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奚溪不知道,只知道原身這體質易胖,吃得多的情況下,幾天就能胖起來。
所以,運動永遠不能少。
因為奚溪起來的遲,上午留給她運動的時間並不多。
到了中午,吳姨給她做了簡單的飯菜,她和小七一起吃了點。都是芹菜豆腐小青菜,沒什麼長肉的東西。
米飯吃得不多,只吃小半碗就行,該剋制的都得剋制。
下午她還沒開始運動的時候,就有室內設計師帶著工人,拉著材料上了門。
是曹硯約好的,來修房間裡那堵隔音牆。
奚溪不管這件事,呆在健身室忙自己的,樓上裝修的聲音一下午沒消停,到傍晚工人走了才清淨下來。
半天的時間,隔音牆沒有修好,晚上曹硯也沒有回來。
因為做的不是水泥混凝土磚頭石材隔牆,房間裡也並沒有因為修隔音牆而變得凌亂,晚上奚溪自然還是睡在房間裡。
隔音牆裝了一天半,到第二天傍晚才齊活,從齊活到晚上九十的時候,曹硯仍然不見回來。
對於曹硯這種結了婚還有家不回的行為,奚溪表示完全沒有意見。在隔音牆沒有修好之前,她也不想他回來。就他突然回來那一晚,已經夠折騰的了。
奚溪沒有意見,卻有人有意見。
曹家的大宅子裡,曹老爺子坐在實木方椅上,腰身端得筆直,面目威嚴地打電話問曹硯:“你小子還在外面鬼混是不是?”
“爺爺,我沒有啊。”曹硯語氣無辜,“這不最近快到年關了,公司忙嘛。”
“你別想糊弄我!就你那幾個破公司?忙什麼?”曹老爺子才不信他的鬼話,“你就說,自從溪溪搬進你的別墅,你回去住過幾晚?”
曹硯想了想,好像有四五晚吧,他記不太清了,問曹老爺子,“她跟您告狀了?”
所以還是表面上裝著不在乎,其實在乎得要死。你看,這都忍受不了告到他家老爺子那裡去了。這女人現在真的越來越口是心非,手段玩得越來越高明瞭。
不過,為啥他有點得意舒心的感覺呢?
手指間夾著煙,嘴角不自覺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聽著電話裡的曹老爺子說:“你別管我怎麼知道的,你今天晚上就給我回去。明天帶溪溪來家裡看我,不來我打斷你的腿。”
老爺子的話曹硯不敢不聽啊,連忙應:“知道了,明天我就帶她回去看您。”
和曹老爺子通完電話,按掉手機的鎖屏鍵,把手裡抽了大半的煙按滅在菸灰缸裡,曹硯從沙發上站起身子來,“你們玩著,我得回去了。”
“怎麼的呀?”謝一鳴嘴裡咬著煙,微微眯著眼,“這才十點不到,你回去幹什麼?”
潘東文往沙發上靠,笑出一點小胖子的憨態,“想媳婦了唄,你沒看硯哥這兩天跟丟了魂似的。人是跟我們在一起,心都不知道飄哪去了。我跟你們說,我攝像機都準備好了,從硯哥剃光頭開始就給硯哥錄上,錄一巨長紀錄片,到時候和謝一鳴錄的打賭影片剪一起,片名就叫——某富二代大型打臉現場。全片配音,啪!啪!啪啪!”
曹硯伸手扇到潘東文頭上,從他面前過的時候踹他一腳,“滾蛋,想都別想。剛才那是老爺子的電話,老爺子讓我回去,說我再不回去,就打斷我的腿,懂嗎?”
“你就死撐吧。”潘東文躲一下,“我看得清清楚楚,你現在就是死鴨子嘴硬,不承認。”
“你說這大明星也挺厲害哈……”胡正接話,“這才幾天啊,也就十來天吧,把我們硯哥弄得這魂不守舍的。”
“那是啊。”謝一鳴開口,“大明星長得那麼漂亮,面板嫩得能掐出水,這樣的女人,是個男人他都……”
話說到這目光碰上曹硯的眼神,意識到這話說得曹硯不愛聽了,謝一鳴把下面的話給生生嚥了下去。
之前是說大明星是他媳婦他不開心,現在是對大明星話語輕薄一點他不開心,還嘴硬說他對大明星的態度一點都沒變,真傻子都不信。
謝一鳴自知玩笑開過了,閉上嘴,那邊胡正岔開話題,“硯哥,剛才咱聊的高中校友聚會的事情怎麼說啊?向柔讓我安排,說殷寧也會來,你這裡怎麼說?”
向柔是胡正的女朋友,高中時同班,和殷寧坐過同桌。突然牽頭要組高中校友聚會,不知道誰提的。
曹硯剛才一直在神遊,對這事沒什麼興趣的樣子,現在要走了當然更沒興趣,給胡正丟一句:“你們商量著安排,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