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助興。”
老鴇聞言有些為難道:“大,大人,那十娘不是我們畫船上的姑娘啊,那十娘是琴閣的清倌人,而且已經好一段時間沒有賣藝了。”
“本官讓你去你就去請,休要多言,需要多少銀兩記本官賬上就是了,本官難得來秦淮河上一趟,自然是要聽最好的曲。”
孫總兵淡淡道:“本官讓幾個親兵隨你前去,不怕請不來這個十娘。”
老鴇聞言只得勉為其難應了下來:“還請大人稍等片刻,妾身這就去請十娘姑娘前來彈琴。”
孫總兵揮了揮手示意她離開,然後笑著道:“來,幾位大人,我們繼續飲酒。”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
李修遠帶著邢善,毛五,十幾位李家軍騎馬來到了秦淮河畔。
“大少爺那三位總兵就在那畫船上飲酒。”毛五道。
李修遠看了一眼,卻見岸邊有兵卒護衛,畫船上也多有三位總兵的親兵走動,如此陣勢的確是有大官在畫船上游玩。
“讓畫船靠岸。”他示意了一下道。
毛五應了聲,帶了幾個甲士便下馬過去,喊話畫船上的船家,讓他們靠岸。
很快,這裡的動靜就傳到了畫船上的那幾位總兵大人的耳中。
“咦,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如此的吵擾。”錢總兵疑惑道。
一個親兵前來稟告道:“回稟大人,是遊擊將軍李修遠的人馬在岸邊喊話,他們要登船拜會大人。”
“那個李修遠來了?”錢總兵目光微微一動。
旁邊的揚州總兵笑道:“怕是來巴結討好的我們三人的,我看還是不見的好,免得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軟,到時候下起手來還真不太好意思。”
“孫大人說的有道理,還是不見的好。”
錢總兵點了點示意了一下親兵:“去回話,說本官三位總兵在船上飲酒,有些乏累了,要休息,今日不方便見客。”
“是,大人。”親兵應了聲很快離開了。
隨後李修遠就聽到了畫船上的兵卒喊話,說什麼總兵大人酒乏,需要休息,今日不方便見客,讓李修遠改日再來。
“他孃的,這幾個狗官還敢擺架子。”麾下的甲士聽的就立刻忍不住怒了起來。
“將軍,要不要去尋一艘船駛過去?”毛五道。
李修遠微微皺了皺眉道:“不用,去把韓猛等都統的人馬調來,本將軍親自去拜會拜會這三位總兵,這三個總兵避而不見就說明不把我放在眼中,他們現在只怕是在謀劃著怎麼瓜分我的功勞,怎麼寫奏章上
奏皇帝邀功,既如此,豈能不能去叨擾一番。”
說完他翻身下馬,走到岸邊的時候從腰間的布袋之中取出了一副古舊的圖畫。
張開一看,是張僧繇所畫的龍馬圖。
忽的,一道白光冒出,卻見似龍似馬的嘶鳴聲響起,一匹潔白的龍馬突然從圖畫之中一躍而出,落到了岸邊。
“載我過河,去那船上。”李修遠棄了凡馬,坐了龍馬吩咐一聲。
龍馬嘶鳴,一躍而出,落在了河面上,然後往畫船奔去。
然而讓人難以置信的是這龍馬踩在河面上竟沒有沉下去,就像是踩在了岸上一樣結實,平穩。
李修遠身著黑色的鱗甲,騎著雪白的龍駒渡河而去。
“神,這是神馬啊。”麾下的甲士見此一幕,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起來。
他們雖然知道將軍有一匹神駒,卻沒想到過竟是從畫之跑出來的。
不只是他們,畫船上駐守的那些親兵門,此刻見到河上有一個人騎馬往這裡走來也是一副見鬼了的樣子。
有人擦了擦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
可是見到李修遠騎馬越來越近,他們才發現這不是假的,而是真的。
第一次見到如此神異的親兵們此刻都嚇的癱坐在了地上。
還有個別的親兵跪在地上,叩拜神仙,只以為這是河神顯靈了。
“快,快去稟告總兵大人。”有人哆哆嗦嗦道。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很快,一個親兵慌慌張張的闖進了畫船中。
“大呼小叫,慌慌張張成何體統。”錢總兵怒道。
親兵當即跪在地上哆哆嗦嗦道:‘大人,那,那李修遠往這裡來了。’
“來了便來了,看你嚇成這般樣子莫不是他帶了不少的人馬來?”錢總兵皺眉道。
“就,就他一個人。”親兵道。