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乾清宮。”袁嬤嬤連忙應了一聲,派人去了。
太后可是宮裡最大的長輩,老祖宗,只要她老人家較真了,皇帝也得乖乖聽話。
靳水月可不知道太后竟然使出了這麼一招,她正怒氣衝衝往永和宮趕去,還不等奴才通報,便要進德妃的寢殿,被幾個宮女攔住後,絲毫沒有客氣,把人推開進去了。
德妃早起去太后那兒哭訴一番後,心情好的不得了,這會子正在吃著剛出爐的點心,喝著自己最愛的陳年普洱茶,沒想到珠簾卻一下響了起來,聲音很大,她緊緊蹙眉,想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奴才這麼大膽,不料映入眼底的卻是靳水月精緻絕倫的小臉蛋。
她已經記不得有多久沒有和這個兒媳婦單獨共處一室了。
“水月來了,坐吧。”德妃輕聲笑道,臉上甚至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靳水月真想把德妃面前的餅子拍到她臉上,要不要這麼假?竟然都決定撕破臉皮了,何必如此?
“至始至終,我都不認為我有什麼對不起娘娘的地方,幼年時的事兒,娘娘一直耿耿於懷,當初陷害我,陷害我的家人,看在四爺的份上,我都既往不咎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娘娘不是不懂,卻次次鑽進別人的圈套裡,一而再,再而三和我過不去,看來是對我恨之入骨,再也無法和睦相處了,即使如此,我也無需再忍。”靳水月語氣十分冷冽,擺明了要和德妃完全劃清界限。
這樣的婆婆,她這是承受不起。
“你說的不錯,本宮永遠不會忘記我的小七是怎麼死的,那都是因為你……即便你救了老四幾次,即便你已經成為了他的嫡福晉,在本宮心裡,你什麼都不是。”德妃咬著牙說道,既然這個死丫頭把話挑明瞭,她也不介意徹底撕破臉皮。
“說起來,七公主之所以會早早夭折,都是她自作自受,是你這個額娘教導不善,你卻偏偏把責任往我身上推……不過有一點你沒有撒謊……胤禛在你心裡,其實也算不得什麼,否則我冒死救他,你這個做額孃的豈會一點兒觸動都沒有,還如此的不屑?”靳水月真替自己和四阿哥感到不值。
“你住口。”德妃忍不住大聲咆哮起來。
“惱羞成怒了?也對……別人養大的孩子,哪裡比得上自己親手養大的貼心,即便都是自己生的,那也是不一樣的,否則你怎麼會如此不公?”靳水月冷聲說道。
“那是本宮和胤禛的事兒,輪不到你這個死丫頭插嘴。”德妃氣急敗壞的吼道,臉色有些蒼白。
“他是我的夫君,我就有資格說。”靳水月瞪著德妃,毫不示弱。
“夫君?哈哈哈……靳水月,本宮看你和老八的福晉一樣,都是生不出蛋的母雞,你囂張什麼?到時候胤禛還是你的夫君嗎?本宮就等著看你和郭絡羅氏一個下場,灰頭土臉滾出京城。”德妃一臉刻薄吼道。
靳水月聞言差點兒一口氣上不來,這可是赤果果的人身攻擊啊,真是氣死她了。
“來人,把東西抬上來。”靳水月一招手,對身後跟來的奴才吩咐道。
“是。”立即有幾個奴才把一個三尺長,兩尺寬的木箱子抬了上來,費力的放到了地上。
靳水月伸手將木箱子開啟了,裡面刺目的白光簡直亮瞎人眼睛。
“我聽聞年家給娘娘進獻了不少好東西,娘娘便把四爺賣了,這兒有五萬兩銀子,足夠給他贖身了吧!日後也請娘娘不要再把您的兒子當做貨物一樣和人交易了,因為他是我靳水月一個人的,想往他身邊塞女人,門都沒有,只要有我靳水月在一日,貝勒府的一切就由我做主,不勞德妃娘娘您老人家操心了。”靳水月一字一句說道,隨即冷笑一聲,帶著秒穗等人出去了。
“啊……。”
剛走了不遠,她就聽到寢殿內傳來了德妃的咆哮聲和支離破碎的聲音,想必這位娘娘又在砸東西洩憤了,真不是個好習慣啊。
和自己這位便宜婆婆撕破臉皮,她並不介意,至於這五萬兩銀子,是她和四阿哥商議後送來的,免得這位娘娘日後手頭一緊,就想著賣兒子賺錢。
她這個兒媳婦,孝敬給婆婆這麼多銀兩,也算是美談了,也讓那些想往四阿哥身邊湊的人掂量掂量,看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至於損失,她會從年家人身上討回來的,否則怎麼能消她心中的惡氣。
一想到德妃那句“生不出蛋的雞”,靳水月就想“問候”人,最終還是忍住了,誰叫那個人是她家四爺的親媽。
她總算明白上輩子老人們經常說的一句話了,你以為嫁人是嫁給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