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齊微微驚訝了一瞬間，隨即就是駭然，君凌的勢力已經滲透到北境七城了嗎？

“人在哪兒？”顧月齊一句話出口，頓時又加了一句話，“需要什麼代價才能知道？”

君凌素來奉行的就是等價交換，想從他口裡知道訊息，不付出一點代價是不可能的。

君凌將其中一杯茶水遞給顧月齊，顧月齊伸手接過，看著裡面清澈的茶湯，一時間不明白君凌的意思。

只見君凌放下茶杯，拿起骰子，看著顧月齊，冷清說道：“賭一把，贏了就告訴你。”

“輸了，要付出什麼代價？”顧月齊很冷靜的問了一句，看著君凌詭譎深不可測的樣子，心裡浮上一絲不安的感覺。

君凌抬眸看著顧月齊，看著顧月齊戒備的模樣，勾起一個弧度，“很簡單，離開燕池羽。”聲音冰冷得無一絲溫度，有些叫人不寒而慄。

“……”所以，這是逼她在燕池羽和滿袂之間選一個嗎？

不對，是逼她在愛人和親人之間選一個。

“你贏了，我答應你一件事情，什麼事情都可以；你輸了，離開燕池羽。但不論輸贏，我都會告訴你滿袂的下落，如何？”

顧月齊沉默，沒有第一時間答應。

君凌的賭術她是知道的，她想贏君凌，很難。

可是賭這個事情，不就是聽天由命嗎？

看著胸有成竹的男人，顧月齊垂下眸子，她無法反抗，燕池羽固然重要，可是離榮表哥更重要。

那個溫溫柔柔的男人，從小到大都對她那麼好，會給她帶糖，會帶著她四處玩，還會教她很多東西，那麼好的一個人，如何能看著他的心上人受傷甚至死亡呢？

“如果是平局呢？”想贏很難，但是打平不難。

“依舊告訴你滿袂下落。”

顧月齊吐出一口氣，心裡自有一番衡量。

“賭吧。大小？”顧月齊放下茶杯看著君凌，拿起桌子的骰子，掂量著那輕飄飄的分量。

“大。”

君凌說完，看著顧月齊冷靜深沉的模樣，率先把骰子丟出去。

六六六。

最大的點數。

顧月齊唯一能做的就是和君凌打成平局。

但前提是君凌不出手阻攔。

顧月齊丟下骰子的瞬間，君凌出手了，顧月齊如何會眼睜睜看著君凌搗亂，出手阻攔。

隔著桌子，兩人交手。

下面的骰子轉動的速度越來越慢，兩人交手的速度越來越快。

骰子落在桌子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兩人不約而同的低頭看去，很好。

六六六。

平局！

君凌似遺憾的看了一眼顧月齊，看著顧月齊眼角眉梢的欣喜，冷聲說了一句，“換身男裝，我帶你去。”

顧月齊點點頭，然後飛快回屋換了一身衣袍，墨髮用髮帶束起，一個玉樹臨風的男兒便出現了。

英姿颯爽，風度翩翩，絲毫看不出一絲女氣，除了那張過分絕美的臉，會讓人覺得‘她’似乎生錯了性別。

君凌伸手勾住顧月齊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模樣從後面離開了夜場。

顧月齊掙扎過，沒用，鬱悶的任由君凌去。

穿過一條街，兩人到了花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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