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看來不相伯仲…。。”白寧隨手一揮,劍唰的一聲歸鞘,單手向上一接,白色的大氅落在手中,翻轉披上。
話音落地,只聽咔的聲響,鐵面在她臉上裂開,斷成兩半掉在了地上。風撫動了甲擺下衣袂與女子散落垂下的青絲,耶律紅玉忽然躬身撿起地上斷成兩半的面具,拿捏在手裡,笑了笑,轉過身,美麗中帶著男兒的英氣。
“你叫什麼名字…。武朝人。”
“白寧,武朝皇宮內務總管。”白寧提著劍原地不動,聲音冷漠自然的說出:“行北伐督軍監事,你是耶律大石的女兒?”
耶律紅玉愣了愣,“原來是一個…。宦官啊。”旋即,她點點頭,“我們就要離開這片生育養育契丹的土地了,去一個連我們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武朝人,你要來嗎?武朝有你這麼高武功的怕不是多了,和我們走,去遙遠的西邊,看看新的世界,我許你高官厚祿。”
“有你在,看來本督是殺不了耶律大石。”白寧向西邊望了一眼,有些遺憾的這樣說了一聲,隨後,他道:“你們一直往西走吧,一直走,哪裡或許有另一個國度在等著你們征服,但是,咱家不希望你們再回來。”
“可能嗎!”
耶律紅玉忽然走過來,伸出佈滿老繭的手,“遼人雖然人多,但要留你怕也是艱難,不過下次我會再回來,與你分出勝負。”
看著佈滿老繭的手掌,根本看不出這是一個女人該有的,眼前這個女人恐怕與孫不再一樣,習武成痴,或許更加變本加厲的。
“好!”
白寧伸出手擊了過去。
………
在白溝河,戰事漸漸落入尾聲,被遺棄的遼人在不知所措的頑抗,以及投降。收攏一些殘兵的瓊妖納延第一次陷入了痛心的局面。
“將軍…。投降吧,這樣下去兄弟都要死了。”不知是那支隊伍的副將且戰且走的在巨漢身邊說著。
“投降?蕭將軍就是死在他們手上的,你叫我降?那麼想當狗啊——”
“不降怎麼辦!連耶律大石都不管我們了,為什麼還把命賣給他們啊。”
“啊啊啊——”
混亂的隊伍中,瓊妖納延憤怒、絕望的仰天怒吼,鐵鏈在他手中甩動,然後咬著牙關,“我們走,回上京,我帶你們回家!跟好了。”
他說完這句話,轉身朝東面衝過去,粗長的鐵鏈橫掃,擋者皆被打飛,微弱的陽光與陰雲之下,巨大的人形就像一把攻城錘,撞破了東面圍堵的武朝士兵,一層層的鑿過去。
兩岸的廝殺隨著那一撥殘餘遼人的離開,延綿的戰火漸漸安靜下來…。。
這是屬於武朝的第一場勝利。8
第二百八十章 取死之道
一場激戰過去,夜幕下來。
一天的陰雲聚集著,終於在這個夜晚落了下來,嘩嘩嘩的一片大雨洗涮著不潔的地面,延綿十多里的巨大軍營中,渾身帶著雨水計程車卒依舊堅持在巡視,但大部分計程車卒都待在營帳內。
不起眼的大營一角,那裡很偏僻,但守衛很嚴密,投降而來的怨軍便被安排駐紮在這裡,對於新降的軍隊,這樣的防範本就是慣例,沒人會有意見。
角落的主帳外有人進來,帳簾掀起來,雨水帶著潮溼的冷意湧進來,火盆裡燃起的昏黃光搖擺著,位上,郭藥師大馬金刀的坐在那裡,卸去了肩胛,正讓劉舜仁為他上藥。從營帳外進來的人,身上帶著雨水渾身溼氣的坐到火盆前,從另一員將領手上拿過酒袋,仰頭就是一口。
“令徽,給兄弟們令的賞賜如何了。”那員將領年齡頗大了一點,這樣叫對方到也沒有不妥。
張令徽擦了擦嘴角的溼痕,重新系上酒袋丟過去,哈哈大笑:“那童貫倒是個爽快人,又長著大鬍子,不知道的人,根本看不出他是個太監,哈哈哈——”他將一封紙張拍在案几上,點著紙上一行行字跡:“上面的要求,已經寫進封賞裡了,哈哈,大哥,這下咱們財了,就連死傷的將士也都有撫卹。”
“你就這點滿足…。”一旁年紀較大點的將領叫甄五臣,揮手打打他腦袋,就像一個長輩在教育一個晚輩。
郭藥師看著案几上的紙張,笑了笑,受傷的肩膀不方便動彈,另一隻手抬了一下,“這點東西,武朝要拿出來很容易的啊,而且與敵國將領來降,相比,他們更加註重面子,值得吹噓的功績,自然就會對咱們好的。”
隨後,他拿著紙張掃了一眼丟進了火盆裡,“眼下咱們既然已經過來了,就好好幹,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