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遠在蒙學的時候聽孔生講過,大宋國以前出過一個沉迷修道的皇帝,這位皇帝平日不理朝政,迷戀修道煉丹,還給自己加封了許多個道號,連皇帝的名號都改成了道君,更荒唐的是,他還下旨讓各地官
員建造廟宇,供奉他的神像。
當時他還記得孔生將其此事的時候還忍不住叱罵這皇帝的昏庸之舉。
荒廢朝政,迷戀方術就已經夠昏庸的了,還勞民傷財大建廟宇,命令各地的官員,富商供奉,甚至為此還頒佈了律法,明確了官員,富商,百姓等各階級的人,每個月供奉道君的次數,甚至連犯了死罪的罪
犯,甚至能靠供奉道君皇帝的神像而減免罪行。
尋常百姓若是能請一尊道君皇帝的神像回家**奉,甚至能減免田賦,商稅。
當然這些荒唐的政令,隨著道君皇帝的駕崩已經人亡政息了,律法已經沒有約束的那麼緊了,但是各地依然還保留著這樣的律法,道君皇帝的廟宇並沒有拆除。
因為大宋國講究忠孝為本,道君皇帝死了,後任皇帝要體現孝心,自然不會去廢除這樣的荒唐政令,只得繼續供奉,祭拜。
“道君生前是帝王,知曉道家修行之事後,決心死後成神,故此他不顧一切,建造廟宇,收集香火,只等死後成神。”道童師祖淡淡的說道:“而事實證明,他成功了,損一國之國運,集九州萬民之香火讓
這位皇帝死後成神,榮登仙宮,號道君。”
“看來他的野心還不止如此,若是他得了神權,不但天上他是皇帝,地上也歸他趙家管了,你阻止了他這個計劃,他自然是要懷恨在心。”
“道君皇帝死後應該才幾十年而已,在鬼神之中,只是一尊新的小神而已,絲毫不起眼,這樣的鬼神竟想打東嶽神君的主意。”李修遠有些佩服這個道君皇帝了。
道友師祖道:“鬼神成神不在年月久遠,在於香火供奉是否足夠,道君皇帝以皇帝的身份讓天下百姓供奉,這一年的香火便勝過尋常鬼神的幾百年,幾十年時間的香火積攢,他的道行或許比不上東嶽神君,
但也超過東嶽神君也是遲早的事情。”
“再等上一些年,道君的道行繼續增加下去,天宮或許真的要成為他的皇宮了。”
聽這麼一說,李修遠也凝重了起來。
如此說來,這個道君皇帝當真也是個大手筆的梟雄啊,拿國運換道行,只要大宋不滅,他在凡間的香火供奉一日千里,追上那些天宮老牌的神君,天尊也是遲早的事情了。
一旦得逞,便能統領仙凡兩界,到時候天下就真的成了一家之天下了。
難怪那個時候神權落下,道君會第一個衝出來奪取。
“現在仇家已經清楚了,貧道想要了此因果只怕是有些困難啊,得等大宋國的國運終結,貧道才能去尋那道家算賬。”道童師祖嘆了口氣,有些無奈。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論道行比不上那個道家,論勢力,道家在天宮的勢力只怕也是一等一。
或許東嶽神君打下凡塵最後,他最忌憚的莫過於李修遠了。
可李修遠也有些不好對付這個道君。
他是皇帝死後成神,在凡間有廟宇香火供奉,大宋不滅,香火不絕,這是一個非常頭疼的問題啊。
“你若是去了京城之後一定要當心道君此人。”
忽的,道童師祖忽的道:“論道行,法術你的本事能降天下一切妖邪,但你畢竟是凡人,受制於凡間的規矩,而道君他的特殊身份,就表明著他若是對付你,很有可能利用朝廷的力量。”
“當然,若是可以的話,你最好別去京城。”
李修遠笑道:“我走的路,必定是充滿荊棘危險的,他若是現在的大宋國官家,我自然不敢去京城,可他已經死了,死去的皇帝便是有權威,又有多大的權威呢?師祖放心便是,只是天庭的事情還需要勞煩
師祖幫忙了。”
“建起區區一個天庭輕而易舉,大多數仙人已經被你說服了,待你過些年且看,天庭必定取代天宮,重塑天地秩序。”道童師祖既認真又自信的道。
“如此,徒孫就放心了。”李修遠感激到。
他一人力窮,不可能凡事都親力親為,唯一能做的就是交給自己值得相信的人去做,自己只需要說出一個大致的構想和理念就行了。
也許靠一個理念就像把事情辦好顯得很空洞,但也得看什麼人去執行了。
道童師祖是成仙稱祖的人物,什麼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