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張伶牙利齒,可借腦袋瓜子一片糊塗。這些久膽敢愚弄我,就該接受嚴懲!我偏要叫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又要如何?”他冷笑數聲。
“得饒人處且饒人,上天有好生之德,看他們如此;痛苦,也該是受夠懲罰,你若還有點人性,就放過他們。”她眼裡僅餘對他的輕蔑。
“你竟敢這麼同我說話!”他盯著她面紗好一會兒,不知盤算些什麼,隨即他怒氣稍退,挑了挑眉,冷傲唇角勾起一彎笑痕。
有趣,這名頭戴面紗的年輕女子……他生平第一次遇到承受他怒氣非但毫不退縮、反而無畏無懼同他辯駁的女人,倒叫他不由覺得新奇極了。
不免讚賞她的勇氣,可惜膽敢冒犯他,她就該受到教訓!
“行,看在你這麼大膽地出來挺身說話份上,我就不再管他們死活。若你有那本事救人,儘管救,我不干涉。”
“這還像個人。”她嘟嚷一聲,還真將他視為路旁一棵樹,完全不搭理他,只是滿身大汗的開始為中毒的那三人診視起來。
“你打哪兒來?”他悠然靠著身後大樹,盯緊她一舉一動,探索目光彷彿別有所圖,瞧得她好不自在。他緩緩作下判斷。“你不是前面村莊的人。”
“你管不著。”她沒好氣的丟給他白眼。“不幫忙救人還在那裡噦哩噦唆的……唔,這毒比想象中還麻煩?”奚斯蕗對自己醫術越來越沒信心了。
“哼。就不信你解得開。”望著她一臉著急。他得意冷笑起來。“怎麼?你有興趣知道他們中了什麼毒?”
她停下動作,冷眼瞪視他。“你要說就說,彆扭捏作態。不如咱們乾脆把話挑明講!你這罪魁禍首要我如何才肯答應救人?”
“聰明姑娘。”被她屢次出言不遜挑起了興致,他精明眼眸中閃過詭譎光芒。
“看你這身打扮……為何包著頭巾又蒙上面紗?這不是南開習俗;又或者你是為了其他理由?我很好奇,你的真面目是否難看的見不得光?”
“看到包準嚇死你。”奚斯蕗心直口快頂撞他。不免有些幸災樂禍,過去,有多少人畏懼她是妖女?光她拿發就不知嚇過多少人直不起腰,這男子自找罪受怨不得她。“想看?可以,我等會就讓你看個夠。你還不快拿出解藥?”
“不過是群素昧平生的傢伙,犯的著讓你這麼擔憂他們死活?”
“我可不像你那麼冷血。”言談句句帶刺,奚斯蕗向來喜惡分明。
“要解藥簡單,可你付得出我要的代價?”
“哼!果然是個趁火打劫的卑鄙小人。”她對他射出鄙夷目光,一臉不屑地走回坐騎旁,從馬背上取下一袋黃澄澄的金錠,重重擲向地面。“這些該夠你一生享用不盡了吧?還不快將解藥拿出來?”
此行取藥,她準備了充足盤纏;若只用錢就能換回人命,她毫不遲疑。
他從懷中取出小瓷瓶,略一揚手,讓她穩穩接住瓶子的同時、他莫測高深的告訴她:“解藥給你。”
但,他眼中那忽隱忽現的神秘光芒是……
根本無暇細想那男子怎麼不拿了錢快滾,奚斯蕗專注著救人一事。許久,她才鬆了口氣。“太好了……沒事了。”
對著地上臉色逐漸恢復的那三人,她柔聲笑道:“休息一個時辰後,你們就能恢復元氣。那,我也該告辭了。”
沒等對方表達感激之意,她徑自站起,準備尋回愛駒啟程上路。
“哼。這下該換我們來好好算帳了。”他嘲諷笑聲突然在她耳畔響起。她慌忙回頭,櫻唇恰恰拂過他臉頰,她嚇得倒退一步,驚覺:他怎麼還在這?
“無恥奸商,你可別以為現在還能從我這兒挖到多少銀兩。”要比狡獪,奚斯蕗自認也是個中高手。“那三人既已生命無虞,我才不受你威脅呢!”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跳開他,輕盈翻上馬背,揚鞭駕馬就逃。
“想跑?”冷笑更為狂妄,他縱身躍起,蹬著樹身一使力,閃電般欺身來到已逃了一段距離的她跟前,有力長臂一攬,硬是將她從急奔馬背上拽了下來,兩人雙雙滾落地面。“敢頂撞我,就必須付出你自己做為代價。”
“什麼?”揣測他話中之意,她不免心驚。顧不得自己是否摔疼,只是又捶又打的想掙脫他懷抱。 “放手!你這下流胚子!”
“你就算叫破喉嚨也沒人會來救你!今天你犯在我手裡,我就要好好教教你,多管閒事的下場為何!”他迅速將她壓倒在草地上,將她雙手高舉過頭以單手鉗制,再以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