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齊看著地上到了三四個的酒瓶,側頭看了一眼人,“恢復了,和清閱玩了一個下午。”
“來,喝酒。”
葉湑拿起一個酒瓶遞給顧月齊,自己也拿起了一個,揭開封口就喝了一口,神色稍微有些複雜。
顧月齊抿了一口酒,“既然關心他,為什麼不去看看。”
葉湑愣了一下,呵呵一笑,灌下一口酒,靠在顧月齊身上,“哀家可沒有關心過他。”
看著嘴犟的人,顧月齊笑了笑,沒說什麼。
借酒消愁,或許真的能解愁,或許只是解得了一時。
葉湑不關心葉罹,只是她給不了葉罹想要的,與其讓他之後太失望,那還不如從未失望過。
酒瓶一個又一個的空了,顧月齊看著一身酒味醉醺醺的人,扶著人走進屋子裡。
差婢子打了熱水,顧月齊擰了帕子給葉湑擦了擦臉,褪去華重的服飾,拆去鬢髮,蓋上被子,讓她能睡得舒服些。
熄滅了幾盞燈,顧月齊起身出去,將臺階上的酒瓶撿起來,然後讓婢子再好生收拾一下。
婢子收拾好之後,屈膝一禮也就下去了。
知道顧月齊不喜歡熱鬧,那些奴才也不敢來打擾。
一大早,葉湑硬是沒能爬起來,直接錯過了早朝。
秦行止吐了血起不來身,葉湑也睡過頭了,這日的早朝,是顧月齊拉著葉罹去了早朝。
下了早朝,顧月齊就帶著葉罹去了御書房,吃過早飯之後,葉罹看著面前這碗黑漆漆的湯藥,小臉都垮下來了。
“孃親,就不能不喝嗎?”葉罹小步往後縮了縮,眼裡帶這些嫌棄。
顧月齊端起藥碗,將人拉到跟前,笑了笑,“別鬧了,快喝藥吧。”
無法,葉罹只得端起那黑漆漆的湯藥,試了試溫度,端起來,捏著鼻子喝下去。
顧月齊見他這般,塞了一顆蜜餞在他嘴裡,“真乖。”
葉湑醒來的時候,身邊的女官趕緊撩起帳幔,將她扶起來,遞上一碗醒酒湯,“娘娘昨個喝多了酒,這醒酒湯是顧小姐吩咐的,娘娘喝了之後,宿醉會好很多。”
葉湑揉了揉酸脹的額頭,抿出一個笑容,端起醒酒湯喝下去之後,由女官伺候著洗漱。
趕到御書房的時候,顧月齊和葉罹在其樂融融的交談,見此情景,不知道還以為他們才是真真正正的母子呢。
葉湑頓了頓,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這邊,菩提由宮人帶路進來,看著門口的女子,輕道:“葉施主在此處做什麼?”
這一聲問候,倒是驚動了裡面的兩個人。
顧月齊起身,留葉罹一個人在龍椅上,步伐不緊不慢走了出來,“腦袋可漲疼?”
葉湑朝著菩提頷首,然後拉著顧月齊就去進去了,“你自己的醫術你不相信嗎?”
顧月齊笑了笑,“既如此,那我便回去補覺了。”
“今個早朝你代我去的?”葉湑拉住人,看著顧月齊,瞅著她臉上的倦態,“你這身子,一直都這樣,臉色少了些血色,手也冷冰冰的。”
顧月齊反握住她的手,“總不能讓他一個人去吧,秦行止起不了身,你自己睡得昏天暗地,我也只能勉為其難去頂一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