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排兵佈陣,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難怪秦舟會怕。
雖然只是紙上談兵,但是子安卻能觀摩出秦舟大概的作戰模式。她這個人很進取,強攻是不可能攻得下,因為對方兵強馬壯,強弱懸殊,但是秦舟怕計謀,怕游擊戰,她是大部隊碾壓過去的,打游擊戰不行。
她再找了資料研究秦舟的作戰模式,發現果真如此。
她寫了一封信給慕容桀,讓驛站的人馬上送去。
不過,送去之後,她忽然想起慕容桀出征之前說的,讓蕭侯爺和陳家的十二位將軍去做蝨子,應該也是打游擊戰了。
子安不禁笑了,哎,她擔憂他,一個勁地做著無用功的事情,正如壯壯說,他都是老將了,怎麼會不先摸清楚敵人的作戰方針?
只是,真掛心啊,靜下來的日子好難熬。
北橋軍營。
自打大軍開拔至今,已經有半月餘。
雙方都在按兵不動,守住這北橋戰線,是因為北橋鎮有作戰優勢,三面環山,要攻入北橋,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西北邊的官道,官道被高山夾住,大周軍隊已經佔據了兩面的高山,若秦舟部隊開進,則進入伏擊地帶。
當然了,秦舟不可能會貿貿然進攻,她必定想辦法避開官道。
蕭拓蘇青和慕容桀三人在營帳內,正說著戰略的事情,便見倪榮掀開營帳進來,“京中私信啊!”
京中來信,分官函和私信,官函自然是朝廷發出問戰況的,至於私信,便是將軍家屬的來信,是家書。
“又寫信來了?煩不煩啊?”蕭拓一臉的不耐煩,但是眼底卻生光,自打在北橋紮營,柳柳便一日一封信來。
他一手伸過去,想要搶奪倪榮手上的心,倪榮卻巧妙避過,“別煩了,不是你的。”
蕭拓一怔,“不是我的?那是誰的?誰還有人寫信來啊?”
倪榮遞給慕容桀,“是王妃寫給元帥的。”
“啊?王妃也會寫信?她認字嗎她?”蕭拓撇嘴,酸溜溜地道:“那我沒有麼?昨天都沒有了,陳柳柳幹什麼去了?怎麼不給我寫信?”
“方才不是說厭煩嗎?”蘇青取笑道。
慕容桀開啟信,蕭拓湊頭上來,“寫什麼啊?”
慕容桀把他的腦袋撐開,“一邊去,人家的閨房密話是你能看的嗎?”
“什麼閨房密話?就你們倆還有這東西?”蕭拓悻悻地坐在一邊,看了倪榮一眼,“是不是你把我是信藏起來了?”
“是啊,藏了好多呢,都拿去給將士們傳頌了,可好看。”倪榮打趣地道。
蕭拓哼了一聲,“就知道那丫頭玩瘋了,都不記得我了。”
“行了,這戰場上呢,就知道兒女情長,像話嗎?”蘇青不禁搖頭,“所以說,男人還是不要成親為好,一旦女兒情長便勢必會英雄氣短。”
蕭拓托腮,“還真是這樣,要不,回去和離好了。”
蘇青叫苦,“哎呀喂,我的祖宗,可別,你回去和離,老太君不得把我的腦袋給擰下來啊?”
倪榮不管他們兩人,這半月精神緊張,難得找點話題輕鬆輕鬆。
“王爺,王妃說什麼?”倪榮可不認為王妃特意來信,是因為了說幾句閨房密話。
慕容桀收了信,含笑道:“沒說什麼,就說了如何思念本王。”
“不信!”三人齊刷刷地搖頭,這夫妻可不比旁人,至少,他們沒辦法想象王妃在信中痴纏地說著如何思念出征的郎君。
光想一下就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慕容桀淡淡地睨了他們一眼,道:“子安來信說,秦舟不擅長打游擊戰。”
“她怎麼知道?”蘇青奇怪地問。
“她研究過秦舟的作戰策略,發現了這點,便來信告知本王。”慕容桀心裡頭暖暖的,傲嬌的想著,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呢。
“王妃真是萬能的啊,以後叫她萬能安。”蘇青笑著說。
“我不信,王妃怎麼還懂得打仗了呢?”蕭拓總覺得是慕容桀杜撰的,一個女子,為什麼懂得這麼多啊?
“自己看。”慕容桀把信拿出來遞給蕭拓。
蕭拓取過來看了一下,“還真是啊,這王妃,可能耐了。”
不過,他又隨即抬頭看著慕容桀,可憐地道:“為什麼一封信下來,都沒一句私人話?哪怕一句想你都沒寫啊。”
“滾一邊去!”慕容桀一把奪過信,把蕭拓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