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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報社,還好這時候依舊有人值班,我調出了總社的以前的存檔。
關於老黃上次社內處分的存檔。
原來那次老黃報道了一位未婚懷孕的少女,而她原本是希望借老黃老求助社會來向社會求救,並希望讓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悔悟,但老黃擅自把她的照片登了出來,並將女孩寫成了富商的情婦,按照老黃平日的邏輯說,既然有照片就要上照片,要不臉白拍了,這樣才顯的真實。結果很顯然,女孩是外地打工者求訴無門後跳樓自殺,死了人,多少鬧大了,不過還好在這個城市連個熟人都沒有,老黃的責任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據說那天女孩是半夜跳的樓,臨死前她打了個電話給老黃,不過老黃根本沒去接。
而且屍檢的時候,肚子裡的孩子不見了,只是在屍體雙腿下面有一道延伸很遠的血跡,就如同爬行過一般,而那個手機也不見了。
女孩有照片,就是老黃照的,同時還有另外一張,不過是屍檢官拍的,老黃的那張清秀可憐,而死去的那張也沒多大變化。
只是眼睛通紅而已。
我關上電腦,不知道明天老黃能否還能來上班。或許,即便他還能來,也不過是個軀殼而已,魂早沒了。
至於是什麼時候,到底是今天,還是女孩臨死的那夜,我說不上來。不過即便是娛樂記者似乎卻也在經常製造悲劇,究竟是娛樂了那些讀報紙的人,還是娛樂了自己,那就不知道了。
注:魍魎,木石之怪,亦有說為山川之精。狀如三歲小孩,紅眼長耳,赤黑色,喜歡模仿人聲用以迷惑人。
深夜鬼影
第二百二十一章
雪
不知不覺,紀顏和李多就已經與我告別好幾個月了,沒有他們的日子總感覺心裡涼涼的,而這個城市的氣溫也在慢慢的變涼。今天早上出門時居然看到天空中飄舞著雪花,這讓心情原本低落的我著實興奮了一番――――這個城市,恐怕好幾年都沒下過這麼大的雪了吧!
早早來到報社,沒有見到老黃,可能是太早了,還是他真的就此永遠離開這個城市了,我無法得知――――或許,人的命運真的冥冥中就有定數吧。
窗外的雪花依舊漫天飛舞著,那飄飛的姿態,猶如一個個美麗的仙子在天空中舞蹈,她們的腰肢,靈動到可以變幻出各種舞姿。
冥冥之中,是不是真的有什麼力量在主宰著雪花的有無和舞動的韻律呢,我端坐電腦前,陷入遐想中,思緒也漸漸倒回到幾年前的一天
那時的我,還沒有結識紀顏,沒在工作,還在上大學,當時的我,最感興趣的便是攝影和乒乓球,我的攝影作品還曾在日本的攝影大賽中拿過大獎,在國內也倍受關注。其中,作品絕大部分表現的是雪景,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喜歡拍雪景,也許是因為感覺到飄舞的雪花也是有生命的吧……
我還是從隔壁寢室同學江賓那裡得知滑雪場雪神的事,我當時覺得他是在和我開玩笑,所以並沒有放在心上。
但是,提起雪神,我卻不由得想起自己經常做的一個夢:夢裡,我坐在冰山上,一群群企鵝排著隊從我面前走過,遊入大海。夢中,我還聽到有人對我說話,斷斷續續聽不清是什麼……這個夢一直困擾著我,我也曾翻看過《周公解夢》以及類似的書籍,想弄清夢的緣由,並想知道那個夢代表著什麼,卻一直沒有結果。
不久,江賓提出要與我一起去滑雪。我很高興,問他是去看雪神嗎?江賓沒有說什麼,只是目光遊離地看著別處,然後點點頭。
兩天後,趁著學校放寒假,我倆踏上了去滑雪場的路。
當然,這次我決定和他去滑雪場的主要目的不是為了滑雪和看什麼所謂的雪神,而是為了拍雪景。
去滑雪場需要坐一天的火車,途中,江賓很少說話,我只好獨自坐在車窗前欣賞窗外紛飛的雪花,浮想聯翩。
午後,我感覺非常無聊。車廂內的人很少,坐在對面的江賓閉著眼睛,似乎已經進入夢境。我給爸媽打了一個電話報平安並告訴他們從雪場回來之後我就回家和他們團聚,可等我掛了電話,卻發現江賓已經不見了。
不一會兒,江賓回來了,他坐下的第一句話就是:“你知道我剛才去哪裡了嗎?”
我笑了笑,“去哪裡了?”
“去給雪神打電話了。”他突然將聲音壓得很小,眼睛瞪得圓圓的,一副很神秘的樣子。
我感覺他又在戲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