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枕,夜夜擁他入眠的人竟是會背叛他……”
淮遠剛要說,這不關他傅東流的事情,那因為不屑一顧而沉默的人突然開了口,“即便是住在一起,即便是脫光了抱在一起,不是也什麼都做不了。”
雲揚的嘲諷不加掩飾,淮遠另有所指的話,只讓他覺得可笑罷了。
同時,他也成功的吸引去了淮遠的注意力。
淮遠看他的眼神,多了幾分探究。
“該做的,早都做了,何必在乎眼前這些,而且,日後我們有很多時間慢慢光著抱在一起,到時候想做什麼,都可以。”不惱不怒,直視雲揚,他繼續,“他也,從來不會拒絕我,不管我做什麼。”
“未必,”雲揚哼笑,下一句話,他說的又慢又輕,又帶著幾分神秘,不過嘴角的嘲諷卻是愈加濃郁,“他知道你做了什麼,即便他不是皇上,即便他被你打殘了只能躺著,他也會想辦法殺了你的,你這個,叛徒。”
話音落下,今晚的第一次,氣氛陷入了僵局。
雲揚看著他緊抿著雙唇,而淮遠也毫不畏懼的迎視,傅東流知曉雲揚和他的想法差不多,對那男人都是瞧不起的,所以他暗暗的拉了拉雲揚的袖子,讓他不要無端生事。
淮遠覺得好,就回去自己喜歡,和他們又有什麼關係。
“禁衛總長,我們算是第一次和你打交道,果然夠氣魄,也有膽量,不過有句話,我不得不問,禁衛總長來的如此簡單,就不怕我們埋伏,搶你的虎符要你的命嗎?”傅東流轉移話題,他們沒必要鬧僵。
淮遠冷嗤,收回與雲揚對峙的視線,“你還有用的著我的地方。”
不然,他怎麼敢來。
再不然,他怎麼會提出要傅東流親自來取。
這是交易,雙方都要拿出誠信才對。
“我不能多留,怎麼說我也是傷患,被人發現不在帳中就有意思了。”淮遠說完,下意識的摸了摸傷口的位置,然後又看向傅東流,淮遠的眼神平靜,靜的,有些可怕,“記得你答應我的事情。”
傅東流還是在笑,他頷首,“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淮遠嗤笑著轉身,“君子,你嗎?”
無所不用其極的君子嗎?
對淮遠的諷刺傅東流不以為意,他示意雲揚可以離開了,不過雲揚倒是一直在看淮遠,望著那逐漸消失的背影,他問傅東流,“真放他走?”
“當然。”虎符的真偽還有待商榷,傅東流完全可以是淮遠的試探,當然,就算虎符是真的,淮遠也不能殺,留著他還有用處,“還有很多事情要他幫忙,殺不得。”
聞言,雲揚不再多說,“那咱們走吧,不宜久留。”
言無湛的人始終在想辦法除掉傅東流,在軍營中尚不安全,更謬論這荒郊野嶺,傅東流親自來些雲揚本是不同意的,不過他堅持,雲揚也只能接受。
有他陪著,還有沿途的埋伏,傅東流不會有事。
而且,那淮遠很可靠。
淮遠走後,傅東流那虛假的笑容帶上了柔和,他看向雲揚,嘴角愈發的高揚,“虎符是真的,這場仗,就到此為止了。”
沒有虎符,任何人都沒資格調動南朝的軍隊,如今,兩塊虎符都到手了,即便他不是皇上,不是將領,傅東流一樣可以調兵遣將,運籌帷幄。
不管言無湛實力如何,他終究不是南朝大軍的對手。
勝利,唾手可得。
當然,前提是,雲揚懷裡的東西,是真的。
馭皇 第二O五章 漫漫長夜
“這麼晚了,愛卿這是要去哪兒啊?”
優雅且沉穩的男聲驟然響起,疾馳的腳步戛然而止,原來漆黑空曠的前方在一剎那站滿了人,武器反射著火把的光芒,那柔和的顏色卻是帶著冰冷寒意……
言無湛負手而立,他穿著簡單,沒有盔甲及黃袍,卻依舊一身傲氣,他看著傅東流,嘴角隱隱噙著一抹笑意……
傅東流身邊站著的是雲揚,可是男人卻沒將視線移動分毫,仿若眼中只有傅東流一人。
“皇上才是,這麼晚了,不去歇息,怎麼跑到這麼危險的地方?”傅東流只是愣了一下,他很快恢復鎮定,那從容不迫的笑容再度展露,“還是說,皇上最近都得不到滿足,只能到這裡來排解寂寞。”
傅東流是故意羞辱言無湛的。
他就差直接說出來,言無湛和這幾個人睡過了……
不過比起他們的慍怒,言無湛倒是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