在靳家作威作福多年了,是誰也不怕的,一旦撕破臉皮,她什麼話都敢說,此刻根本不管兒媳婦高氏還在屋裡,這樣的話也敢說出來。
“滾。”靳輔忍無可忍,厲聲喝道。
“你……。”白氏見此,淚水一下子奪眶而出,立即指著靳輔罵了起來:“靳輔,你這個沒良心的,我十五歲就嫁給你,還是皇上親自賜婚給你做填房,以我白氏的出身和美貌,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你竟然這麼對我,你……我知道,你是恨我當初護著秋梨,可我有什麼法子,她是我的親表妹,是我姨母唯一的女兒,出了那樣的事兒,毀的是女兒家的清白,我要是不護著她,難道要看著她去死嗎?我實話告訴你……秋梨已經有身孕了。”
“什麼?”這回換靳輔震驚了,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白氏。
“秋梨,你進來。”白氏朗聲喊道。
外頭身著鵝黃色衣裙的女子聞言立即開啟簾子走了進來,赫然便是上午接住靳水月的那個波濤洶湧的年輕女子。
“表姐夫,表姐。”秋梨進來後,微微福身,向二人行禮。
“你表姐說你有身孕了,可有此事?”靳輔深吸一口氣問道。
“是。”秋梨應了一聲,隨即跪了下去,哭的梨花帶淚的,無比可憐道:“表姐夫,我知道上次的事兒是我不對,明明知道治雍心裡不痛快,我還請他吃酒,這才釀成大禍,可事已至此,我已懷了他的親骨肉,名聲也完全被毀了,除了嫁給他,便是死路一條了,還請表姐夫垂憐。”
“治雍是我兒子,他是什麼樣的品行我一清二楚,他自幼膽小,又重情義,對胡氏一往情深,是萬萬不會做出對不起妻兒的事來,你們……你們算計的好啊。”靳輔說到此心中愈發覺得難受,看著懷裡抱著的靳水月,臉上更多的是自責和愧疚。
靳水月不明白祖父怎麼這樣看著自己,便聽祖父道:“孩子是無辜的,既然你有了身孕,靳家理應給你一個名分,從今日起,你便是治雍的妾室,住到他們院子旁的珠蘭院去吧。”
“是,多謝表姐夫,多謝表姐夫。”秋梨聞言喜不自禁,立即謝恩。
靳輔不耐煩的揮揮手,示意她們退下,又對一旁恭敬站立著的高氏道:“你也回去吧。”
“老爺。”白氏卻心有不甘。
“你做了什麼錯事兒,你一清二楚,我如今讓你禁足已是便宜了你,不要逼我把你趕出靳家去。”靳輔厲聲吼道。
白氏聞言委屈的不行,但心裡彷彿想到了什麼,也不敢回嘴了,在季秋梨拉扯下不情不願的出去了。
“父親,有句話,媳婦不吐不快,二弟便是因為這事兒羞愧難當,才離家出走的,二弟妹也是因為這事兒丟下了尚未滿月的水月離開的,如今他們尚未歸來,水月還是沒有父母的孩子,如此可憐,父親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