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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哦!”許連長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但他還是下了命令:“馬上過河,小王帶一條軍犬往上游找,小陳帶另一條往下游找!”

“是!”

……

應該說許連長的命令是有道理的,如果越鬼子真的是沿河走了一段然後再上岸的話,那麼就會有兩個可能,一是往上游走,二是往下游走,那麼許連長的這個方案無疑可以在最短的時間裡發現敵人的蹤跡。從這一點來說,許連長也可以算是個臨危不亂的指揮員。

但是……

我徒步走下了那條小河試了試,雖然河水不深,但河底卻盡是又圓又滑的石頭,再加上河水的阻力使得行走十分困難……於是我就奇怪了,越鬼子還是帶著張帆的,他們有可能拖著一個人沿著河水走嗎?如果他們有時間充足的話那也許可以,但我們沒隔多少時間就追了上來……越鬼子應該沒時間這樣做才對!

“楊學鋒同志!”見我還在河裡遲疑,許連長不由回過頭來叫了一聲。

“哦!就來了!”我應了聲,腳下加緊步子跟了上去,腦袋裡卻在想著另一件事:

如果這越鬼子沒有沿著河水走一段的話,那他們是怎麼躲過軍犬的鼻子呢?我不知道答案,但我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如果這是詭計,如果越鬼子故佈疑陣想要讓我們以為他們已經過了河,那麼他們就沒有過河!

沒有過河?

想到這裡我不由一驚,那是不是意味著越鬼子還在河的那邊?是不是意味著他們在我們的後面?!!

對啊!這時我才想明白越鬼子的手段,也明白了他們是怎麼騙過軍犬的鼻子!

很明顯,越軍是先走到河邊,然後再沿著原路返回……軍犬倒底是動物,他們鼻子雖然可以嗅得到目標的氣味,但還是無法分辯出這氣味是不是更濃些、更重些,也沒辦法分析是否是雙重氣味……

所以,我很快就得出了答案,這也就意味著越鬼子就埋伏在我們經過的路上。甚至我還可以斷定他們的埋伏點離我們不會很遠,因為他們的時間不多,沒辦法折返太遠的路。

我剛想把這個想法告訴許連長,但轉念一想:如果告訴了許連長之後會發生什麼事呢?就地展開搜尋?這樣也許會找到越鬼子,也會找到張帆,但找到的也許不過是一具屍體。

想到這裡我當即對許連長說道:“你們先走一步,我解個手!”

“好!”許連長這時的心思全都放在“即將走遠”的越鬼子身上,哪裡還會注意到我的怪異,想也沒想就點頭答應了:“我們會一路沿河搜尋,完事了就快點跟上!”

“是!”我應了聲後就往小路旁的草叢裡鑽,等許連長一行人走遠了之後,我再小心翼翼地順著原路趟過小河,貓著腰找了個視野開闊的茅草地躲了起來。

我不敢再往前走,因為我擔心會被躲藏著的越鬼子發現……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所有的心機也就白費了。

最難熬的就是這段時間的等待,我幾乎是一刻不停地舉著望遠鏡到處觀察,就怕會漏掉點什麼……更讓我心裡七上八下,還是就連我也不確定越鬼子是不是在我的視線之外……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似乎就讓越鬼子從我鼻子下從容逃走了,甚至還可以說是我幫助他們逃跑的。

一切正常!一切正常!

為什麼會一切正常?

我在茅草中等了許久也不見有什麼狀況,心裡的那種不確定的感覺就越來越強烈。

會不會是越鬼子埋伏在別的地方了?會不會是越鬼子已經帶著張帆走了?我要不要追上去?或者說要不要讓許連長他們回頭搜尋?

然而在一番深思熟慮之後,我還是選擇了繼續等下去。

原因是假如越鬼子已經走掉的話,那麼就算我想追也不知道該往哪裡追,或者我也可以調一隻軍犬過來,但那似乎也已經來不及了。

終於,水田裡的一個黑影讓我“咯噔”了一下,心臟在那一刻幾乎就停止了跳動。

水田,我怎麼就沒想到水田。

河水可以掩蓋人的氣味,水田當然也可以,甚至水田還會掩蓋人的腳印……也許有人會說,那水田一腳下去就一個深深的腳印,怎麼能掩蓋呢?但問題是水田裡有水,而且還是渾濁的田水,一腳下去有個深深的腳印是沒錯,但很快就會被田水給淹沒。

從另一方面來說,我還不得不佩服這幾個越軍的忍耐力。

不是嗎?在我軍過去之後十幾分鍾……他們竟然有辦法等十幾分鍾!在這十幾分鍾裡,我幾次都忍不住要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