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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悴了許多。

杜瑕也隱隱猜測到元夫人可能隱藏了很多關鍵資訊:若真像她說的那樣輕鬆安寧,又如何需要這會兒就告訴他們,並支援他們即刻進京?心下當真火燒火燎一般。

一行人都焦急得很,什麼都顧不上了,只拼命趕路,馬蹄如飛,日夜兼程,從濟南府到開封府竟只花了十三天,也算快得很了。

牧清寒和杜文這會兒還在驛站等候聖人傳召,他們這些家眷卻不得隨意進出,牧清輝一面打發人去送信兒,一面帶著杜家人去了他們在開封的別院。

開封府甚是繁華,初入城門就覺得人聲鼎沸,那城內縱橫主幹道又要比濟南府寬出去將近三成,往來人流不絕……

可這些人卻都沒心情看。

他們到的時候就已經下半晌了,不多時牧清輝派出去的人回來,說驛站那邊知道了,只是今日天色已晚,恐他們出入有所不便,叫明日寅時之後再去。

牧清輝點頭,又問:“可見到兩位少爺?”

那心腹點頭,表情卻瞬間古怪起來。

眾人心中咯噔一聲,齊聲問道:“如何了,可是有什麼不妥?”

那兩個孩子一個是自己骨肉,一個是未來女婿,這些年都有了感情,疼的跟什麼似的,不管是誰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都夠受的,王氏登時紅了眼眶,兩隻手都抖了開來。

那心腹猶豫半天,一顆腦袋越垂越低,幾乎扎到胸膛裡去,許久才在眾人的催促下蚊子哼哼似的憋出一句來:“聽說,聽說二爺傷到了那要命的地方……”

室內突然陷入一片死寂,眾人都已經是呆了。

要,要命的地方?

對男人來說,還有哪個地方更要命?!

見大家都這般反應,那心腹也急了,又連忙亡羊補牢的描補道:“小的也只是隨便問了幾句,想來那些驛站的人知道的也不多,許是聽差了想岔了也說不定,做不得數的。”

然而這安慰沒有任何作用,相反的,大家的臉色更微妙了。

這事兒驛站的人都知道了,得有多嚴重呀!

牧清輝的臉都黑了,直接對那人罵了一句,又用力一擺手:“還不滾下去,當著姑娘的面兒,渾說什麼!”

那心腹屁滾尿流的下去了,也不敢喊冤叫屈的。

剩下幾個人……氣氛更尷尬了!

饒是長袖善舞的牧清輝面對這種情況,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最後,他只能乾咳一聲,勉強擠出一絲笑意,道:“這個,趕了這些天的路,大家也累了,不若先回房休息,明日咱們去瞧了也就清楚了。”

杜河回過神來也點頭,道:“是極,世人多愛以訛傳訛,隨便磕碰一點都能說成命在旦夕,你們也莫要胡思亂想。”

見杜瑕還是有些呆呆的,牧清輝在心內暗自嘆息,又咬牙道:“若是……若是真的,我牧家也必然不會委屈了妹子!”

若是無事自然好,皆大歡喜;可若是弟弟當真有個什麼,他們也不好拖累人家年輕姑娘,這婚約,就此作廢吧!

杜瑕還沒回過神來,杜河與王氏也沒立刻反駁,後者只是拉住她的手,含淚道:“我苦命的女兒。”

畢竟關係到女兒一輩子的幸福,王氏實在不能不多想。

無風不起浪,若此事當真,那麼他們這門親事到底算數還是不算數呢?

若是不算數,難免叫人說涼薄,也耽誤日後兒子前程,他家算是抬不起頭來了;可若是算數,豈不是將女兒往火坑裡推,這輩子就算完了!便是那人長得再好再有出息,家中堆滿了金山銀山,就是個守活寡,卻又有什麼趣兒。她還這樣小,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這幾十年可該怎麼過!

此時此刻,杜瑕全然沒顧及周圍人的舉動,她腦海中只有一個驚天動地的念頭:

出去遊學一趟,牧清寒把自己的小雞雞……搞丟了?!

這一晚上誰都沒睡著,第二天一大早就都起來了,然後掛著一對對的黑眼圈等著開了城門,就往驛站那邊奔。

杜文只傷了肩背,兩腿也是皮肉傷,這會兒都已經結痂,可以下床行走了。聽說爹孃妹妹都來了,他也是興奮的一夜沒閤眼,只是又擔心他們罵自己,可乍一見了外頭那幾個人影,什麼忐忑悲苦都化為烏有,只快步迎了上去。

倒是牧清寒,大腿上紮了一箭,箭頭入肉頗深,又沒能及時拔出,在馬上反覆傷害,此時站的時間久了還得拄拐。

然而一看他這幅模樣,眾人不約而同的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