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馬蹄急勁,心中已經快被激出熱血,這個大漢立身其中,鎮靜自若,膽氣之豪壯實在讓人心折。
大漢沒有一擊得手的穩妥,不敢貿然下躍,等候時機的功夫,又回頭望了蕭布衣一眼。
馬群潮水般的漫過,只是這一會的功夫,蕭布衣眼前快到馬群的最末。
不知道被馬群所振奮,還是被重瞳大漢所點醒,蕭布衣突然發足狂奔,斜斜的衝了過去,去追後面一匹奔馬。他也想要相仿重瞳大漢一樣,騎住一匹野馬,追過去看個究竟。
他已經隱約猜出,這個大漢甘冒奇險,就是為了擒得頭馬。不然以他的本事,頭馬再快再疾,十個也早被他擊斃。
奧帕烏特一弓四箭,殺人都是有如草芥,馬雖神俊,又如何能敵得過他的神弓。
蕭布衣跑的雖快,卻遠遠不及奔馬的快捷,等到塵霧散盡的時候,所有的野馬來去如風,已經幾百丈之外。
蕭布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心口劇烈的跳動。雖然沒有衝入馬群,可是靠近馬群的那一刻,更覺壓力,疾風割面,讓人舉步都是困難。
這種壓力和恐懼常人實在難以克服,有如對天上雷聲閃電不能抵擋一樣。
等到喘息平復的時候,馬群早已消失在天際,也不知道重瞳大漢到底擒到頭馬沒有,蕭布衣和他兩次擦肩,不由心中遺憾,若有所失。
緩步走回帳營的時候,所有的人早就驚醒,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蕭布衣大略解釋下緣由,眾人這才釋然。
這段日子裡,風波不斷,眾商人早就杯弓蛇影,心道出塞的生意也是一日不如一日,很是危險,有的甚至後悔這次親自出馬。可是看到蕭布衣淡定的表情,又覺得沒什麼大不了。
蕭布衣雖然忝為副領隊,可也不知道陸安右信不著他,還是為他好,一直不安排他來尋營。這次陸安右帶著毗迦喬裝成草原人,所有的手下當然歸貝培負責,所以還是輪不到他統領。
他本來對權力看的就淡,樂得清閒,也不多說什麼,迴轉營帳的時候,見到貝培還是抬頭望天,心中好笑,暗道就算倨傲也不用如此。
本來想和他多說幾句,可是他的態度實在是拒人千里,他正沮喪的時候,倒不想去那找鬱悶。見到幾個兄弟,簡略的說了下情況,卻沒有說什麼奧帕烏特,眾兄弟都是笑道,這些馬如果能搞到牧場去,那以後不用再來做生意了。
蕭布衣曬然失笑,迴轉帳篷的時候心胸舒暢些,眾人和他兄弟情深,義氣為重,也都是漢子,很多地方想的不遠,看的卻開。
單論四十兩金子的事情,自己說花了,他們問都不問一句,那是對自己選擇絕對的支援和信任。後來他一賭成功,換回遠遠多過四十兩金子的財物,兄弟都是高興,可也沒有太過痴迷,也沒有過多詢問,就算莫風也不過拿幾個小錢花花,二當家薛布仁取去大多數作為山寨牧場發展資金的時候,幾兄弟都沒有二話。
他們信任自己,跟著自己不辭辛苦,自己倒要好好做出番許諾他們的事業才好。
到了帳篷裡面的時候,發現韓雪沒有睡,而是坐在帳篷一角,見到他進來,喜意一閃而過,輕聲道:“布衣,你回來了?”
蕭布衣應了一聲,“山那面突然來了群野馬,倒把你驚醒了。”累了半夜,只想倒頭就睡,發現韓雪暗黑的帳篷內,漆黑的眸子凝望著自己,好像有話要說,忍不住問,“你等我有事?”
韓雪點點頭,“商隊這次並不順利吧?”
“確實如此,”蕭布衣發現韓雪沉默的時候居多,商隊不去僕骨,自己也忘記給她解釋理由,“因為可敦到了僕骨,僕骨要負責她的安全,所以百夫長亦魯不讓我們到僕骨族內。雪兒,你不要著急,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
他這段日子和韓雪雖然算不上耳鬢廝磨,可是若說他對韓雪沒有感情那是假的。但看到韓雪信任的目光,他恪守自己的諾言,對她向來以禮相待。這一聲雪兒脫口而出的時候,自己都是一愣,他這才察覺,好像韓雪很少稱呼他布衣,很多時候都是說什麼少當家。
難道這聲雪兒是受到她稱呼感染的緣故?
韓雪目光朦朧,心中感激,她發現蕭布衣什麼時候,總是考慮別人多一些,卻忘記自己面臨著很大的困難,這種男人她以前從未見過,那以後呢,會不會再也不見?
“我想說,其實我也認識可敦,而且認識她的女兒克麗絲塔格,如果你們需要的話,我可以混到僕骨找克麗絲塔格,請她允許你們入僕骨。這次好像是僕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