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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照他說的做,估計等他清醒過來就沒得安生了。”白金堂見展昭謙遜有禮又極為體貼甚為得心,弟弟能與這樣的人相處相處也是好事。

這話倒是不假,於是恭敬不如從命,展昭前往小耗子的臥室方向。“白大哥,玉堂能有你這樣的好哥哥真是幸運。”

“其實我算不得是好哥哥,畢竟欠下的那麼多年是回不去了,”白金堂有些黯然,不過一閃而逝重又恢復波瀾不驚的神色。“我這個弟弟年幼任性,如果和你鬧脾氣,希望能夠多擔待些別與他計較。”

展昭趕緊回話:“玉堂敢作敢為赤子心腸,我是打心裡喜歡他的。”這話怎麼聽起來有些古怪,不過展昭沒有異樣,白金堂也沒覺得什麼。

拉開房間的門栓,白玉堂果然埋在被子裡睡得正酣。白金堂示意展昭留下,就孤身下了樓,順手帶上房門。

地板上鋪了一層厚厚的白色絨毛毯,觸膚柔軟舒適。展昭不由自主想起豌豆公主的童話來,感情這耗子皮能嬌貴到那種程度,也真是一奇葩的存在。不知不覺中,唇邊泛起笑意,如水般的目光在房裡肆意流瀉。東西不多,卻樣樣典雅精緻,以白色調為主,輔之以花紋裝飾。最顯眼的無疑就是那張寬度一米八的大床了,清瘦的身軀抱著被子蜷縮在一角,整張臉都和被衾蹭個滿懷。

桌上沒有多餘的東西,乾淨得就好像這裡不曾有住過人,只有一本書躺在桌面右手側,甚為顯眼。白玉堂沒有醒,展昭就看了看書的封面,從小的教育告訴他在未經主人允許前最好不要隨意翻動主人的東西,特別是某隻壞脾氣小耗子的東西。這本書的書名是《錯把妻子當帽子》,由美國神經病學專家薩克斯記錄。

手機鈴聲忽而響起,展昭就放下手中的書把鈴聲又細細聽了一遍,果真是瓦格納歌劇的一小段無疑。繼而從被糰子裡伸出一隻纖長的手臂,抓著手機就靠到了耳畔。清越的聲音還帶著朦朧睡意,有點含含糊糊可愛至極。“This is 白。”

這便是白玉堂接電話的方式?或者說是他最常用的接電話方式。展昭有一萬個理由相信白玉堂這一聲不是故意演給他看的,這隻耗子真的是還沒睡醒。先前白金堂那句“畢竟欠下的那麼多年是回不去了”在腦海裡盤旋,一個大膽的念頭閃現,白玉堂之前一直不在中國,他一直孤身生活在國外,在一個陌生的環境,和一群陌生的人。

接著被子一掀,白玉堂一個激靈就直起身子坐在床上。兩隻腳還是露在外面,腳趾頭耐不住寂寞蠢蠢而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猛然看到屋內的展昭,白色外衣鬆鬆裹纏下的白耗子嚇得往後騰挪。唯有睡意惺忪的雙眼攜著三分錯愕七分迷茫愣愣盯著展昭看,連電話裡都顧不得接聽。

展昭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自詡,應該沒那麼嚇人吧。

過了好一會兒,白玉堂才想通前因後果回過神來,趕緊對著電話那頭說了聲“sorry先掛了明天再聯絡。”放下手機,白玉堂不慌不忙整理整理衣襟衣袂,輕盈一跳就站在了柔軟絨毯上,腳趾都被埋沒在絨毛間。白玉堂和展昭差不多高,微微揚起下頜,挑眉問:“展昭?”

這般明目張膽的挑釁,既已大略知曉了他的性子,展昭不怒反笑回答:“嗯,玉堂別來無恙。”星目淺笑盈盈把白玉堂所有的挑釁都包含進去,恍若大海無垠,海納百川。

白玉堂一腳跺在絨毛毯上,斜眼睥睨道:“死貓,玉堂也是你叫的嗎?”

“不叫玉堂,那就耗子?”展昭充分利用那副人畜無害的溫和麵孔,純淨寧靜的笑容幾多無辜幾多天真,令人不忍心駁了去。白玉堂揚眉與其怒目而視,而展昭只是波瀾不驚凝望身前的人。

一秒鐘,兩秒鐘,半分鐘……白玉堂不知為何被那雙愈發意味深長的眼盯得渾身不自在,一定是這臭貓審訊工作做多了練出了一雙銅鈴眼,他才不稀罕去做這等繁瑣的事情。找到了藉口,白玉堂輕輕哼了一聲,順手揀起床頭上的一個東西就往展昭身上扔過去。

腳下沒有挪動分毫,算準了時機出手一抓,那東西就穩穩落在了掌心。觸手微涼,金屬質地,展昭凝神一看,是一隻純白色iphone 5s。如果把這隻手機和白玉堂的手機放在一起,倒是分不出個所以然來。

“號碼是你原來那個。蠢貓,衣服不脫就下水,”白玉堂向後一退撲騰坐在床上,兩隻腳擱在床沿外一晃一晃。適才把手機扔過去的時候速度很快,而且是正中面門,這貓不費吹灰之力就接住了,身手不錯。

展昭略略一思忖就明白了前因後果,這耗子是意識到他的手機報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