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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你不要,我擱家也是閒著。”

袁虹說:“她也不是小孩了,你總給她買啥東西啊?”

“就是一份心意,家離高中也不近,來回的有個車子,還是方便。”

最方便的就是,有了腳踏車,葛萱從高中到初中,只需要十多分鐘時間。

葛萱唸的高中,有一半是周邊鄉鎮的學生,加上學校本身是省級重點,不少外市的來借讀,這些同學都住宿舍吃食堂。而本市走讀的學生中,父母雙職工,中午不回家吃飯的,也不佔少數。葛萱就以食堂飯菜便宜好吃為由,每天中午頂著大太陽去葛棠學校,接她來吃飯。

把葛棠的同學羨慕得,直說:“你姐真好,天天來接你。”

葛棠發現葛萱每次來學校,接到了她,也不著急走,磨蹭磨蹭,像在等什麼人。但除了幾個熟悉的老師,也不見她同其他人說話。想來想去,只當她是為了騎新車過癮。

真正原因只有葛萱自己知道,新車只是其一,此外但卻更重要的,是為了在下班放學的師生隊伍中,看見許歡,然後跟他打個招呼。這樣,週末的時候,他就會想到常常見面的她。並且這個計劃真的管用了。許歡打電話來,找她出去玩,吃飯,去唱歌,打麻將,偶爾也沒節目,兩人在微機室裡比賽打字,畫圖,聊聊天。或者跟著他四處閒轉。

葛萱喜歡坐在他摩托車後座,急速駛過高速路風吹開發辮的感覺。雖然她髮質並不好,被風吹過更難打理。

許歡聽她抱怨,再看那腦袋枯黃的自然捲,吸著煙若有所思,“人都長開了,頭髮怎麼還是營養不良的德行?”

葛萱說:“就是這點營養光夠長人,供不上頭髮吧。”

許歡笑著建議:“頭髮剪短了,再長出來,髮質會變好的。”

“真的嗎?”

“真的。”他把剩下的半截煙扔在地上踩滅,騎車帶她去中心區的理髮店。

店面不大,四五張椅子坐滿了人,洗剪吹的都有,門口一個燦爛短髮的女生,正按著個小孩兒刮禿頭。葛棠認識她,朝她叫小飛姐,也是許歡的同學。這店就叫小飛髮廊,她是店主。

許歡進門就喊:“飛,給我們家孩兒剪個漂亮點的短頭髮。”

小飛正伺候這位別人不敢接的顧客,那孩子哇哇大哭,她也忙得一頭汗,用袖子抹下額側,回頭看了看,沒有閒工,隨口應付許歡:“我這兒馬上完事,你先幫她把頭髮洗了。”

葛萱一揮手,“我自己來。”走到裡面,卻是一張洗髮床。

許歡找了條小圍裙掛上,像模像樣地坐在床頭水池邊,擰開閥用手試試水溫,示意葛萱躺下來。潤溼了頭髮,彎腰拿起腳邊的大桶洗髮水看了看,聞一聞,放下不用,起身去掛滿簡易袋裝洗髮水的架子上挑挑選選。翻到自己喜歡的,問葛萱:“一包不夠吧?”

葛萱答:“夠了。”她頭髮又不很厚。

旁邊一個小工也說:“夠,這洗髮水可起沫兒了。”

許歡不受群諫,到底撕下來兩包。先擠一包到葛萱頭上,揉搓片刻,滿頭泡沫。

葛萱閉著眼,聽到泡沫破碎的細小噗噗聲,在吹風機和電推刀共鳴的環境裡,這聲音顯得有些珍貴。許歡的手指很柔軟,力道也輕,她想起他三鐵運動員的出身,不由微微勾起嘴角。

許歡,嚴重相信那是愛(二十)

那種香氣濃郁以至到了嗆人程度的洗髮水,葛萱至今仍在用。並不是什麼名牌,但當時電視上廣告打得很頻,也算稍有名氣。

起碼在理髮店裡算是暢銷品,撕開外包裝異香滿堂。小飛分神瞥這邊一眼,誇道:“行啊,越整越像樣了。頭一回幫我給人洗頭的時候,我都嚇壞了,就怕你拿人腦袋當鉛球捏。”

許歡玩得愈發上癮,泡沫聚攏、揉開,再聚攏,歡快哼著歌。

葛萱被燻得昏昏然,問他:“這是什麼,香味好奇怪。”

許歡卻皺皺鼻子,“很香嗎?” 嗅嗅她衝淨了泡沫的溼發,“是挺香的。”拿過一條幹毛巾包住她頭髮。

葛萱接過手,“我自己擦。”

許歡研究地拿起另一袋沒使用的洗髮水,撕開了擠在掌心,託到鼻子前聞,大笑:“真的,這個真香。”

小飛又好氣又好笑,“你給我吞了!”

許歡眨眨眼,手臂向葛萱伸出,“給我衣服脫下來。”

葛萱依言掀起他T恤,避開他手掌上的洗髮水,小心地褪下來。凌亂長髮遮住了她紅紅的面頰。

小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