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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部分

杜文聞聲轉頭,看見對方的兩撇小鬍子之後先就笑了,十分敷衍的略一拱手道:“哦,我當是誰?原來是無事三分忙的周大人!周大人所言有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想來您是最知道胡亂攀扯,汙衊旁人,藉機排除異己是天下頭一號無恥行徑的吧!我是知道牧大人與其胞兄無辜的,清者嘛,自然是自清的,我便是順勢多說幾句也無妨,無法顛倒黑白的。”

這位周大人雖然不是魏黨,可向來自詡清流,不僅十分瞧不起牧清寒這種商戶出生的武官,也很對於唐芽這種權臣極其嗤之以鼻。這會兒好容易得了機會,瞧著有削弱唐芽羽翼的可能,自然迫不及待的跳出來搖旗吶喊。

他有意見,殊不知杜文更瞧不上他這樣口是心非的偽君子――一把年紀啦,還裝個什麼勁?自然更是嘴下不留情。

周大人被他這樣軟中帶硬,話裡有刺兒的說法堵的無話可說,一張老臉都漲紅了,隨即不甘示弱道:“旁人我不知道,可杜大人這張嘴,在下可是領教過,即便旁人無法混淆黑白,杜大人卻也有顛倒乾坤之能,叫人不得不防。”

“哦?周大人領教過,卻是什麼時候的事?在下竟然忘記了。”杜文呵呵,一笑不以為意道:“在下這張嘴確實有人恨,有人愛,恨的嘛,自然是被在下公然抨擊制裁過的無恥小人……”

話音未落,何厲先就放肆大笑起來,顯然是在以實際行動力挺自己這個女婿。

滿堂譁然。

杜文,當真不愧有杜氏狂生的稱號,這也實在太過狂妄了些吧!

各著照他這麼說,只要是討厭他,不喜歡他的,就都是無恥小人了?

兩邊的大佬們都未輕舉妄動,下場眾人全都不是杜文的對手,被他三下五除二就制服了,場面頓時出現一邊倒。

文人打仗全靠一張嘴,雖然不比武人血性上來當場見血,可也時時有擦槍走火的危險。

就好比現在,'因杜文風頭太盛,朝堂之上已經有些蠢蠢欲動,儼然有隨時擴大戰局,全員加入的趨勢。

皇太子雖然不願意滿朝文武統一戰線,對自己聒噪,可更不願意在自己監國期間看他們當場打起來,到時候這筆帳豈不是要算在自己頭上,說自己統領無力?

於是就在一觸即發的時候,皇太子乾咳一聲,跳出來打圓場道:“諸位都且聽孤一言。”

待諸位大臣都先後看過來,皇太子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緩緩道:“此事關係重大,不可偏聽偏信,還需得靠事實與證據說話。”

眾人就都點頭。

這幾年審理疑難雜案最出名的無非兩人,一是宋平,二一個就是薛崇。然而此兩人都與唐黨有著或明或暗千絲萬縷的聯絡,皇太子就是再糊塗也不可能撥著兩人去。況且眼下他們還要繼續追查十二皇子遇刺一案,爭取早日還二皇子與三皇子清白――假如當真有清白可言的話,也是沒空。

皇太子想了一回,就點了一名中立的官員負責主審此案,叫雙方不管有什麼證據,都通通上交,且不得參與。

末了,他竟又說道:“販賣私鹽罪責重大,為防止節外生枝,夜長夢多,孤建議叫牧清輝暫停手中一切事務,即刻進京,牧家商號一應買賣暫停執行,其名下財產盡數封存。”

話音未落,方才那位周大人就率先跳出來,大呼英明。

杜文深深地看了皇太子一眼,從他眼底深處發現了貪婪二字。

果然是富貴迷人眼,才色亂人心,饒是天皇貴胄也難逃此劫。

且不說牧家商號這存續七十餘年的老號,當真價值無法估量,恐怕就是牧清輝個人名下所有財產也能有數百萬之巨,怕不是恁大的金山都堆得幾座,璀璨的金光都要晃瞎人的眼。

面對這滔天鉅富,誰能不動心?

皇太子的想法很容易猜:這麼大一筆錢,哪怕不如不了他自己的私庫,入到國庫裡也能大方几回。到時隨便面幾個地方的賦稅,軍費物資也從這裡頭出,找幾個人略撈一回油水就夠了,且還能得一個大方的好名聲。

就在此時,一直未曾說話的唐芽突然出列道:“臣以為不妥。”

眾人臉色一變,就聽他繼續說道:“我朝立法完善,凡事講求人證物證俱全,此案疑點頗多,既無人證,且物證也未證實,尚未定罪,就將其買賣停頓,傳出去有損國威不說,據老臣所知,牧家上下卻關乎成千上萬口的生計,如此停了簡單,百姓們卻如何生活?”

一直同他不對盤的魏淵也出列道:“唐閣老言重了,皇太子此舉也是為了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