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卿卿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無意間咬破了蕭十晏的唇瓣。
她趕緊把腦袋埋進蕭十晏的懷裡,生怕被人認出來。
蕭十晏把身體貼得更近了些,抱緊沐卿卿轉了個圈,把她遮擋的嚴嚴實實,不留一點縫隙。
“滾!”
他轉頭眸光冰冷,渾身散發著好事被打斷的不悅。
生人勿近的氣息迫使那個提著燈籠、往這邊慢慢挪步的宮女硬生生地停住了腳下的步伐。
‘我這麼害怕幹什麼?做壞事的又不是我!’
那宮女想到這些,強裝鎮定,又繼續往前走了幾步。
蕭十晏眼睛微眯,漆黑的眼眸裡散發出危險的光芒,如同在草原上追逐的野狼在不知好歹的獵物面前亮出了尖銳的獠牙。
“不要再讓咱家說第二遍!”
“蕭總管!”
燈籠的光芒配著周身的夜明珠,那張陰鷙的臉慢慢浮現。
宮女被嚇得燈籠從手中墜落,應聲跪在地上,不停的磕著響頭。
“奴婢有眼不識泰山,奴婢什麼都沒看見……”
沐卿卿戳了兩下蕭十晏,讓他恢復了片刻的理智,壓抑住了殺人的衝動,他面無表情地盯著那宮女。
“還不快滾!”
那宮女最終連滾帶爬的倉皇逃離了此地,她額頭與地面相撞的地方留下了一塊暗紅的血漬。
燈籠裡的蠟燭跌倒在地,蠟油順著地面流淌,在青藍色的地磚上慢慢的凝結。
突然吹來一陣冷風,燭火猛然間熄滅。
沐卿卿也不敢在原地過多的停留,拉著蕭十晏便回了自己的寢宮。
那宮女一回去便躺在了大排炕上,用被子緊緊的包裹著自己的身體,把頭埋進黑暗,不停的發抖。
今日宮宴同屋的姐妹都得到了不少的賞賜,她們歡聲笑語的歸來,在屋裡炫耀、談論哪個主子更大方些。
被中的宮女越發覺得外界的談論聲刺耳,總覺得那笑聲是在嘲笑自己。
她掀開一頭的被子,大聲的吼道:“都別笑了,誰再笑我就去把容嬤嬤找來扎你們!”
屋內的其他宮女也沒想到床上還有一人,她們頓時噤了聲,默默的把自己的得到的賞賜收了起來。
“切,裝什麼!”
與她向來不對付宮女翻了個白眼,冷嗤一聲,剛想跟她繼續吵就被一旁的宮女給拉住了。
被中的宮女今日實在是無力與她爭辯,拉過被子角重新把自己蓋了個嚴嚴實實。
被拉住的宮女見她沒有反駁,心中有些奇怪,但也自覺無趣,把上次鎖在自己的櫃子裡,故意發出叮叮咣咣的聲音。
……
“委屈娘娘了。”
蕭十晏用錦帕擦拭著自己骨節分明的手指,聲音中帶著微微的無可奈何。
沐卿卿自是知曉蕭十晏口中所說的是何事,她搖搖頭,眼波盈盈,強忍著羞澀。
“不,本宮很滿意!看來蕭公公把那本書摸索的格外透徹。”
“嗯。”
……
“卿卿,上官家的事情也算是解決了,咱們是不是該出宮了?”
蕭十晏圈著沐卿卿纖細的軟腰,在她耳邊低聲喃喃。
他眼中帶著些許忐忑,再次提起了出宮隱居之事,眸光期待的盯著床上臉色緋紅、滿臉饜足的沐卿卿。
“我隨時都可以,只是你……皇上會放你離開嗎?”
“放心吧,我會安排好的。
要不明日我先把你送出宮?等過兩日我再找個機會跟皇上請辭。”
“也好,錯著日子離開,這樣不易引起猜忌。”
沐卿卿思考了一下,覺得言之有理,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
上官將軍下朝與妻兒一同歸家,蕭十晏親自護送他們。
藉此機會他也把沐卿卿和她的貓順利的給帶出了宮,安置在自己早就置辦好的房產裡。
房子的周圍分佈著幾十名暗衛,專門用來保護沐卿卿的安全。
萬一發生意外,所有木燕閣成員都將出動,會對她誓死守衛。
即使沒有自己的命令,那她手上戴著的翠綠色扳指也能號令他們所有人。
“卿卿,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好!”
“這扳指是木燕閣閣主的象徵,掌管著這些年我在外所有的勢力。如果遇到危險,就去帶著木燕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