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王妃的馬車旁充當護衛。
馬車駛到趙旬面前停了下來,他身後四名親衛隊衛士見是塗龍護著王妃而來,急忙上前幫忙牽馬,塗龍下馬筆直向趙旬走來,抱拳行了禮,“將軍。”
趙旬揮了揮手,“不用行禮了,車上坐的就是林王妃嗎?”
塗龍點頭應道:“正是王妃娘娘。”隨後他又補充道,“形勢所迫,於是王妃隨我大軍一同前來嘵州。”
趙旬點點頭,大步流星走向馬車,略躬了身子,道:“不知王妃娘娘親臨於此,趙旬特來相迎。”
“將軍多禮了。”馬車裡的人兒輕道。
這聲音如暖風拂面,奇異般使得趙旬因戰事而躁動的心平服了。趙旬不禁抬頭想看清車中人的容貌,奈何輕紗半遮,倒留有別樣韻味。
左顏汐似乎有些疲倦,她輕喚侍女,坐在馬車前端的杉兒聞聲,便轉過身子,微拉了紗簾進了車廂裡面,隱約聽得一陣低語之後,杉兒又揭簾出來,她下了馬車,緩步走到趙旬跟前向他曲了身子行了禮,說道:“將軍大人,娘娘因為連日趕路,現在有些疲倦,還望將軍能體諒娘娘無法下車回禮。”
趙旬性情粗曠,脾性豁達,加上常年在外參戰,本身也是不拘小節之人。只聽到他爽朗的大聲說道:“娘娘是金枝玉葉,身體自然金貴,想必趕來嘵州費了一番苦心,若身體不適請一定告訴在下,在下會請軍醫為娘娘診治。”
這時馬車內發出一陣清脆笑聲,左顏汐覺得這將軍極其有趣。聲音極小,但還是被趙旬發覺。這笑聲悅耳至極,趙旬不禁越加想一睹芳華了。
杉兒又曲了下腰身,回道:“不必將軍勞心了,娘娘說了,只是有些疲憊,雖然嘵州城並不富足,還請將軍務必整理出一家可供娘娘休息的農舍。”
趙旬聞言,略微沉思了一會,說道:“軍營旁邊還有一間空出的農舍,只是殘破不堪,要委屈娘娘入住,在下實在汗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