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懌和蘇琳的洞房花燭夜就這麼過去了。
有人傳言三皇子對三皇子妃曾經心儀二皇子的事兒不滿,所以故意在新婚夜給她下馬威。
有人傳言三皇子府中有一名極為得寵的侍妾,在府中幾乎可以橫著走,連剛剛新婚的皇子妃都退避三舍。
種種流言,不一而足。
然而,流言始終只是流言,只要當事人不在意,傳幾日也就過去了。
事實真相是,新婚第二日三皇子夫婦攜手進宮謝恩,上至帝后下至宮人,誰都能看出新婚夫婦相處十分和睦。
尤其是美麗動人的三皇子妃,眉梢眼角都是春意,儼然一位沉浸在新婚喜悅中的新婦。
當然,真正在意他們夫婦是不是和睦的人也就那麼幾位。
其他的人不管心裡怎麼想,日子該怎麼過還得怎麼過。
就好比裴皇后,此時她就穩穩當當坐在鳳翔宮正殿中。
華貴的裝扮,冷豔的妝容,把中宮威儀凸顯得淋漓盡致。
尺素今日打扮得也格外端莊貴氣,邁著端雅的步子走到裴皇后身前回道:“娘娘,昌平伯夫人和傅夫人到了。”
裴皇后沉聲道:“讓她們進來。”
“是,娘娘。”尺素轉身對守在正殿門口的小太監使了個眼色。
小太監心領神會,扯著嗓子道:“宣昌平伯夫人劉氏,傅夫人賀氏覲見。”
太監獨有的音色讓候在正殿外的賀心柔母女倆心裡一緊,忙調整好步態隨著引路的宮人走了進去。
昨日母女倆接到皇后娘娘召她們入宮覲見的懿旨,一晚上都沒能睡著。
昌平伯府在京中最鼎盛的時候也只是三流勳貴,如今更是沒落得很,人家偶爾提及也只是因為伯府生意做得不錯,財產頗豐。
像被皇后娘娘召見這樣的事情,幾十年前都不多見,何況是如今。
更不用說被召見的人還有早已嫁進傅家的賀心柔。
傅承祥只不過是個小小的工部郎中,在高官如雲的京城連個芝麻官都算不上。
劉氏和賀心柔完全不知道皇后娘娘召見她們的目的是什麼,怎麼可能不緊張。
好在她們也是受過嚴格教養的貴婦,雖然緊張卻不至於失態。
穩穩在裴皇后面前行了大禮:“參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裴皇后輕聲道:“平身,賜座。”
劉氏和賀心柔忙再次行禮:“謝娘娘。”
兩人十分忐忑地隨著宮人們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依舊搞不清楚今日被召見的原因。
裴皇后撫了撫手腕上的玉鐲道:“今日本宮召見兩位夫人,是有事情詢問。”
劉氏和賀心柔趕緊再次站起身來,十分恭敬道:“娘娘有事只管問。”
裴皇后嘴角一勾道:“聽聞傅夫人有一愛子名喚傅韶昀,乃是今年秋闈的解元?”
劉氏和賀心柔心裡同時咯噔一下。
她們都是聰明人,皇后娘娘召見不問別的只問傅韶昀,難道是……
要知道如今宮裡有好幾位適婚的公主,以傅韶昀的才貌,被公主們看上一點都不奇怪。
對於傅賀兩家來說,能和皇室攀上關係當然求之不得,但前提條件是被看上的人不能是傅韶昀。
大周朝的規矩,駙馬不得參政。
像傅韶昀這樣揹負著振興整個家族責任的人,誰願意他去做駙馬爺?
劉氏心裡有些發堵,賀心柔忙道:“回娘娘,正是。”
裴皇后怎會看不出兩人心裡的小算盤,她淡笑道:“傅夫人不必緊張,傅公子如此大才,將來必是我大周的國之棟樑。”
劉氏和賀心柔暗暗吐了一口氣:“謝娘娘誇讚。”
裴皇后又道:“傅公子今年十七歲了,府上可有為他定下親事?”
事已至此,賀心柔哪裡敢猶豫,只好道:“犬子一直忙於學業,尚未定親。”
裴皇后笑道:“本宮這裡有一門絕好的親事想要說與傅公子,未知傅夫人可願意?”
皇后娘娘這樣問就證明事情已經定下了,哪裡容得別人願不願意。
雖然不知道女方是誰,賀心柔還是做出欣喜萬分的樣子道:“能得皇后娘娘垂青,是傅賀兩家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妾身感激不盡。”
裴皇后異常滿意,她今日召見劉氏和賀心柔,目的就是想要給她們一個下馬威。
既然歆歆看上了傅韶昀,那傅韶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