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水寒,雲飛更想離開這裡,不知道這些年來水寒過的怎麼樣,她是否還在院子裡等待自己的歸來。仰望天空,快速的凝聚真元力,釋放出一道裂空變。在無法施展風系法術的情況下,裂空變可謂是最強的法術,如果釋放裂空變都無法衝破四大長老聯合施展的結界,離開恐怕是沒什麼希望了。
不過,雲飛的心裡異常堅信,只要全力施展法術,必定可以離開這裡,至於為什麼,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裂空變在他的控制下,向天空上的結界飛去,當碰到結界的一瞬間,他臉色肅然,釋放出全部的真元力,衝擊結界。
結界在一次次衝擊下,變的扭曲起來,扭曲的結界終於開始鬆動。就在這時,他也發現了這道結界的秘密,原來這是一道特殊的結界,外面的人可以進來,裡面的人卻出不去。既然這樣,為何在進來的時候,四大長老還要開啟結界呢!難道他們想個自己一個假象,只要開啟結界就能出去嗎?
無論四大長老心裡是怎樣想的,對於雲飛來說已經不重要,此刻的他,亦沒有時間思索其中的原委。
裂空變已經施展到最後,結界扭曲的速度越來越快,就在體內的真元力消耗至盡的一瞬間,結界上終於出現一道道細微的裂痕,看到裂痕的出現,他心裡一喜,身影如鬼魅般飛到裂痕的旁邊,釋放出一道劍波,裂痕在劍波的衝擊下,驟然擴大了範圍。當裂痕有一人多大時,他身影一閃,如鬼魅般飛了去出。
雲飛的身影驀地飛向天空,隨即落在先前來的那片石頭地面上,嘴角吐出一口鮮血。剛才為了讓裂痕擴大到一人寬的時候,體內的真元力已經透支,若不是在吃了那麼多紫色樹木的葉子,恐怕此刻的他已經重傷不起。
即使沒有重傷,體內的氣血還是一陣翻騰,連忙盤腿而坐,進入修煉之中。此刻正是夜晚,微風吹過,吹亂了他的劉海,露出他那張平凡的臉龐,不過卻黑了許多,看起來更是像山裡來的野人。如果這個時候水寒出現在他的身前,也未必能認出。
清晨的陽光照射在山脈中,霧氣氤氳,雲飛睜開雙眼,活動了一下脛骨,一夜的修煉已經讓他的真元力恢復到最佳狀態。看著這片山脈,他忍不住說道:“我又會來了,我要找回當年的一切。從今天起,天要滅我,我欲逆天;人要滅過,必先誅之。”說完這句話,他身影一閃,朝滅龍峰的方向飛去。
滅龍峰,並非往日一樣平靜,尤其是滅龍殿內,已經聚集上百名弟子,不但水雲宗弟子都在,滅龍峰的弟子也都來了,只是正中間的三個椅子上,空無一人。所有的弟子都肅然站立,沒有一人說話,只是孫建強的臉上帶著一絲期待的笑容。
就在這時,歐陽尋和仙侶張晨晨走了出來,他們的身後跟著水方岳。三人坐下以後,眾人同時拱起手來,行了一個標準的道家禮儀。
而後,方谷問道:“師父,您讓我和諸位弟子來這裡,有什麼事情要通知嗎?”
歐陽尋點點頭,肅然道:“不是為師有什麼事情要通知,是你們的師伯。”
眾人聽見以後,視線都落在水方岳的身上,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自從雲飛離開以後,所有的弟子都在刻苦修煉,如今聚在一起還是第一次。他們都想知道,這次究竟要通知什麼事,居然讓所有的弟子都來到這裡。
水方岳看了一眼眾人,隨即說道:“水雲宗來到這裡已經五年有餘了,看到諸位道行日益精進,為師深感欣慰。”說到這裡,他看向孫建強,繼續說道:“建強,你最近修煉異常刻苦,年紀輕輕便突破修真路上頗為艱難的分水嶺,日後的修為不在我之下。”
孫建強連忙說道:“師父教導有方。”
一旁的歐陽尋,聽見兩人的對話後,神色暗淡,如果雲飛還活著,現在也修煉到七轉元嬰的境界。每次想到無法在飄渺殿上救下雲飛,心裡就異常的難受,方谷等人修煉雖然刻苦,但是卻進步緩慢,到現在還沒有一人突破七轉元嬰的境界,就算道行最好的方谷,僅僅修煉到六轉金身的下段,其餘的人都在五轉靈寂階段。
水方岳點點頭,凝聲道:“今日我讓諸位前來,是想宣佈一件事,讓歐陽兄弟和其徒做個見證。”說到這裡,他驀地站起身來,看著大殿之外,朗聲的說道:“從今日起,我把宗主之位傳於建強,日後一心鑽研道法修煉。”
水雲宗弟子聽見以後,不禁一愣,全部向孫建強的方向看去。孫建強驀地跪在地上,大聲說道:“師父,弟子何德何能,怎能接受宗主之位,還請師父收回成命。”
水方岳擺擺手,說道:“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