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用怕又不知耗去幾何!這還只是大家性命無礙的前提下。如果,一命嗚呼了,被警察圍剿擊斃,被同道火拼伏擊……兄弟們,還談什麼三萬美元,縱是大家每人賺到三千萬美元,又有何用!”
全場陡然間靜寂無聲,幾百隻眼睛緊緊注視著司夕。
良久,只聽別茲列夫說道:“斯蒂文,你到底有什麼話說,你也別拐彎抹角了!誠如阮幫主說的,不打不殺不流血死亡,這就不叫黑社會了!混黑社會,大家都指望著幹幾票大的,賺它個缽滿盆盈,然後就金盆洗手,退出江湖。我們出來混黑社會的,都抱著一時暴富的心態,我們就是一個賭徒,但我們賭的是命,玩的就是命,莫不成,還有不玩命的黑社會、輕鬆賺大錢的黑社會?還請你賜教!”
司夕環視著眾人,緩緩說道:“諸位,別茲列夫,混黑社會當然要玩命,而且錢賺得也不輕鬆;但要‘不玩命、輕鬆賺大錢’,很簡單!這就是不是黑社會了!我的核心意思就是,大家再莫要混黑社會了!混黑社會不划算,而且不能買保險!錢賺得再多也是提心吊膽的!一句話,大家要輕鬆賺錢、幸福生活、沒有危險,那就別幹黑社會!”
說到這裡,就聽全場一片鬨笑:
“老子們天生就是幹這行的料子,不幹黑社會能幹啥?”
“我大字不識得一個,幹黑社會又不要文憑,我不幹黑社會還能吃什麼飯?”
“他奶奶的,不混黑社會,難道叫我們正兒八經做生意走白道?”
……
就聽別茲列夫笑道:“斯蒂文,你也別說笑了。我們這些人,天生就是幹黑社會的,販毒、走私、勒索綁票、搶劫殺人……我們掌握的技術就是這些,你說叫我們走正道,我怕這真是比登天還難!哈哈哈哈!”
“不!我並沒說叫大家走白道正道!”司夕再度站起身來,“這個世界,難道只有白道和黑道之分嗎?在一般人眼裡,的確是這樣,不走白道就走黑道。但是,在我看來,這個世界還有一條不黑不白、亦黑亦白的道,黑與白無界限!我說的這條道,大家賺錢輕鬆,也無人身安全問題,我只知道它不黑,但也不白,那就是老老實實做合法生意!”
“做合法生意不就是白道麼?”別茲列夫緊緊盯著司夕。
“作合法生意是白道,也是黑道。既非白道,也非黑道!”司夕環視著驚愕茫然的眾人,“世界上什麼才是最厲害的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錢才是最厲害的道!做生意,無非就是為了錢。錢,既可以通吃遍天下,又可以殺人不見血。它是白道追逐的目標,也是黑道搏殺的物件。有了錢,我們在陽光下可以瀟灑幸福地生活;有了錢,我們可以用它砸死我們看不順眼的傢伙!和錢比起來,你們捷克軍團最精良的軍火槍炮簡直是爛鐵一堆!你們用槍炮殺人,自己或難命保;用錢殺人,我們卻可以足不出戶!你們用槍炮,只能行黑道走偏門,而用錢,我們可以縱橫世界無所顧及……一句話,做合法生意,我們合的是‘法’,卻未合我們的‘心’,阻礙我們發難我們的,我們同樣可以將他滅得一乾二淨,殺得他片甲不留!只是,我們殺他滅他用的不是槍而是美元和歐元!同樣是殺人,用錢殺人,我們卻可以自由地穿梭於陽光和法律之下。”
這一番話,全場眾人目瞪口呆,怔怔無言。司夕站在眾人中央,異常高大。
“我懂你的意思了!”別茲列夫盯著司夕,點了點頭,“但是,錢從哪裡來?做什麼合法生意能有錢賺?而且,我們這些兄弟,個個都是無文化、無修養、無技術的‘三無流氓人員’,能幹什麼合法生意?”
“做任何生意,只要有腦子有創意,都能掙錢。就比如我們的雷霆投資和你們捷克軍團控制的熱那亞東港紡織品貿易生意,我們雷霆投資的服裝貿易在熱那亞算是成功了,一天能有近40萬歐元的淨利潤!我們296家店鋪可謂家家賺得是缽滿盆滿的。現在整個熱那亞甚至義大利西北部都傳唱著我們雷霆投資並且基本上都從我們這裡進貨批發,因而,你們東港的生意沒法做實在是情有可原!我為捷克軍團指點的一條道即是,和我們一起來做服裝及皮革製品生意!遠離十惡不赦的黑道,從此擺脫血與死亡的威脅,如何?”司夕說罷環視著眾人。
就聽周圍一片鬨鬧:
“做服裝貿易?能賺到大錢麼?”
“老老實實做生意,又悶又不懂經營,無聊透頂!”
……
“斯蒂文,只要有錢賺,幹哪行都是一樣,能輕鬆、沒危險就更好。不過,你說的服裝生意,我們捷克軍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