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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衝擊力的詞!一時張口結舌,不知該如何接話。

他抿唇澀然一笑,問我:“很震驚吧?”

我誠實地點頭。

“不過,我母親並不是第三者。”他將身子靠在沙發上,不緊不慢地說:“我父親的第一任妻子,也就是我姐姐的親生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母親,是我父親的第二任妻子。雖然他們在法律上是一對合法夫妻,但我姐姐至始至終都不認同我母親。她一直恨她,認為她搶走了我父親,甚至曾多次自殺來威脅我父母離婚。我母親為了紓解她的仇恨,擅自留下離婚協議書,離開了我父親。並瞞著他們,在異國他鄉生下了我……”

我靜靜地聽著,心中柔腸百結,百味雜陳。

“我母親,是一位畫家。我小時候,她一直帶著我在世界各地遊走採風。我到了學齡後,才被外公接回國唸書,並在國內讀完了小學和中學。我15歲之前,一直以為我父親已經不在這世上……”

說到這,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略微沉思了一會,方繼續道:“直到我母親因為一場事故去世,我外公才告知我父親我的存在。”

“那你姐姐肯接受你嗎?”

他笑了笑,望著我說:“那時,她已嫁為人妻,做了母親。或許是因為懂得為人母的艱辛與偉大,她很愧疚因為她當年的反對,致使我母親這些年一直如浮萍一般漂泊在外、致使我沒能在一個完整的家庭長大……”

“那她對你好嗎?”

“她對我很好。這些年,她待我既像弟弟,又像母親,而且她還是我敬重的老師……”他將目光放遠,悠悠地說:“當年,我外公肯告知我父親我的存在,是因為我生了一場很重的病,需要做手術。可因為我遺傳了父親家族的RH陰性血,醫院血庫這種血型極稀少,需要家屬義務獻血。我外公沒辦法,才通知了我父親。那次,我父親因為身體原因,無法為我輸血。我姐姐自己一個人為我輸了800毫升的血漿。若不是她,我想我根本活不到今天……”

聽他這樣說,我眼圈一紅,抬手拍了他一巴掌,急著道:“你胡說什麼!什麼活不到今天?”

他笑:“放心!現在有你在我身邊,我哪裡捨得死?”

我怒目瞪著他:“誰讓你說那個字的?你個烏鴉嘴!快說‘呸呸呸!毛主席萬歲’!”

他蹙眉:“‘呸呸呸!毛主席萬歲?’這是什麼咒語?”

“這是一句吉祥話,我在一本小說中看到的。據說,說錯了話後念上這麼一句,就可以逢凶化吉!很管用呢!”

“老迷信!”他嗔了我一句,雙手抱在胸前斜眼睨著我,“夏小白,你可是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當牢記社會主義榮辱觀,‘以崇尚科學為榮、以愚昧無知為恥’!沒事時多翻翻《毛主席語錄》,別總看那些歪門邪道的小說?”

“切!你自己就作風不正,還在這兒冒充政治老師啊?你可真好意思!”

他勾起唇望著我陰惻惻地笑:“夏小白,我怎麼作風不正了?”

“你抽菸、喝酒、耍流氓!還不是作風不正?”

“哦?”他意味深長地睨了我一眼後,伸出長臂攬住我的肩膀,另一隻手挑著我的下巴,作臭流氓狀,痞裡痞氣地問我:“夏小白,抽菸喝酒這兩項我承認。可我怎麼耍流氓了?我跟誰耍流氓了?你這是毀謗,你知道不?”

我翻了翻白眼,作不屑狀。

他將臉湊近,在我唇邊呼著熱氣:“夏小白,我這人向來容不得別人栽贓扣大帽子。你既然這樣說了,哪我今兒就順著你這話兒,將‘耍流氓’這罪名坐實了!”

說完,便低頭將唇貼了過來。

我嬉笑著推了他一把,擰頭躲開,他又滿臉涎笑地將腦袋湊過來。

兩人正在沙發上鬧著,門口有人敲門:“您好,客房服務!”

他叫的是幾個家常的小菜,葷素適宜,配上魚湯和米飯,既營養健康又填得飽肚子。

因為肚子早就癟了,剛才又鬧得厲害。菜一上來,我就兩眼冒光,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伺候滿桌的佳餚。慕逆黑跟我說了幾句話,我都懶得理他。

這四星級酒店的廚子手藝也的確不賴,簡單的醋溜白菜都炒得色香味俱全。我忍不住多吃幾口,慕逆黑就在旁陰陽怪氣地念著酸詩糗我:“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我知他是不滿我對食物的關注超過了他,這會跟我鬧彆扭。就佯裝聽不見,又夾了一大筷子白菜,吧唧吧唧地嚼著,直把他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