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任何行為……都會影響到柳言的生死……
她不知道該怎麼做了,真的不知道了。
也許赫羅在唬她呢,像他這樣不留後患的人,柳言一定是已經死了……
但是……也許還活著對不對?所以……她才會坐在這裡,做一個待嫁的女子?……或者,是一個木偶。
門,輕輕開了。
柯爾娜沒有理會。她知道是赫羅。
“婚宴就要開始了,我來看看我可愛的新娘——”赫羅微微笑著,一派玩賞姿態,“呵呵……不笑的樣子也別有韻味呢……”
他是在嘲諷她的絕望嗎?
柯爾娜依舊保持沉默。她只能沉默了,一切皆被這個男人掌控——包括北岑至高無上的皇帝。
想起艾斯,柯爾娜心頭又是一陣痛。曾經那個溫宛的少年,竟成了惡魔的幫兇!北岑國素無紛爭!如今卻是這樣一種病變!
門外有人敲門。
赫羅皺眉,說道:“進來。”
一個護衛快步走進來,面容緊張。他幾步上前,在赫羅身邊小聲說了些什麼。——赫羅神色稍變,似有不悅。
赫羅轉過身,朝柯爾娜一笑,“婚宴看來得推遲了,有位重要的大臣得了急病,沒有他出席就太不風光了,我去看看——”
他轉身要走,停下來,回頭又笑著說:“今天外面起風了,你還是不要亂走比較好。”
言語裡有警告的成分。
大臣得了急病?……愚蠢的理由。柯爾娜望著赫羅離去的身影,暗暗好笑。門被合上,外面的侍衛繼續把守著這裡。——她倒真希望外面的風大,大到能把房頂也揭起……
柯爾娜久久坐著。像是在等著什麼。
海風鼓動,天空陰霾,大朵的烏雲堆積在海平線上,船隊持續著前行。這樣壯觀的出行使士兵們鬥氣昂然,每個人都顯出一股野生的張力,他們躍躍欲試,像是獵人被放置在了獵場一樣激動,並且興奮。
“海能激起人們內心深處的慾望,不是嗎?”瀟沭辰對瀟沭延說道,儘管這句話更像自言自語。
瀟沭延表示預設的一笑,手中的白色棋子輕輕按下。
瀟沭辰看著那顆棋,凝神片刻之後,微微一笑,“罷了,我又輸了。”
“但是你每次輸得都不一樣。”瀟沭延將棋子逐一放入棋盒中,“以前你我對奕,你能推測出後十步的棋面,現在你至少能推出數十步來。”
“呵呵……謝謝延將軍誇獎了。”瀟沭辰樂呵呵笑起來,又問,“你與那沽月夫人對奕過多次,她的棋藝又是怎樣?——能推出百步麼?”
瀟沭延愣了愣,沒有回答。遲疑了許久,終於開了口,“……不知道。”
瀟沭辰略微有些驚奇的看著他,“不知道?……”
瀟沭延想了一會,回道:“與沽月下棋,每次總是慘敗而歸,不知道她推出了哪一步,也不知道推出了多少步,似乎從第一步開始,陷阱就已經布好了。”
“哦……看來我若與她下棋,得時刻提防陷阱了。”
瀟沭延卻只是一笑,“恐怕沒有用吧。”
“怎麼?”瀟沭辰問。
“因為你根本不知道哪裡是陷阱啊,每一步都是艱險的,每個地方都是陷阱,你根本無路可走——與她下棋,不像是兩個人的對奕,更像是她一個人的遊戲,她天生就是一個王。”
瀟沭辰的臉色變了變,“……延,你剛才……”
瀟沭延愣一下,立刻察覺自己言語中的不敬,臉上顯出一絲倉皇神色,“……一時失言了。”
他們的王,是瀟沭清鸞與瀟沭瑤……他們均是臣子,均是子民,他怎可稱別人為王呢?
瀟沭辰心裡已然明白,瀟沭延,已經被那個女子折服了……否則,一向理智的他,怎會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
沽月汐啊……你究竟是什麼人?……或者,你本不是人,是神?……
門吱的一聲開了。
——瀟沭辰望過去,見是憐秀。
兩位將軍站起身來,憐秀笑了笑,“打攪兩位將軍了。”
“沒有,……呃,憐秀姑娘有事嗎?”瀟沭辰問。
“我想請教幾個問題。”憐秀含笑說。
“在下知無不言。”
“現在的航行方向是?……”
“自然是遵從沽月小姐的意思,已經改作東南方向。”
“即日起,改回原來方向,正東行進。”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