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道:“我們已在相州耽擱了太多的時日,今日務必回京了。”
公孫大娘聞言頃刻之間便滴下淚來,說道:“民婦不敢耽誤長公主和駙馬爺的行程,只是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上次他走時說身邊有一個小廝,行事最是隱秘,也頗為忠心,府上的尊長從前也不大注意,於是想要派那小廝出來與我互通訊息。可是他一走便再無音信,小廝的面兒我也一次都沒見著。我一個尋常婦人,哪裡登得上閣老大人的府第,便是求人探問也是不能。所以,所以,只能在此等候,求長公主和駙馬爺垂憐!”
庾遙道:“袁小公子當日夜裡必是回了袁府,之所以再也沒有出門,也不見他遣小廝來聯絡,那必是被家中的人或事牽絆住了。公孫大娘,跨越門閥品階的婚事在這世上不會有什麼好結果,聽我一句勸,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於你於他都是好事。”
幼薇不悅,衝庾遙說道:“你怎麼能這麼說?公孫大娘從前的夫君已經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如今袁小公子又與她斷了聯絡,公孫大娘怎能不急?”
庾遙道:“袁閣老因循守舊,我們就算是管得了初一,也管不了十五。如今公孫大娘已經洗脫了嫌疑,過幾天還能再重開春日宴,好好地將日子過下去,已經是很好的結局了。袁家那趟濁水,我們蹚不了。”
幼薇道:“公孫大娘只求知道袁之望是否平安罷了,為何就不能再幫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