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爺爺。說!你是什麼人?幹嗎要在這裡殺人?不然,山神爺爺問我們為什麼要帶你去見他,我們就不知怎麼說了!”
這個漢子忍著斷骨之痛,四下望望,又問:“我真的死了?”
“你以為你還活在世上嗎?說!你為什麼要在這裡殺人?要是說得有情有理,我們讓你還陽,不帶你去見山神爺爺了!我們也像陽世間的差人一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免大家麻煩。”
漢子說:“我們是為白龍會的西門堂主報仇!”
“你們是白龍會的人?”
“是!”
“你又說假話了!你知不知舉頭三尺有神靈這句話?你這話連一般世人也瞞不過,還想瞞我們兩個山中的神靈?這個所謂的劍痴,既然是殺害了西門堂主,你們幹嗎不活捉回去細加審問?問出他那兩個一男一女的同夥人來,反而要將他立刻砍了?這明顯是殺人滅口。我看,你們才是殺害西門堂主的兇手!”
“不不!我不是。”
“就算你不是,那也是殺害西門堂主的同夥。”
“不不!我不是,我是奉命行事!”
“奉命?奉誰的命了?”
“是,是……”
“你不會說是奉白龍會總堂主的命吧?”
“對對,我正是奉總堂主的命!”
“總堂主叫你殺人滅口?好!我們叫你還陽,將你交給白龍會的總堂主好了!”
“不不!你們千萬別將我交給白龍會人。”
“哦?這樣說來,你不是白龍會的人了?”
“我不是。”這個為首的漢子洩氣地說。
“那你是什麼人?”
“我們只是江湖上一般的人,因受白龍會西門堂主之恩,急於報仇,才想殺了劍痴。”
“你又在睜眼說瞎話了!”
婉兒在一旁說:“哥!我們別再問他了!要不,將他帶回去見山神爺爺,要不令他還陽,交給白龍會人去處置他好了!陽世間的事,我們管不了。”
小怪物故意沉吟了一下:“交給山神爺爺,我們還是有麻煩,不如令他還陽,交給白龍會的人吧!”說著,一腳踩了一下這漢子的傷處,痛得他連聲慘叫起來。
小怪物說:“好了!你現在還陽了!”
這漢子一下忍住痛,茫然地問:“什麼?我現在還陽了?”
“你知道喊痛,當然是還陽了!死人會知道痛嗎?”
“那我現在沒有死?”
“你是死過又回陽了!”
這漢子一下感到受了這兩個戴鬼面具小子的戲弄,帶怒地說:“其實我根本沒有死,你們這樣戲弄我,你們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
“哦?你是什麼人了?”
“我是東廠的人!”
小怪物和婉兒不由相視一眼,幾乎忍不住要笑起來。想不到這樣一來,令這個賊人說了真話。小怪物幾乎有點弄不清楚這個東廠的人是怎麼想的!剛才千方百計地盤問,他不想說真話,現在反而說出來了!
小怪物和婉兒的確不知道東廠下面的一些走狗的心理狀態。他們不怕世上的任何一個活人,內心深處卻害怕鬼神的報應。他剛才以為自己真的死了,要去見什麼山神爺爺,所以儘量想減輕自己的罪行。他們不說真話,但對世上一切的人,除了杜鵑,就什麼人也不怕了,認為只要一亮出自己是東廠的人,就是一些武林人士,也得懼畏三分,不敢對自己怎樣,就是他們將自己殺了,也脫不了干係。
小怪物又故作訝然:“你還陽了仍然在說假話,你真的是東廠的人?”
“我當然是真的,不信,我腰上有銅牌為證,是成都方面行動小組的負責人。”這個漢子說完,忍著痛將腰牌亮了出來。又繼續說,“你們別以為殺了我就沒事,我手下的兄弟已逃了出去,他們會帶官兵們前來這一帶尋找,而且也認得你們,你們怎麼也走不了!”
婉兒一見這面銅牌,一下想起了在貴陽時,一陣風叔叔給了自己的一面金牌,形狀同這面銅牌差不多,只不過一個是金,一個是銅而已。當時婉兒還不知這面金牌有什麼作用,但因為是一陣風叔叔的禮物,不能不收,而且當時三姐在旁還說,說不定這塊金牌,對我們今後有意想不到的作用。現在,要是將這塊金牌亮出來,不知會起什麼作用呢?婉兒拿不定主意,將小怪物拉到一邊輕輕地商量。
小怪物正愁不知怎麼打發這隻東廠的鷹犬才好。殺了他而棄屍荒野,的確也像這鷹犬所說的,今後東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