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對付那老女人地妙策,如此說來,我倒是多此一舉了。”
始畢可汗搖頭道:“你的計謀也是好的,刺殺不成再出別計,至於別的方面,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去做。”
叱吉設猶豫道:“可汗,你既然早有算計,那混入營寨的奸細是否真的就是文宇周?”他一直對這個大哥有些敬畏,寧可抗拒隋朝的賜婚,也不敢背叛可汗。實在是因為這個大哥頗有能力。現在他甚至有些懷疑,偷偷混入營寨之人有可能是始畢可汗指使,不過是做戲給外人看,不然何以水靈才被擒住,始畢可汗就據此想出對付可敦的妙策。
始畢可汗皺眉。輕輕嘆息了一口氣,“無論是誰,他混入這裡,顯然是不懷好意。這個人身手之高,實屬罕見,靈兒現在……不知怎麼樣了……”
“你不是文宇周!”一個清脆地聲音在山洞中迴響。水靈正坐在地上,望著火焰跳動,突然冒出來一句。
她並沒有被綁,還是一身白裘,不過卻已經灰塵滿身,水靈卻是不以為意,彷彿坐的不是陰暗潮冷地山洞。而是呆在自家的氈帳內。火光閃動,照著她一張緋紅的臉,上面有些許地哂然,幾絲興奮,三分激動。卻唯獨少了畏懼。她的態度看起來,不像是階下囚,而是座上賓。
這是一個頗為隱避地山洞,四周有幾處洞口,看起來四通八達,可卻沒有半絲光亮照進來,顯然是在山腹之內。
水靈坐在火堆旁烤火,兩個人卻依壁而坐,一人臉色微微蒼白,盤膝而坐。閉目養神。另外一人卻是黑巾罩面,抬頭望著山洞的頂部,若有所思。
養神的是老三,若有所思的當然就是蕭布衣。
三個人看起來都是完好無缺,非但沒有跳崖殞命。反倒活的舒坦。
聽到水靈質疑。蕭布衣還是望著洞頂,任由她說話。似乎洞頂也比水靈好看了很多。
水靈也不惱怒,自言自語道:“你若是文宇周,頭腦精明,當知道這番禍事闖的大了。可汗知道你劫持了我,黑暗天使只怕個個都要去下地獄,你怎能淡靜自若的在這裡悠閒?所以我斷定你絕非文宇周,喂,我說的對不對?你倒是說句話呀,你再不說,我可就走了。”
她站了起來,作勢要走,蕭布衣終於扭過頭來,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水靈怔住,大聲道:“我是你的俘虜,我要走,你難道不著急嗎?”
老三冷哼道:“這裡的山洞四通八達,你如此大叫,小心會把狼引來。”
“你以為我會怕?”水靈不屑道,目光卻是望著蕭布衣。對於這個蒙面地男人,她很是好奇,故意說了這麼多,無非是想引他們說話。
她本來應該驚懼不安,畢竟她是被人挾持到這裡,可一直到現在,她現在自己心中竟然沒有半分惶惶,反倒有說不出的放鬆,這實在是種很奇怪的感覺。
老三冷哼一聲,不再多話,暗想這女人就是麻煩,不知道蕭老大怎麼處置她。
蕭布衣抬頭望著洞頂,心中在想,可汗一直在聯絡關隴諸閥,現在是寒冬,出兵不宜,到了開春,想必兵馬充足,邊陲多要反了。可汗一直不能出兵南下,實在是怕後院起火,這麼說,他對付可敦的日子也不遠了?
他想著出神,卻全然不以身邊的水靈為意。水靈又道:“這些兵士也是笨死了,到現在還沒有尋到我們。你們扛著我走到山崖,又順著原來地腳印折回到山洞,他們難道沒有發現?他們難道真的以為我們三個一起跳崖了?愚蠢,蠢不可及。”
老三冷冷道:“很多事情就是看到了不足一提,可看不到就是想不到。這帶兵的人多半有你的哥哥、叔父、或者你爹,到現在還沒有人尋到此處,你這一罵,不是把他們也罵在了裡面?”
水靈冷哼一聲,“他們都是蠢的,不要說他們不在這裡,就算在這裡,我也照罵不誤。”
老三愣住,沒有想到這女子看起來貌美如花,說起話來倒是頗為刁蠻。
蕭布衣懶得理會,隱約猜到水靈為什麼要罵親生父親愚蠢,水靈卻突然竄到了他的身邊,大聲道:“你難道變成了聾子?”
她幾乎要趴到蕭布衣耳邊說話,倒把蕭布衣駭了一跳,見到她天真爛漫,得意的笑,不由搖頭,“你走吧,我不為難你。這洞口雖然四通八達。可距山腰出口不遠,你徑直從那走出去,很快就能到了山腰,我想現在可汗應該還在尋你,你出去。應沒有危險,很快能迴轉。”
水靈愣住,“你不怕我帶兵過來抓你?”
蕭布衣淡然道:“這世上誰能抓得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