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宮三關,唯有死而已。神功修習之法在玉牌的後面。胡玉飛翻過來,見有十二個女子練功的影象,每個影象的名稱和作用解釋得極為清楚。胡玉飛看完了一遍,雖明其意,但覺極難練習。他長嘆一聲,把玉牌又拋給乞丐們。
這實在是個寶物,罕見的寶物,單就上面的隸書刀刻,就知道製造玉牌的人為此費了不少心血。那麼小的字刻在這麼硬的玉上,沒有超凡入聖的功力是辦不到的。從字看,刻者定是位書法名家,整體看,玉牌可稱是罕見的藝術珍品。
胡玉飛剛把玉牌丟擲,乞丐們還沒有來及搶,白影一閃,被一個白衣飄飄的中年人抓在手中。這人長相極為瀟灑俊美,陽剛之氣甚盛,兩道目光掃得人打顫。
龍相生細看了他幾眼,笑著問:“朋友可是‘燕門劍主’白勝非?”
那人哈哈笑道:“龍大俠好眼力。有何指教?”
龍相生說:“白劍主對這玉牌很感興趣嗎?”
白勝非道:“何止是興趣,我尋它整整二十年了。為了它,我走遍了大江南北,野嶺荒山,吃盡了苦,現在得到它也有些晚了。不過,我還是挺高興的,一個人立下志願要得到什麼,雖然青春蹉跎,但終於得到了它,還是值得欣慰的。”
龍相生不解地問:“這玉牌真的對你如此重要?”
白勝非蒼涼地嘆息了一聲:“現在已不重要了。玉宮三關根本間不過去。”
龍相生問:“什麼玉宮?”
白勝非淡淡地道:“在江湖中,有一個小門派,叫‘玉門’,它門派雖小,武功卻奇。玉門派裡的人都是女子,她們要找一個男人做她們的門主,可尋了一百多年了,沒有一個男人可以入宮。聽說以前曾有三個人前去闖關的,還沒有闖關,便嚇了回來,說那根本不是人可聞的關,比過鬼門關還難。江湖中人,知道有玉官的人極少,而為了人宮尋找玉牌的人更是寥寥無幾。我為了入主玉官,奔走二十多年,可前幾天,我偶然見到了玉宮的人顯示武功,我的心便立時灰了,她們是神,不是人,她們的武功是不可爭鋒的。雖然如此,我還是要搶到玉牌,即使我不去闖關入宮。”
龍相生自信不是孤陋寡聞的人,此時也像聽神話差不多。如此說來,玉宮的神技便天下為尊了?他說:“依劍主之見,王門派的武功當屬天下第一了?”
白勝非笑道:“用天下第一已不是形容她們的武功,應該說是她們已列仙班。”
胡玉飛說:“她們既想找尋人,為什麼不讓江湖的同道知曉呢?”
白勝非說:“聽傳聞,她們原想這樣做的,可她們尋查了天下武林之後,非常失望,便不再打算大張旗鼓了。”
“那群乞丐還要索奪。”白勝非笑道:“就你們這群豬狗一樣的人,還想入主玉宮,嘿,你們想當幾年玉皇大帝豈不更美?”
乞丐們不甘示弱,嚷道:“你既然不敢去,讓我們闖一闖有何不可?”
忽然,一個細而悅耳的女人的聲音傳來:“白勝非,你已得玉牌,就要在一個月內闖三關,如果不闖,我隨時可取你性命。你若自忖不行,可找人代替,記住,想入玉宮,憑僥倖是不行的,以你目前的身手,與王宮之技相比,連三腳貓都算不上。一月之內,你要好好參修王牌上的武功。如果不能妥善處理王牌,你將付極其慘重的代價。”
白勝菲忙問:“你們可否把時間再放寬一點?”
沒有回聲,那人顯然走了,或者玉門之規矩,根本不能改。對方不屑與之磨舌。
眾人徵了一會兒,龍相生說:“對方用的可能是‘千里傳音’的功夫,我敢斷定,說話人至少在一百里外。”
白勝非點頭道:“龍見所言不差,玉宮人不出宮,便可知玉牌的下落,玉牌上有她們注人的‘真息’,牌上細密的紋路便是。”
胡玉飛瞪大了雙眼,這簡直和夢吃差不多,令人難以置信。
龍相生問:“劍主作何打算?”
白勝非說:“我死不足借,可恨的是不知自己是怎麼死的,和誰交手都無法知道,這多麼讓人失望。前幾天我偶然看了玉宮兩個小丫頭的武功,也只是從背後偷看的,她們是美是醜一點也不知道。人死了,竟不能見對方一面,多麼讓人傷心!”
龍相生說:“萬事本如煙雲,何必那麼認真呢?能得玉牌就不錯了。”
白勝非苦笑道:“這玉牌可是塊死亡通行證。”
胡玉飛說:“劍主若不願意,可讓願者代替了便是。”
白勝非說:“那樣不妥,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