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起來:“好,年輕人有志氣,我們老頭子是不行了。”
“活濟公”說:“這半年來怪事不少,連路人都成了高手。”
邱少清道:“你說得不錯,高手總不是那個人的物件,誰能奪天地造化,得大宇之奇巧便可超凡入聖。”
“活濟公”與桃花老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邱少清,怎麼也看不出面前的說話人會有能耐。平日裡,“活濟公”只要一瞧對手,就知對方的武功深淺,可不知為什麼,他就是感不到邱少清身上有什麼特別。
桃花老人說:“我們也許真不中用了,不妨把你害怕的那個人的名字說出來。”
“活濟公”把眼一瞪:“什麼時候我怕過人,你別胡說?”
桃花老人“嘿嘿”笑起來:“老乞兒,何必那麼裝腔作勢,難道我還不知道你的底細?”
“活濟公”笑起來:“桃花老兒,我終日只有施捨,何曾乞過,你知道我什麼?”
桃花老人不言語了,其實他真不知“活濟公”什麼,兩人相見不過投緣而已,誰也摸不清對方,或不被對方所知的朋友才能長久,而那兩個人也是隱而不露的高人。他們似乎就符合這個條件。然而,現在邱少清在他們面前,他們才真正感到有必要修改自己的信念了。自己未必是高手,何必再做清高夢?
邱少清看了他們一會兒,淡淡地說:“你們兩人也許太老了,問也無用。”
“活濟公”笑道:“小哥兒,別那麼說,我們是怕你不是人家的對手,才不敢說的。”
邱少清笑道:“你們過虛了,我只問你們一個地方便可。”
“活濟公”說:“我們全告訴你吧,那個厲害的小子叫江俊生,可扎手了,我們哥倆怕也對付不了。”
邱少清說:“我早知你們要說這話。告訴我,三幻莊在什麼方位。”
活濟公道:“好找之極,你從這個方向朝東北走,準可找到三幻莊。”
邱少清點頭,翻山而過。
“活濟公”所指的方向是茫茫林海,巍巍群山。邱少清急馳一陣,剛要過一懸崖,忽聽有打鬥聲,他向東南方向看了一會,飄然落下,無聲無息地欺過去。
這時,白勝非一劍刺出,許一向左一轉,隨手點他的“合谷穴”。許一的身法虛虛實實,讓人難變真假,故而連白勝非這樣的劍手也傷不著他一根毫毛。可許一輕輕一戲,白勝非便手忙腳亂,不知何以應付。
週五在一旁技癢,突地縱上前一掌朝白勝非頭頂罩下。週五的掌來勢太快,白勝非躲閃不及,只有閉眼等死。
而奇怪的是週五的掌並沒有拍到白勝非頭上,反而因用力過猛,心裡毫無失誤的準備,一下子打在自己的小肚子上,疼得他中吡牙咧嘴。
許一大驚,忙問:“你這是怎回事?”
週五道:“我哪裡知道?”
司馬青“哼”了一聲說:“也許是你師叔搗的蛋,你須再擊,看他還用何法。”
武精笑起來:“司馬青,你真傻瓜到了家了,我離他們幾丈遠,身又受傷,怎會幫助他呢?”
週五旋轉擺臂,跨步左邊,驕指點白勝非助部,他的這一招不可謂不快,可還是走了空。
這下眾人大奇。
邱少清從一顆樹後走出來,笑道:“你們在此搞什麼勾當?”
武精笑著說:“司馬青,你的對手來了,若是你能勝了他,我永遠聽你的差遣。”
司馬青打了他一眼,“嘿嘿”冷笑不已。
單文生一家和白勝非見邱少清現身,頓時歡悅萬分,總算來了救星。
司馬青把右掌抬起,移向前去。他一語不發,提聚了全部功力,欲一次功成,把邱少清劈死掌下。
邱少清笑道:“我勸你還是乖乖些好,否則的話,舉起一次手再也沒有舉第二次的機會了。”
許一、週五趁機念起他們的“咒語”。可邱少清渾然不覺,二人不由大駐。
司馬青大喝一聲閃電般拍出一掌,勁道潮湧,壓向邱少清,可邱少清比他還快,在他的勁力未達之際,輕輕一繞,彷彿給司馬青的內勁準備好了通路,他的內勁果然轉了一圈,又回到自己身上。司馬青這下可受不了,他做夢也想不到會自己打自己,身子如彈丸般飛射而出,撞到一顆樹上,把大樹折斷。
司馬青血肉橫飛,死於非命。
許一、週五見師傅完了蛋,便不顧一切地向邱少清擊去。
白勝非見有機可乘,一式“長天落虹”向二人削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