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商丘,南懷王和梁王在正殿裡。
而壯壯和子安則在簾子外,聽著裡面的動靜。
南懷王見人都走了,站起來盯著梁王,“你好歹毒的心腸,假意與本王合作逃出去,卻原來都是你和慕容桀的陰謀詭計。”
梁王坐下來,生氣地道:“得,皇叔,得了,你閉嘴吧,父皇如今不在這裡,你也沒必要攀咬本王,本王不想知道你有什麼居心,不想知道你到底籌謀算計什麼,只求你,念在一場叔侄的情分,不要把本王拖下水。”
“慕容桀沒有要造反,你們是故意設套害本王的,是嗎?”南懷王質問道。
皇上雖然進去了,但是他看到路公公在簾子後,那雙鞋子,瞞不過他。
梁王哼了一聲,一副懶得搭理的模樣。
商丘上前道:“梁王殿下,如今王爺對皇上忠心耿耿,你何必要這樣陷害他?你們好歹一場叔侄,相煎何太急呢?攝政王今晚是回來了,你我親眼看見,皇上只需要派人到軍中調查便可清楚,你是瞞騙不了皇上的。”
子安聽到這裡,掀開簾子就走進來,指著商丘的鼻樑怒罵,“你這個江湖神棍,我忍你許久了,你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亂啊?說我家王爺謀反便算了,如今把梁王都拖進去,簡直喪心病狂。我問你,梁王為什麼要謀反?難道他希望做皇帝的是他叔叔而不是他的父親嗎?這邏輯說得過去嗎?老七如今出征在外,受了傷,你們便趁著這個機會誣陷他私自回京,挑撥他和皇上的關係,心腸何其歹毒?好啊,你說他回來了,你倒是找他出來啊,你封鎖城門,逐一搜查,把他找出來。”
商丘對子安的怒罵絲毫不以為忤,只是淡淡地道:“王妃,真人面前,不說假話,還是那句話,都不要做戲,這些事情,大家都知道的,在下今晚已經親眼見過攝政王,便是誰來問,在下都敢賭咒,不怕天譴。”
“你不怕天譴是因為你遲早都會遭天譴,我家老七到底哪裡得罪你們啊?你們說他要謀反,說他要當皇帝,倒是拿出證據來啊,他和皇上兄弟感情深厚,這麼多年,也不曾紅過臉,他有多麼維護皇上,有多麼愛護大周,所有人都看在眼裡,你以為你挑唆幾句,便可離間他們兄弟感情?”
“既然只是挑唆,王妃您這麼著急跳腳做什麼啊?瞧您,臉上的青筋都出來了,若非真實,您又何必動氣?”商丘諷刺地道。
“我豈止動氣?我殺了你的心都有了,不,我現在就殺了你,便是皇上怪罪我也管不得那麼多,我家男人可不是被你隨便攀咬誣陷的,他如果有做皇帝的心,為什麼要等到現在?皇上病的時候不就可以奪權了嗎?你再說一個字,你看我撕爛你的嘴巴不。”子安像個潑婦般大罵,她知道,她今晚罵的每一個字,都會傳入皇帝的耳中,她便是透過斥罵商丘提醒皇上,這麼多年,慕容桀一直對他忠心耿耿,而且,他有很多機會可以做皇帝,但是他沒有這麼做,難道不足以說明什麼嗎?
今晚,她知道自己說什麼,做什麼,皇帝都不會怪罪,因為,皇帝還要她來平息與北漠的戰爭,他如今的處境,是能不打仗就不打仗。
第五百五十二章 大家心裡明白
南懷王對子安今晚的囂張氣焰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怒道:“皇嫂,請你自矜身份。你是王妃不是潑婦,這裡是熹微宮也不是鬧市。不是你撒潑耍賴的地方,慕容桀昔日沒有造反,是因為他不需要造反。他手執皇權,手執兵權,他哪裡需要謀反?可如今不一樣了。皇上病癒重掌朝政,他坐慣了高位。怕是不願意下來了,便趁著兩國停戰期間,殺回京城。奪取帝位,此等險惡用心,才是真正的狼子野心,即便皇嫂再巧舌如簧。也辯解不了。”
子安聞言。轉頭惡狠狠地盯著他,“你一個謀反之臣,說得如此道貌岸然。你要不要臉?你不嫌惡心我還替你羞愧呢。你以為你跟貴太妃的那些事情,能瞞得過誰?不收拾你皇上念及兄弟之情,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你以為你和那武器販子的事情能瞞得過誰啊?在王府的時候,貴太妃便曾問我要銀子,說要修繕清寧閣,誰知道這些銀子最後給了武器販子,你別以為我不知道,胡家的掌櫃胡歡喜跟我說過,有人拿著我的銀票去兌換,那人十分詭異,她為謹慎起見便著人跟蹤了一下,發現他是大月國人士,且以販賣兵器為生,我事後調查,發現貴太妃在問我要銀子之前就取走了國資銀號的銀票,因武器販子無法兌換國資銀號的銀票,你便著人去找梁侯爺兌換,梁侯爺至今還被你矇在鼓裡。”
“你胡說!”南懷王氣得渾身發抖,他總算知道當初為什麼武器販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