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叫做悲哀嗎？”

我沒有說話，他認識我，現在確定了，只是他對我好像有很大的敵意，我只能聽他繼續說。

“悲哀，就是我清楚你是誰，而你卻不知道我。”

“。。。。。。”

他低下頭，喝了一口茶，將杯子放下，轉而繼續說。

“好了，說說你為什麼見我，看上那件東西哪裡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誰，雖然你認識我，但我確實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你，讓你感到失望很抱歉，至於那件東西，不管你信不信，它是我做的。”

“什麼？！”

他好像很驚訝，猛然瞪了我一眼，隨即又像想通了什麼，一臉的恍然大悟。

“難怪，難怪了，原來是你放在樹下的。。。。呵呵。。。。陳傲天，你還是想不起我是誰嗎？”

心裡一沉，我的不安越來越強。

“哼！小子，我本來，姓孫。”

“你！！！”

居然是他，居然是他，難怪我感覺熟悉，我猛的從沙發上站起，震驚的看著他，他好像很滿意我的表現，一臉笑意的看著我。

緩緩坐下，這麼多年的歷練，讓我在應對突發事情的能力上不會再那麼狼狽，他顯然還有要說的，竟然是他，那我更得聽他跟我解釋。

“沒想到你變化這麼大，孫月東。”

“是啊，人總得變，誰能想到當年還是個只會打架耍流氓的小癟三如今走到現在的地位。”

我點了點頭，他說的沒錯。

“你父親的事。。。。”

“別提他，他不配為人父。”

我只好閉嘴，孫家的事，我沒有說話的資格。

“倒是你，對不起我妹妹。你在我眼裡，還不如那個一直來我家叫做周衝的那個傢伙”

心狠狠的刺痛，我很不甘，不過無法反駁。

“我這些年總聽她誇你　，原以為你真像她說的那樣能力超群，能夠一眼認出我來，不過，呵呵。。。。你也不過如此。”

“十幾年不見，恕我眼拙。”

真的嗎？孫月涵這些年會提起我？她是怎麼過的，是跟在你身邊嗎？是啊，你是她唯一的親哥哥。

“錯了，怎麼能說十幾年沒見呢，九年前孫家發生醜事的那個夜裡，我們可是還見過面呢，可惜，你好像暈了過去。”

“咚！！！”腦子裡，一塊大石壓下，他是什麼意思！！！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怎麼，看你的表情，不相信？呵呵。。。那天我是回來接涵涵回法國的，只是她一直哭著求我，我沒辦法，才送你去的醫院，不然，你以為誰會管你？”

蹭！我竄起身，雙手死死的抓住他的衣服，心真的要炸開了，我大喊著，驚異著。

“你說什麼！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我只是為涵涵不值，懦夫！哼哼。。。。你要真的想弄清楚這些年發生的事，就按照這個地址去找，相信不會讓你失望的。”

他輕佻的對著我嘲笑著，可是我只能讓他嘲笑我，沒有理由，沒有資格反對，沒有資格組織，無力，無望，靈魂出了一半，如果他說的是真的話，如果是真的。。。。。

我不敢想，我怕我會痛的立即死掉，眼睛澀澀的，我轉身想要出去，不能在孫月東的面前流淚，我的尊嚴被他奚落的粉碎，至少，要保留最後可以讓我呼吸的理由。

又是天旋地轉，我晃悠著走到門口，可是孫月東好像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我。

“你知道我是怎麼明白你與我妹妹的關係的嗎？陳傲天，你吃過不少涵涵送你的甜甜圈吧，你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嗎？當年我母親還再世的時候，她就經常做甜甜圈給那個人和我，涵涵雖然從未嘗過母親做的甜甜圈的味道，可她卻學著母親，做甜甜圈給負心男，渣滓，聽懂了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終於忍不住了，林月東，真是厲害啊，十一年前你的一場打架要了我後半生的性命，如今，你又要在我的靈魂上來一刀嗎？你可知道，要究其原因，最開始，也有你一部分責任啊。

眼淚奪眶而出，我半爬半跑的離開辦公室，摔倒在電梯裡，丟了一隻皮鞋，就這麼赤腳跑著，我原先是開車過來的，但是現在卻忘了這件事，就這麼赤腳跑著，跑向那個地址所在。

辦公室裡，只剩下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林月東，我沒聽到的是他最後一句的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