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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不顧身的五好青年,斟酌些許,詢問:“那個……一定要耳飾嗎?我家那隻比較中意鑰匙扣手機鏈什麼的。”

“嗯這個主意好。”青年在離開耳飾櫃的時候鬆了一口氣,再怎麼做好哥哥他還是對於長久站在耳飾前的行為感到全身哆嗦。鑰匙扣手機鏈和耳飾比起來就豐富多了,掛滿了兩面牆才罷休。他抬眸去打量展昭,發現展昭站在一團白花花的毛前笑。

確實是一團白花花雪皚皚的毛,水潤光澤觸手圓滑。從毛團子裡露出一個尖尖的小鼻子,上方兩隻黑漆漆的小眼睛直溜溜向前看。這可是一隻栩栩如生的白耗子,爪子被埋在厚厚白毛裡不見蹤影,顯得整團白毛愈發令人愛不釋手。展昭鬼使神差就伸手取過了這根白耗子手機鏈,指尖輕輕撥弄豎起來的耳朵。

一汪似水柔情,青年如此想,很快也看中了一個月牙形的鑰匙扣。非常淺的黃色,周身通透玲瓏,似乎可以看見月輝清清靈靈灑滿了一地。噩夢是從何時開始,雖然他們依舊是一個完整的家庭,但是有些時光再也回不去了。這樣一想便有些失神,待回神過來發現展昭還處於眼裡只有那隻耗子的階段,就說:“我已經選好了,你呢?”

展昭聞言抬頭,青年手中的月牙形鑰匙扣清晰無比落入眼簾。淡淡的黃色,淡淡的情懷,溫馨和睦暖了心扉。淺淺一笑,展昭啟齒:“挺不錯的,你妹妹一定會喜歡。”

“嗯,她名字裡有個月,”青年輕輕吐出一句,接著就走到櫃檯前結賬。

名字裡有個月,還有一個死去的閨蜜。腦海裡翻來覆去都是案情始末,展昭沒有辦法不把這些和丁月華聯絡起來。付了白老鼠手機鏈的錢,展昭上前幾步湊近青年,壓低聲音問:“丁月華?”

青年愣了愣,停下腳步和展昭面對面站立,接著禮貌地笑笑。“那是我妹妹,我是丁兆蕙。我們,可是哪裡見過?”

展昭的眸子如一潭澄澈的泉水,看似平靜無波實則深不見底,只一眼便在不知不覺中攝人心魄。溫和的笑容看不清他的心緒,展昭唇角微微一揚心平氣和道:“我是展昭,重案組刑警。”

丁兆蕙的笑容瞬間冷了下來,原本充滿和氣的眼裡生出警惕抗拒之情。向後退了一步和展昭拉開一些距離,說出的話滿是牴觸。“哦,原來是展警官。不知道展警官這次來接近我的目的又是什麼。”

展昭暗暗皺眉,丁兆蕙的態度轉變太過於迅速,對警方的抗拒之情赤裸裸彰顯出來。不動聲色啟唇,好聽的聲線如午後清茶滲入一小勺蜂蜜。“丁月華的閨蜜就這樣被人殺害,她應該很難受吧。”

“用不著展警官貓哭耗子,我知道你們警方懷疑是月華下的手,三番五次來調查不在場證據,”丁兆蕙說話聲音不大,但是字句之間都是凌厲的刺,一點也不留情企圖扎向他人。“你們眼裡就只有案子,根本一點同情心都沒有。月華她不得已休了學,又失去了閨蜜,你們竟然還調查她。”

這是身為刑警的職責,這是不可以省略的步驟。展昭知道如此做法對於親人來說是多麼難以接受,但是為了更廣大民眾的安危利益,他不會退步。沒有同情心麼,人心都是肉長的呀。展昭直直和丁兆蕙的怒目雙眼對視,依舊雲淡風輕,依舊波瀾不驚,把情與理的糾葛深深埋進心底。“找出真兇,才是對丁月華,對沈昕,對所有人真正的解脫。”

丁兆蕙沉默片刻,低聲道:“展警官,其實道理我懂。只是我不能忍受你們一而再再而三地去騷擾我妹妹,她,不應該受那麼多刺激。”

會有幾個成年人不懂大義,只不過每當大義和情感衝突時能有幾個人冷靜地把情感拋之腦後。展昭看出丁兆蕙並不是無理取鬧極為護短的人,他也只是沒有辦法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妹妹接受一次又一次的盤查。展昭放緩了說話的語調,道:“這樣好不好,我去見見你妹妹,你在一旁看著。如果我問了什麼不該問的,你就直接打斷。”

丁兆蕙不討厭展昭,展昭這樣的人不是讓人討厭得起來的。只是他這麼直白地說要去見丁月華,丁兆蕙還是心存憂慮。“展警官,你們真的覺得月華有嫌疑?”

“嫌疑麼,所有人都有,”展昭不去否認,接著道,“不過我想見月華,更多的是瞭解沈昕的事情,而不是為了審度她本身。”

猶豫須臾,丁兆蕙下定決心般抬頭道:“那好吧,今天剛好母親不在,不會惹得她老人家,展警官就隨我去家裡吧。只是,可不可以請求展警官不要嚇著月華。”她已經經歷了太多的本不該屬於她的磨難。

展昭頷首,話語不多,卻需要用最真摯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