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並不和我們小孩一樣吃的快,只是慢慢的吃著,臉上帶著笑看著搶吃的我們。
「大軍,過了今天,你都12歲了,以後可不能再亂竄了,多在家陪弟弟妹妹,知道嗎?」爸爸夾了一塊肉給哥哥的碗裡,語重心長的說。
哥哥嘴裡咬著吃食只是點頭,爸爸看著他那樣子也就不和他說了。
爸爸又把一快肉夾到了姐姐碗裡,對著媽媽說:「還是鵑鵑懂事些,這一年來,家裡燒飯洗衣她都做了,這很不簡單啊。」
又看著我們說:「要是你們都和姐姐一樣,爺孃就稱心了。」
姐姐忙說:「我年紀大些,家裡我能做的來的我總要做起來,他們還小,以後會曉得的啊。」
媽媽眼圈有點發紅:「鵑,別講的,還好有你在家湊點生活,我們家裡人這樣多,要是隻我們兩個做來,怎麼忙的過。」
我忽然覺得自己也應該承擔些什麼了,接過話來說:「我以後也幫姐姐燒飯給大家吃。」
媽媽笑了,爸爸給我夾菜,笑著說:「建建倒是還聰明的嘞,今年讀書又是個三好學生,你還小,讀書用心點就行了,等你再大些再湊家裡的生活。」
妹妹聽了在一邊嚷著她也要去讀書。
媽媽和妹妹說她幼稚園都不喜歡去讀,還怎麼有字認識去讀書,妹妹當即挺起胸膛保證說明年一定好好去幼稚園,她嘟著小嘴一臉的嚴肅,不過嘴巴邊上還粘著肉末,我和姐姐看了都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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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圓飯吃了很長時間,一家人說些貼心的話,又講些來年的希望,順心愉悅的結束了。
收拾完桌子,爸爸又給我們幾個每人發了2塊錢的壓歲錢,又特別的吩咐蠢蠢欲動的哥哥大年夜一定不能跑別人家去。
媽媽叫我們到床上去打牌好了,哥哥好像不太想和我們來,但我和姐姐妹妹都要來,於是他也只好同意了。
我們四個擁著被子坐在床上,被子上放一個米篩子就開始打牌了,打的是現在稱為「跑的快」的那種牌,誰先出完誰贏,剩下的幾家手裡有多少牌一張算多少錢。
好像記得是半分錢一張,我們四個興致都很好,直到妹妹在快天亮的時候實在受不住要睡了才結束。我和哥哥是贏家,不過打了一夜的牌我和哥哥也只是分別贏到了幾毛錢而已。
姐姐也說要睡了,哥哥一定要拉我到外面去看看。
外面的天還是黑的,雪停了,白色的雪在黑暗裡發著光,天氣冷的很。
哥哥跑回家拿了一個臉盆來,大聲的對我喊:「弟,我們堆個雪人,堆大一點的,叫天亮路過的人都能看見!」
我雖然被冷的有點不想在外面,但是哥哥說要堆雪人我還是興奮的答應了。
於是我們一起動手把地上的雪挖到臉盆裡,然後弄嚴實了扣到門前的路邊上,直堆得比我們人還高。(我還記得那時候我家門對面路邊有一棵大柳樹,小時候我常常在這棵樹腳看螞蟻,可惜後來村子裡做水泥路,樹根邊上都糊上了,沒幾年樹就爛了,到現在只能追憶而已。)
然後又回家拿了菜刀來砍砍削削,弄出一個人形來,最後弄了兩顆木炭來做了眼睛,在雪地裡撿起鞭炮的紙屑塞成了雪人的嘴巴。
看著我們弄了半天才完成的「傑作」,我和哥哥都開心的笑了起來。
天亮了。
年初一,全家去上墳,年初二到外婆和舅舅家拜年,然後依次去幾個姨父家(我媽媽姐妹8個呢。),我爸爸這邊沒什麼親戚,等到過了年初八,基本上所有的親戚也都拜完了。
拜年的時候我們小孩當然開心的很,每家都有好吃的來招待,吃完了還有紅包好拿。
疼愛我們的姨媽們還總是要給我們的衣服口袋裡塞些茶雞蛋、糖塊什麼的要我們帶去吃,很多年紀和我們差不多的表兄姐妹也都在拜年的時候見面,誰都可以找到相處好的,大家一起去爬那邊村子裡的小山,然後在山頂上猜拳(剪刀石頭布那種)贏茶雞蛋,這時候彷彿我們的日子忽然的變的好過起來。
那幾天,一直在親戚家走動,我開心的不得了。不過年初二在外婆家,我還是鬧了個笑話,現在想想還是覺得挺尷尬的。
那天所有的姨媽們都一起聚在外婆家,大家坐著喝茶談天,說些家裡家外的瑣事。我們一大幫子表兄姐妹(我自己也算不過來到底有多少,實在是很多,那時候都生的多,每家都有好幾個。)亂跑著玩。
我也不知道那時候我怎麼了,一個人跑到舅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