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開口:“你考慮得怎麼樣了?其實對於你來說,你也沒什麼損失,只是不出席婚禮而已,其他人也不會知道是我代替你的”
“你之前不是說想要我和他離婚嗎?”程憶抬起頭淡淡地看向她,問。
程薈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難看,但很快收斂起了臉上的表情,說:“這你不用管,我只需要你到時候不要出現在婚禮現場。”
“你不覺得作為姐姐的你不出席婚禮現場會更引人懷疑嗎?好歹我們還是感情深厚的姐妹呢?!”程憶略帶些諷刺地說。
“那你想怎麼樣?”
“只要你不被人當眾拆穿,你願意去你就去,我沒意見。只是這樣,那我們可能又要重複之前的遊戲了。”程憶說到最後竟然有些嘲弄地笑了笑。
程薈低頭沉吟了會兒,點點頭:“好吧,你答應了就不要反悔。”
“我答應過你的要求什麼時候反悔過?”程憶在她走之後低低地說。
程憶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睜著眼在想以前的事情,世事變幻無常,幾個星期之前的她何曾會想到她現在的處境,如同孤舟一樣漂浮在海上,什麼都只能靠自己。她想起幾個星期之前,她和程薈還是一副形影不離,親密無間,然而現在,卻是像仇敵一樣,相看兩相厭。事情的主導權從來不在她身上,所以這一切她不能選擇,只能怪上天,而她和程薈之間或許也是上天的安排。她入睡前這樣想著,安慰自己。
她是被凍醒的,醒過來的時候,身上的被子已經被擠到床的一邊,她嘆了一口氣,撈起被子重新蓋在身上。她打了幾個噴嚏之後,從床頭抽了幾張紙巾,擦了擦鼻子,看來又感冒了,她從櫃子裡一大堆的藥中翻出一盒感冒藥,就著水一同喝了進去,吃完藥之後,她又蓋好被子重新躺下來睡覺。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上班時間,她的頭昏昏沉沉,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躺了一會兒之後,她突然起身看向床頭上的感冒藥,拿過來一看,竟是過期了的藥,她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一段時間沒有生病,就以為永遠都不會生病,竟然連藥都忘記要更新了。她無力地倒在了床上,摸出手機,先給領導打電話請假,然後又打電話給黎白,告訴她現在生病在家,省的她沒看見她過去上班擔心。
黎白擔心地問了她幾句,得知她只是普通的感冒,囑咐了她幾句之後就掛了電話。
程憶在掛了電話之後再床上躺了一會兒之後,還是決定穿好衣服起床。她知道現在這個時候,她在家裡就是個尷尬的存在,就今天她到目前為止都還沒下過樓,他們也沒人上樓關心她怎麼了。凡是還是靠自己比較靠得住,她強撐著穿好衣服,洗漱完畢之後,扶著樓梯慢慢地下了樓。
樓下一個人都沒有,程父和程薈應該都去上班了,程母也沒有在家裡。她走進廚房,找了半天,發現裡面沒有剩下什麼可以吃的東西。她嘆了口氣,淘了點米放進電飯煲裡開始煮粥。然後去客廳裡找另一個藥箱,從裡面找到了還沒有過期的感冒藥,也顧不得是不是飯後,直接吞了幾顆進去。
在等粥的過程中,她懨懨地躺在沙發上,心不在焉地看著電視節目。
蘇芸開門進來的時候,程憶已經煮好了粥,開始吃起了她的早飯。在蘇芸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她抬起頭叫了她一聲:“媽。”
蘇芸淡淡地點了點頭,也不說什麼話,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挎著手提包,步履輕緩地走上樓梯。
程憶一直看著她上了樓,才繼續喝著碗裡的粥。吃完了,收拾乾淨之後,又上了樓重新躺到了床上,一直躺到了傍晚。
晚上吃飯的時候,她還一直睡在床上,樓下只有程父程母和程薈三個人一起吃飯。程正源看見程憶又不在樓下,還以為她在發小脾氣,在蘇芸母女倆面前說了幾句之後,也不再去管她。而蘇芸一直顧忌著大女兒的心情,也就沒有把這件事當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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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憶接連著請了幾天假,在某個早晨終於有些撐不住的時候,給黎白打了個電話,讓她來她家送她去醫院。
黎白風風火火地趕來,扶著她一起上了車,把她送到了醫院。
程憶醒過來的時候,手上正掛著點滴。她看了看掛在上面的好幾個塑膠袋,暗自嘆氣,怎麼感冒都會進醫院。
黎白提著一個水壺進來的時候,看見她已經醒過來,一臉平靜地看著天花板。她走到她身邊,問她:“現在感覺怎麼樣了?你怎麼燒成這樣了,你家裡都沒有人管你嗎?”
“如果有人,我還會來叫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