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聽於無聲說的就是你這樣的人吧,君王還沒有表達出自己的想法,你便已經看出來了,君王還沒有說出自己的看法,你就已經聽出來了,呵,我時常想,如果我有這麼一個兒子,該有多好。”
“皇上太抬舉微臣了。微臣不明白。”峙逸說這話的時候是惶恐的,膝蓋一軟,整個人跪在了地上。
皇帝哼一聲:“你真的懼怕朕嗎?朕看未必。”
“微臣對皇上不是僅僅用懼怕可以形容的,皇上在微臣心中是如天一般的存在讓微臣仰慕而”
暄靖帝蒼老的笑聲打斷了峙逸的唱誦:“呵呵呵呵呵呵呵”這笑聲在大殿內迴盪,聽在峙逸的耳朵裡,卻覺得��說煤堋�
“鄭福喜,你知道艾侍郎哪點最得朕的歡心嗎?”暄靖帝側頭看著始終眼觀鼻鼻觀心的鄭福喜道。
鄭福喜笑一笑:“奴才不知。”
“呵呵,就是他的不要臉。像他這種資質卻又這麼不要臉的真是不多見。”
峙逸說不出話來了:“”
鄭福喜遞來一盞茶,皇帝接過,慢慢喝了起來:“朕同你明人不說暗話,你可知道她是什麼身份嗎?”
峙逸的後背幾乎都被汗透了,卻還是硬著頭皮道:“略知一二。”
暄靖帝笑起來:“說起來,她也算得朕的侄女了。”
“微臣也是後來才知道的,皇上饒命!”
暄靖帝冷笑一聲:“你知道那周文晰的下場嗎?”
峙逸整個身子都弓到了地上:“皇上,如若這次尋到了她,微臣願同她隱姓埋名去那荒僻之地,也願意永世不要子嗣,求皇上成全。”
暄靖帝呼吸聲重了起來:“當時周家把她嫁給了你,原是沒有經過朕的允許,可是事後朕看你的表現,似乎是知道些什麼所以刻意冷著她,朕一直想探個究竟,索性把你放到了身邊,沒想到卻發現了一個人才,正待要好好重用於你,沒成想你卻在這個時候栽了跟頭,你真是枉費了朕的一片心血!”暄靖帝:“如若你捨棄了她”
峙逸膝行向前,在皇帝面前五體投地。滿臉是淚:“皇上微臣微臣也是無能為力微臣離了她怕是活下去的心思都沒有了”
暄靖帝似是不想再看他這副模樣,轉了話題:“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慶熹班有詐的?”
峙逸小心斟酌著語句,將雲鳳兩次失蹤、慶熹班的怪異一一道來:“奇怪的是,內人失蹤之後,這慶熹班也整個在京城消失了影蹤”
“江南卻在這個時候,也出了叛亂。”暄靖帝將他的話語接了過來。
峙逸道:“正是!皇上,微臣覺得這其中必當有什麼關聯。”
暄靖帝難得有個跟自己思路相近的人,似有些高興,隨即卻沉默了會子,冷冷道:“你不過是京城裡頭一介小吏,一日還不到,居然就能把京城發生了什麼事弄得一清二楚,艾侍郎不簡單啊。”
峙逸聽得出來他話語裡頭的那冰寒的冷冷殺意,鎮定的回道:“啟稟皇上,這些訊息也不過是微臣沒了法子,從朋友那裡買來的。”
“哦,哪個朋友?這般神通?”
0整0“廢狀元李穆。”
0理0皇帝先是沉默著,突然將手中茶盞拋了出去,哐啷一聲響:“這個孽畜,朕就知道他不老實。”
李吉貴幾步搶上前去收拾那碎杯殘茶,鄭福喜在一旁勸道:“皇上切莫氣壞了身子。”
峙逸知道暄靖帝素來厭惡李穆,卻又一次次放過李穆,旁人做得的事情,李穆做了,皇帝就不允;旁人做不得的事情,李穆做了,皇帝卻也都饒過了他。
這麼想來,心裡不免有了些計較。
暄靖帝咳嗽了兩聲,望著峙逸道:“你還知道些什麼?朕想聽聽。”語氣格外漫不經心。
峙逸原是知道沒什麼能瞞得過他的,索性將簪子的事情也一併說了出來。
暄靖帝笑起來:“這麼說來,你也啟開過那簪子?”
“正是。”
“可有所得?”
“一無所獲。”
暄靖帝哈哈笑起來:“好,很好,你需知道,這所謂的遺物不過是朕設下的一個局,引那些賊子上鉤罷了,哼,果不其然。”
峙逸心中冷哼:那簪子裡本該有的東西恐怕早已落到了暄靖帝的手裡,如此的話,那日他在牢房裡見到周文晰也分明是有旁人暗地裡監視著的,怪不得周文晰說起話來都那麼言不由衷,分明是被人掌控。
暄靖帝所為不過是把雲鳳放在明處,引阮家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