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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切實,而靜王也顯然非常願意聽信於他。

目前軍中高階將領,幾乎人人都知道這來歷不明,總戴著張鐵面具,雙腿殘疾的馬先生。

眾將領謀士已散,大帳內霎時間空落落的一片。靜王撩起帳簾,於夜色中借火把的橙色光焰,看著馮衍真坐在軟轎上的瘦削身影漸漸離去。想到歸晴今日的堅持激憤,雙手不自覺地攥成了拳頭,剎那間不清楚自己是怎樣的心情。

輕輕嘆了口氣,靜王轉過身子吩咐侍衛:“將照顧馬先生起居的軍醫叫來,本王有話要問。”

軍醫很快趕到了靜王身旁。因為,喚他前來問話,已經是靜王每日必做的事情。

“……你們要好好注意先生的飲食調養。他喜歡什麼,要用什麼,不論多難得的,馬上向本王回稟。”交待詢問了一大堆關於馮衍真的事情後,靜王走到軍醫面前,望向垂首低眼的中年軍醫,“馬先生……現在已經睡下了嗎?”

“回稟殿下,按照平日作息,馬先生現在應該已經睡下。”軍醫仍然垂首低眼。

“今天沒什麼事了,你下去吧。”

靜王摒退軍醫之後,也不讓隨身侍衛跟著,披上件那件天鵝絨大麾便走出了大帳。

約半盞茶的時間,靜王來到了馮衍真所居住的營帳前,問了帳前值班守衛,得知他確實睡下後,摒退守衛,掀簾而入。

靜王點燃案上的油燈,只見馮衍真床腳處放著一隻金獸造型的薰香爐,正青煙嫋嫋。那裡燃的,是讓人睡下便不易醒來的黑甜香。

“拂靄、拂靄……快要想死你了……”

靜王低聲喚著,幾近顫抖地伸出手,撫摸著那朝思暮想的眉稍眼角,俯身去嘗那淡紅色的微溫唇瓣。

解開馮衍真的小衣,將手掌貼上胸膛撫摸,卻只感覺到處處嶙峋突起。

“怎麼又瘦了……明明每天變著花樣兒給你做吃的……是不是胃口不好?本王那裡還有瓶玫瑰香露,明兒就給你送過來……”

靜王輕輕喘息著,一寸寸吻著馮衍真裸露的胸膛,舔著他粉紅色的小巧乳粒,卻仔細地不留下任何痕跡。

昏黃的燈光下,馮衍真在睡夢中皺起了眉頭,唇邊溢位絲微弱呻吟。

明明知道這種程度的愛撫不會令他醒來,靜王的心還是漏跳了半拍。他明白,若是馮衍真得知他夜夜來營帳中做這種事,怕是說什麼也不會原諒。

不願他恨自己……但是,想他想得快要發瘋,怎樣也無法排遣胸中思慕。

儘管每夜只能像這樣小心翼翼地擁吻他,說些他根本聽不到的情話。

“拂靄、拂靄……你要本王怎麼辦才好……”

靜王嘆息著,捧起他的臉,將那些縱橫交錯的醜陋傷疤一條條吻過去。閉上眼睛,他也知道每一條傷疤的所在位置、形狀大小。

那些傷疤,註定一生無法消除……拂靄,你也要恨本王一生麼?

月兒西墜,梆子聲敲過了四更,靜王方才仔仔細細地替馮衍真扣上衣紐,嚴嚴地裹了被褥,離開馮衍真的營帳,回到自己帳中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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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晴塞了嘴,被一塊黑布蒙了眼,捆綁著被那幾名近衛軍帶走。

看靜王的模樣,必定是要處死自己了……雖然不甘心,卻沒有任何辦法逃出生天。

歸晴滿心悽惶不安,發誓做鬼也不放過靜王,但那幾名近衛軍拖著他走了好一陣子後,居然還沒動手。

黑暗中,好像上了馬車,又下車走了一段路。

等到有人除下歸晴眼上黑布時,他看到自己身處在一個小營帳中。帳外,有三四個守衛的身影。

“殿下吩咐,一個時辰問你一次話。那件事情你想清楚了,條件仍然任你提。”一名近衛軍兵士站在歸晴面前,將他嘴裡的軟布取出,“此事,勸你還是應允了吧……”

“他休想!”軟布一取出,歸晴立刻放開嗓門大吼,“我……”

“很好。”近衛軍兵士把軟布再度塞回,將後面的話堵在他的嘴裡,拍拍手離開。

此後,問話果然是一個時辰一次。就連深夜入夢,歸晴還是照常被準時的問話喚醒。

次日清晨,歸晴頂著兩個因為睡眠不足的黑眼圈,借著日光,如看皮影戲般,隔著層布看帳外的人影幢幢。

這裡,是軍營的某處。不過,也只能猜出這點。

“……如果從隴西出戰,牽蘿必定不會讓我軍輕易兵臨城下,他們將利用地勢之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